51. 取舍
宁芙拉起柳仙，“先进去，我找东西帮你挡眼睛。”
地下基地主城区很安静，驻员们分散在各处，东一个，西一个，察觉到他们进来后，就只是把头转过来看着。
就像是游戏里用来做摆设的NPC，除了目光追随外没有任何其余的动作。
重新回到改造区，宋萤的肢体改造已经快完成了。
面部重塑过程很逼真，若不是对方的额头上有个探头，她几乎认为这是宋萤本体。
张恩舟看见她进来，诧异地盯着她看，“宁芙，你好了？”
等他看见宁芙身后的柳仙时，就猜到了缘由，他问：“柳仙的头发……”
柳仙满头银发，每根银丝都泛着淡淡的光，往下是一双闭着的眼睛。
宁芙找到登山包，从里面翻出一条碎布，绑在柳仙的眼睛上，在对方后脑上打了一个结。
她张恩舟：“宋萤在改造期间有什么异常吗？”
张恩舟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或许，你担心的是什么？”
宁芙：“我担心的是人格被替换。”她静默片刻，“一切等她醒来再说吧。”
改造室的驻员一直在忙碌着，每隔几个小时就会往自己的头部注射某种液体。
宁芙猜测那应该是营养组织液，用来保证大脑的活性。
三人焦急地站在室内等候，直到驻员将所有部位都处理好。
然后将某种液体从宋萤右侧太阳穴注入。
几分钟后，宋萤睁开了眼睛。
宁芙很警惕地盯着她，连张恩舟也紧张兮兮地防备着。
“怂包。”这是宋萤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嗓音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有点哑，还带了点电磁干扰声。
“是她。”这是对面俩人同时确认出的结果。
宋萤不太习惯自己现在这副身体，但她没得选。
她盯着身上的机械躯体，叹了一口气，“只要思想和人格还在，我就是我。”
宁芙对宋萤说清楚领导者以及地下基地的情况。问她如何想。
“你想让我当领导者？”宋萤问。
改造室里其他几个生物缸的候选人也都完成了改造，但醒过来的只有三个，包括宋萤在内一共四个。
“我只是建议。候选人一共四人，按照领导者之前的计划，所有被改造成功的候选人都要参与后续的实践。”
她继续道：“你去见过领导者大脑的生物缸就知道了。”
其余候选人刚醒来，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面对被改造过的躯体也很茫然。
宁芙把三人叫过来，简单说明了情况，有两个人主动提出了放弃。
那么就只剩下了宋萤和另外一个男人。男人说他叫农图。
宋萤思考片刻，她不想成为被控制的那个，对另一个候选人说：“公平竞争如何？”
农图欣然接受，“可以。”
领导者的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做的。
等所有的贴片接入大脑后，宋萤感觉大脑负荷严重超标，整个头都要炸掉了。
“你可以慢慢来。我之前见到的领导者，只有一个大脑泡在生物缸里，对方除去机械肢体也是为了减轻大脑负担。”
宋萤抬手拔掉了贴片，“我先缓缓。”她对农图说，“请。”
农图上去接上贴片，甚至连宋萤的一半时间都没有坚持下来。
他原先是个男人，从生理角度上来比较，没有女人可以和他抗衡，无论是体力还是智力。
但现在，大家都只剩下一个纯粹的大脑后，他比不过宋萤。
如果只是差一点，他或许可以再争取一下，但差了一大半就很难追赶的上。
这还是普通的负载信息的能力，若是再进行调控和布局，他想自己的大脑会废掉。
“我认输。”他说。
宁芙道：“所有认输的都会成为被调遣的，你确定好了吗？”
驻员的编号已经到了之五十七。
农图点头，“我已经确定好。”
宋萤开始尝试接入更多的贴片，她要以最快的时间接管地下基地。
张恩舟成了她的专属保姆，提着一箱子营养组织液候在一旁，按时给宋萤注入。
一开始操作的时候，他拿着注射器的手都是颤抖的，一时间很难接受面前这个只剩下一个大脑的人是宋萤。
但宋萤的脾气还在，只是吼他的时候微微带了些机械音。
后来，注入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之前宋萤是活生生的人时，他尚且打不过，更惘论现在人家已经是个改造过的多功能机械人了。
那一巴掌挥过来，可以让他的头转三百六十度。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宋萤成为了领导者，她控制其他驻员靠的是数字命令，是完全控制。
而他，是不完全听命于她的，他可以反抗，他可以离开，要不是哥哥也在这里的话，他早就走了。
宋萤在两天时间内就已经完全接管了地下基地。
宁芙带着柳仙要了个上等房休息。
大黑蛇光亮的脑袋上捆着一条红色布条，布条从顶部往下盖着眼睛，然后在下巴底绑了个蝴蝶结。
闲的时候，大黑蛇就顶着那个鲜红的蝴蝶结到处蹿。
地下基地的驻员已然见怪不怪，看见他了远远的就给他让道，害怕一不小心踩到了这位绑着眼睛的蛇。
宁芙一连睡了两天，身体一会冷一会热，还没适应过来，也不知道柳仙是怎么救的，问也不说。
“主人，起来吃饭了。”大黑蛇的身上挂着一布兜食物回来了。这是给刚进入地下基地尚未改造的求生者食用的。
价格高的要死，但现在的领导者是宋萤，宁芙吃东西是免费的。
那兜子食物被放在床头柜上，大黑蛇游走到一旁的毛茸茸的软垫子上转了几圈。
这是宁芙要求的，说这个是静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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