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帅哥。邹飏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是沙哑的。
站在窗外看到躺椅上靠着的樊均时,他以为自己那一秒就要流泪,但没有。
为了稳定情绪,他拿起窗外那个跟大黑很像的石头小兽的时候,也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哭了,但还是没有。
然后他走进店里,看到何川,再走进里间,看到樊均……
半年来所有的情绪,好的坏的,期待的落空的,酸的恨的,全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声带都挤哑了。
但他没有哭。
听到樊均那句“嗨,帅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松了下来。
他一直没觉得自己哪儿绷着了,但这一秒,他真实地感觉到了放松,松了一口气的那种放松,悬着的一切都落了地的那种放松。
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从吕泽那里磨到了樊均模糊的工作地址,商贸城的某一条街上,何川开的店,卖老物件儿的店。
然后一路过来,转了四条街,最后找到了这条看上去有些怀旧的街。
历时三个半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里,他脑子里完全是空的。
什么都没有想过,没有想过见面会是怎样的场景,更没想过见了面要说点儿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门被撞开的声音。
“小白!小白定!我的货……小白!定!何川的声音绝望而坚定,“小……樊均!樊均!
接着就感觉身后一阵风,伴着帘子被扯开的声音。
邹飏回过头的时候,小白几乎是站着跑进来的,一路哼唧着,带着几声失控的吠叫,听着像是在哭。
虽然邹飏已经不害怕小白,但小白站起来跟个头实在是很高,冲到面前时还是很有压迫感。
他在惊恐和看到小白眼睛时的震惊心疼中来回翻滚着,整个人都凝固在了原地。
“小白!定!樊均赶紧给小白下了指令。
但小白没有听,更大声地喊了起来,像是在撒娇,又像是要说点儿什么。
这是邹飏第一次看到小白还有不听话的时候。
没等他想好要怎么安抚小白激动的情绪,小白已经扑到了他身后,就像是要抱住他一样,**十斤的狗就那么往他身上一扑。
邹飏这一瞬间也没法摆出什么应对姿势,被它推得撞在了樊均身上,他下意识地也推了樊均一把想要稳住。
樊均身后就是躺椅,腿都没法后撤支撑,被他这一推直接就往后倒了下去,伸手抓了邹飏胳膊一下像是想要借力,但最后大概是怕他身上伤还没好透,于是没使劲,哐一下躺回了椅子上。
“小白!他指着小白,“疯了吗!定!
小白还是哼唧着,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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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邹飏背上又拍又抱在他衣服上疯狂舔着。
邹飏半扛着它不太敢动只能一手撑着躺椅扶手一手背到身后在小白背上拍着:“好小白好小白。”
但说实话安抚得稍微有些敷衍。
他一直在看樊均。
樊均瘦了很多有些憔悴脸上又多了一条疤。
看上去比以前更不好惹。
左手应该还没有恢复好刚在窗外看到他用的哑铃只有1.5公斤……所以手抓了他胳膊一下又放开了是因为使不上劲……
邹飏忍不住皱了皱眉。
“白!定!小飏哥哥生气了!”樊均又喊了一声。
小白听到生气两个字时猛地顿了一下立刻从邹飏背上离开了退了两步端正地坐好了只是还在哼唧。
“没我没生气我就是……”邹飏赶紧解释。
“怎么了这是?”何川愣在门口一脸惊恐地从被小白撕破了的帘子中间看着。
邹飏直起身回过头。
“哎?”何川突然一指他“哎!邹飏!是邹飏吧!”
“嗯。”邹飏笑了笑。
“你怎么跑来了?”何川快步走了过来“你是跟他一块儿伤的吧?你好了吗?”
“好了。”邹飏点点头过去揉了揉小白的脑袋摸了摸它的眼睛小白的右眼已经看不出太明显的伤疤现在看着像一只wink狗。
“我说这狗怎么了呢!”何川笑着“是不是挺久没见着你了。”
“半年了。”邹飏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很感慨。
从他跟樊均认识到现在快一年了他们居然大半时间都在分别。
“我请个假。”樊均起身。
“行”何川说“我今天都在店里。”
邹飏走出店门外看着从他面前经过的行人。
进店之前他还没有这样的感觉就是现在他突然发现所有的人似乎都很开心都在笑。
一个跑过他面前的小孩儿冲他扯着嘴角做了个鬼脸。
要搁平时他多一眼都不会看只会觉得烦这会儿居然抬手也扯了扯嘴角还了一个鬼脸。
“走吧”樊均走了出来在他后面说了一句“找个地方……坐坐。”
“嗯
“有个……”樊均往街那头指了指“挺好的咖啡馆。”
“好。”邹飏点点头。
今天的阳光很好。
去喝个咖啡。
坐一坐。
之前没有来得及品味的情绪就在这一瞬间变得强烈起来。
他见到樊均了他们站在一起肩并肩走路时微微一晃肩就能撞到樊均的肩……
就像以前一样但又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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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样了。
樊均已经不在南舟坪。
他们要去的也不是一个包子店。
身边也不是凌乱的街景。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新奇得让人有些忍不住要微微颤抖。
沉默地往前走了一段,邹飏想说点儿什么,转头看了樊均一眼。
樊均很快也转过脸看着他。
“是……”邹飏被他这一眼看得有点儿没防备,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好胡乱在脑子里捡了一句,“去哪儿?”
樊均看着他,眼神里隐约闪过一丝疑惑:“一个咖啡馆,我刚……没说吗?”
“说了,”邹飏赶紧点头,“阳光挺好的咖啡馆。”
“我说……的吗?”樊均再次疑惑了。
“……我说的,”邹飏忍不住笑了起来,“靠。”
“那个咖啡馆是宠物友好,所以……”樊均说着晃了晃左手,一根牵引绳,“我怕留它在店里它会闹,太久没看见你了。”
邹飏这会儿才猛地发现小白贴在樊均左腿边,正歪头看着他,咧嘴笑着。
“乖小白!”邹飏立马绕到樊均左边,边走边摸着它的脑袋,低头看着它的眼睛,“它眼睛现在影响生活吗?”
樊均没说话。
“樊均。”邹飏抬头又叫了他一声。
“嗯?”樊均转过脸。
“它眼睛影响生活吗?”邹飏问。
“还行,不怎么影响。”樊均笑了笑。
邹飏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这会儿身边没什么人,这条街也不像旁边那些商贸街那样满街都是音乐,相对还算是安静的,但樊均听他说话时,偏头幅度比以前要更大些。
樊均的左耳的听力似乎……
“还是听不见……没事儿,”樊均把牵引绳递给他,“你牵它吧。”
“嗯。”邹飏接过牵引绳,带着小白走回了樊均右边。
咖啡馆在这条街尽头,跟另一条风格完全不同的商贸街相接的位置。
樊均带着他上了三楼,在外面的玻璃平台上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了。
“你总来吗?”邹飏往外看了看,能看到下面的街景,还有连续的青瓦屋顶,还挺有味道。
“来过一次,”樊均扫了码,“你喝什么?”
“有推荐的吗?”邹飏靠着椅子看着他。
“我……就喝过拿铁。”樊均说。
“那我就喝拿铁吧。”邹飏还是看着他。
“不怎么好喝。”樊均说。
“没所谓。”邹飏说。
阳光稍微有些偏着洒下来,樊均没有戴帽子,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脸,鼻梁,眼角,嘴唇。
还是熟悉的样子,但又带了一丢丢陌生。
分不清是因为时间,还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是变化。
但邹飏暂时不想去分辨。
服务员送来了咖啡还给了小白一杯奶油。
邹飏喝了一口的确不怎么好喝像掺了水但也的确没所谓。
这几个月里一开始他想得很多慢慢就没有了那么多想法只剩了煎熬和等待甚至没有再想过如果重逢也没有想过要怎么重逢更没有想过重逢会是怎样的感觉。
但真的见到这个人身处同一个空间同一个时间就会知道这是无论多么丰富的想象力都体会不到的滋味。
“你是不是去找过吕泽了?”樊均看着他。
“嗯”邹飏笑笑“你怎么知道的?”
“觉得你不会去问吕叔。”樊均低头看了一眼咖啡又抬眼看着他视线从脸上慢慢扫到了他脖子上。
“吕泽嘴挺严的我在新新馆待了一整天他才告诉我的。”邹飏说。
樊均没有说话视线又慢慢移到了他手腕上。
邹飏也跟着看了一眼自己手腕手链下面深红色的一圈疤痕脖子上也差不多摘了围巾就能看到稍微淡点儿。
“医生说慢慢就会淡了的。”他说。
“嗯。”樊均松开咖啡杯手慢慢伸了过来指尖在他手腕上轻轻点了一下“别的伤都好透了吗?”
这若有若无的轻轻一点像是带着特效邹飏只觉得眼前所有的东西都跟着这一秒的心跳微微一晃。
“这都多久了还没好透我不得废了啊。”他笑着说。
说完就再一次后悔了。
樊均明显就还没有好透耳朵左臂……
“你那个……”他赶紧转移了一下话题“枪伤……”
“好了”樊均说“下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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