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巡抚柏贵,蒙古正黄旗人。

在一两年后的第二次鸦p战争当中,这个柏贵率先投敌,和巴夏礼等英法侵略军,组成了联合军事委员会,共同治理广东。

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洋人扶持的傀儡政权,柏贵也成为第一个被洋人扶持起来的傀儡官员。

说他是汉奸,也一点不为过……对了,这个柏贵,他不是汉人……!

……

叶名琛环视一周,发现大部分官员都在,唯独少了官位仅次于自己的广东巡抚柏贵。

他身后的几名督标军官,忍不住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忍不住答道:“制台大人,标下好像看见……刚才那一炮,好像就炸在抚台柏贵大人站立的位置……!”

叶名琛愣了愣:“你是说……!”

这督标军官呐呐道:“制台大人,刚才那块碎肉,多半就是……柏贵大人……!”

“这……这……!”叶名琛震惊无比:“堂堂朝廷二品大员,一方封疆大吏,就……就这样……没了?!!”

“柏贵大人……恐怕是……真没了!”

广东布政使江国霖也被一炮炸伤了左臂,幸而没有伤筋动骨,只是被弹片划伤了皮肉,两名下属正在手忙脚乱的替他包扎。

江国霖是四川达州大竹人,在这个年代,他是极其难得的清廉勤政的官员,官声极佳。

在柏贵投敌之后,江国霖升为广东巡抚,后被奸佞诬告**,去官不久后,忧愤而死。

在他死后,广东惠州的“三贤祠”中,他的神位和苏东坡并列,共受百姓香火。

江国霖忍受着伤口的疼痛,沉声道:“制台大人,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守住广州内城,让全城百姓,免受战火荼毒!”

回过神来的叶名琛,答道:“我观贼**力,无论八旗军、督标、绿营还是水师,都非其敌手。”

“而广东之兵,大多已在广州左近。以广东一省之兵,断难守住广州。向朝廷请求精兵支援,刻不容缓!”

叶名琛一念至此,赶紧亲笔写下折子,派出八百里加急,出广州北门,急赴京城求援。

但在座这些官员其实心里清楚,眼下朝廷多半精锐,都在围剿太平军,哪里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精兵。

就算真有什么精兵,等到千里迢迢赶到广东,广州城甚至整个广东,早就丢了!

刚才大南门那一场“**”,完全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在紧守广州内城、向朝廷求援之余,在座一众官员,心头也忍不住开始思考后路。

甚至,两广总督叶名琛,也包括在内。

别忘了,他的家眷,已经落入“敌手”!

叶名琛此人,其实是相当有骨气的!

在第二次鸦P战争当中,广州城破,叶名琛被俘,但他坚决拒绝投降,最后被英国佬送到了印度加尔各答,最后绝食而亡。

叶名琛的骨头,那还是相当硬气的。

……

就在一众官员心神不定的时候,派去夺回东西两座炮台的督标,以及绿营和水师,全都碰的头破血流,狼狈逃窜而回。

进攻东西炮台的三千多人督标,五千多绿营和水师,不到短短一个时辰,就付出了总共超过两千人的重大伤亡。

打了败仗的广东提督陶煜、水师提督吴元猷,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出现在巡抚衙门大堂上。

“制台大人,非是我等不肯死战,而是贼**力太过强大……我等……我等根本冲杀不到近前,就全都倒在贼军炮火之下!”

陶煜丧气无比的禀告道:“下官从军数十年,从未见识过如此强大的炮火!”

“贼军明明兵力不过二百人左右,但我们绿营和水师五千余众,无论如何就是冲不上去……!”

“绿营和水师的鸟铳,只能在一百五十步以内开火。但贼军的炮火,往往在七八百步开外,就能猛烈开火,而且火力极其密集、极为精准……!”

“还有那种两三千步外,就能精准开火的**……一炮下来,我们绿营和水师兄弟,死伤极其惨重……!”

陶煜垂头丧气道:“制台大人,这仗……根本没法打……!”

就算陶煜不说,叶名琛也亲眼见识过那种令人胆寒的强大火力,当然清楚,在那种强大的火力下,就算是铜头铁臂,也断无幸理。

“唉……!”叶名琛慨然长叹一声:“两位提督,将你们的兵丁,全都收入内城吧!”

“夺回外城和炮台,已经无望!”

“从此时开始,守住内城,才是紧要所在。”

接着,在叶名琛的安排下,广州左近的清军,全都收缩进了内城。

他的督标是所有清军中最精锐的一支,负责防守北门,守住唯一的后路。

绿营和水师,负责防守压力最大的南门。

至于八旗,则负责防守西门,城防营负责防守东门。

因为最大的粮仓——永丰仓,也落入了敌手。所以内城各衙门也开始动员起来,紧急搜刮粮草,准备打长期守城战。

——

另外一边,数十海里外的辽阔海面上。

立在“广州号”指挥台上的石达开,掏出了怀表,看了看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

石达开沉声道:“许霖的127团,应该已经夺取了登陆场……!”

身后的参谋忍不住道:“军长,要是127团夺取登陆场的行动,有什么意外……!”

“没有意外!”石达开淡定道:“就算真有意外,就凭清军那点家当,也挡不住我们大军强行登陆,顶多就是多付出一点代价罢了。”

“传我的命令,全军开拔!”

“广州号和福州号,装甲最厚,炮管最粗,给我顶在最前头,轰掉沿途所有炮台。”

“十二艘护卫舰紧随其后,为商船护航,拔除残余一切反抗力量。”

“目标,广州港!”

石达开冷冷道:“在今天傍晚之前,我要看到整个广州,都在我军的包围之下!”

“遵命……!”

……

片刻后,两百多艘舰船组成的庞大舰队,开始次第起锚。

数不清的高**囱,喷出的黑烟,如同乌云蔽日,遮蔽了好大一片天空。

如此庞大的舰队,让诺大一个珠江口,显得是如此的拥挤不堪!

几个小时后,打头的“广州号”和“福州号”,率先抵达广州外围的第一道防线——沙角和大角炮台!

不等两个炮台的岸炮开火,远在一万码开外,两艘装甲巡洋舰,率先打响了第一炮。

“轰、轰、轰……!”

两艘装甲巡洋舰上数十门203毫米、155毫米的舰炮,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

数十枚重型炮弹,呼啸着直扑一万码开外的沙角和大角炮台。

“轰隆、轰隆、轰隆……!”

两座炮台里面的清军,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枚枚雨点般的炮弹,就在炮台周围,轰然**开来。

这一刻,大地都在颤抖、天空都变了颜色!

虽然第一轮的炮火,直接命中炮台的只是少数。

但就算如此,强大的**冲击波,仍然将两座炮台,瞬间轰得千疮百孔。

“轰、轰、轰……!”

两艘装甲巡洋舰一边抵近,一边不断开火。

等到接近到八千码以内,一百毫米的舰炮,也开始爆发出自己的怒火。

“轰隆、轰隆、轰隆隆……!”

上百门舰炮一齐开火,那场面,震动了整个珠江。

只是片刻时间,沙角和大角两个炮台,就被彻底摧毁,所在的山头,被生生削平了数尺!

驻守两个炮台的数百清军,除了少数侥幸逃了出来之外,大多数在前三轮炮击当中,就被轰上了天。

至于部署在炮台中的数十门火炮,更是被炸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在轰破沙角和大角炮台之后,庞大的舰队没有丝毫停留。

两百多艘庞大的船只,鱼贯而入珠江,驶过了两个炮台。

只有船队最后的两艘护卫舰和两艘商船,在炮台左近靠岸。

两个营的第二军士兵直接登陆,然后抢占了空无一人的沙角和大角炮台。

占据炮台之后,这两个营的士兵,立刻开始重新构筑工事,防备一切可能来自海上的敌人。

……

之后几个小时,在“广州号”和“福州号”的率领下,舰队照葫芦画瓢,攻破了虎门要塞的威远和镇远炮台,并且派出两个营直接抢占。

到了当天下午三点,庞大的舰队,终于安然无恙的,抵达了广州港。

率先抵达的“广州号”,石达开当头带领一队卫兵,走下了舷梯。

早就等在这里的许霖,赶紧上前两步,“啪……!”的一个立正敬礼。

“军长好……!”

石达开点点头,直接了当道:“汇报战况!”

“报告军长,我127团两个营,已经基本控制了广州外城和东西两个炮台。”

“我团击退了清军的反扑,根据不完全统计,共打死打伤清军四千余人!”

“我团伤亡一百余人,大多都是进攻两座炮台中付出的伤亡……!”

“目前,清军龟缩于内城当中,坚守不出……!”

石达开继续问道:“那些当官的呢?抓住叶名琛没有?”

许霖答道:“报告军长,今日叶名琛恰好在内城巡抚衙门议事,没有抓住他。”

“但我们抓住了广州海关监督在内的官员,一共三十余名,还抓住了叶名琛的家眷。”

石达开道:“没抓住就没抓住吧,这并不关键!”

“只要我们的主力能顺利登陆,那就大势已定!”

……

二百多艘商船井然有序,排着队列,在广州港卸下五万多名士兵,以及六千名后勤、工程、工业和政务人员。

然后是堆积如山的**和各种物资。

第二军顺利登陆之后,来不及修整,立刻将诺大个广州城,围得水泄不通。

但第二军却没有急于发动进攻,却派出了伍青锋,进入内城谈判。

……

广州内城,巡抚衙门大堂。

包括两广总督叶名琛在内,多半广东高官,都集中于此。

伍青锋只带了两名士兵,昂然直入。

“晚生伍青锋,拜见叶制台,见过诸位上官……!”

伍青锋冲着叶名琛,抱拳为礼,连腰都没有弯一点。

叶名琛和在座大多官员,都是认识伍青锋的。

伍青锋在香港代表处这两年,没少和这些广东的官员打交道。

无论是移民事务,还是加州出产的青霉素、青蒿素、各种先进机械、化肥等等,要想畅通无阻,无论在官面上,还是在私下,都必须和这些官员们打好关系。

而华美公司想要从广州大批运出茶叶、瓷器和丝绸等等,打通这些官员的关节,也同样重要。

所以,在座包括叶名琛在内的一众官员,看见这个相当熟悉的伍家后生,都显得相当的震惊。

“伍家二公子,你……你怎么会和贼军搅在了一起?”

叶名琛震惊之余,赶紧追问道:“你此来何意?那城外的贼军,又是什么来路?”

伍青锋不卑不亢,答道:“回禀叶制台,城外的军队,乃是我光复军……!”

“光复军……?!!”

叶名琛和一众官员一听,大惊失色:“什么光复军?哪里来的光复军?”

“驱逐鞑虏,光复中华!此乃光复军也!”

“大胆……!”

“放肆……!”

“你们这是在**……!”

一众官员一听,登时怒不可遏,纷纷出口呵斥。

“呵呵……!”伍青锋冷眼一撇在座众多官员:“我观尔等官员,大多都是汉人。”

“满清篡夺我华夏正统,压榨盘剥我汉人,已两百年矣!”

“满清鞑虏,这二百年的功过,且不去论。”

“但眼下之中华,外忧内患,江河日下。尸位素餐之徒高居庙堂、贪腐守旧之辈盘踞高位,民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我华夏四万万同胞,生无立锥之土,死无葬身之地。”

“北有沙俄虎视眈眈,东有英法列强侵袭。南有太平为患,北有捻军肆虐!”

“当今之中华,满清二百年国运,已经走到了尽头。”

“诸位大多都是汉人,难道还能听由满清鞑虏,骑在我汉人头上,作威作福?”

“我汉人足足四万万,而满清跶虏不过数百万。以百万之寡,而驭四万万之众,何等可笑,何等可耻!”

伍青锋继续道:“我家主公,姓李讳祖年,生长于广东台山,崛起于北美加州。”

“短短五年时间,我家主公坐拥万亿之财,统帅百万之众,更亲手发明了青霉素、青蒿素,拯救全世界亿万生命!”

“我家主公,乃天选之人,年仅二十三,虽身居北美,却心怀故国!”

“驱逐鞑虏、光复中华,乃我主公平生之志!”

“虽远隔万水千山,数**之遥,但无碍主公之志!”

“我家主公为驱逐鞑虏、光复中华,特组建百万光复军,远征广东。”

说着,伍青锋回首遥遥一指城外:“众位大人,应该都看见了,此时广州城外,我二十万光复军,已经将广州城,围得水泄不通。”

“只需一声令下,万炮齐发,广州瞬间毁于一旦!”

“但我家主公胸怀天下,仁义当先,不愿多造杀孽!”

“故此,给诸位一天时间,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向我光复军,投降!”

“我光复军优待俘虏,凡是放下武器者,一律不杀。”

“只要放下武器,愿意归家者,我军不仅统统放行,而且发给路费。”

“想要加入我光复军者,经严格遴选训练,也可成为我光复军中一员。”

说到这里,伍青锋的眼神,在众位官员的脸上,逐一扫过:“至于诸位上官,只要愿意投降,无论满汉,统统不杀!”

“但需要严加审查,凡是曾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之官员,统统摘去官帽,逐出广东!”

“至于清廉自守、廉洁奉公、勤政廉政之好官,我方不仅优待,且培养学习之后,均委以重任……!”

“但是……!”伍青锋冷冷道:“到明日傍晚,如若看不到城门洞开,看不到清军全部放下武器,我光复军将万炮齐发。”

“以我**力之强大,不消一时三刻,广州必定城破!”

“城破之时,就是诸位沦为阶下囚、甚至授首之日……!”

“大胆,狂妄,该死的反贼……!”

伍青锋话音刚落,几名八旗官员,立刻怒不可遏,排众而出,拔出腰间的佩刀,就要兜头砍下。

“我砍你了你这个无君无父、狂妄作乱的反贼……!”

在座的汉人官员尚且能忍,但八旗的满族官员,如何忍得了?

几名满族官员,抽出佩刀,就朝伍青锋扑了上来。

伍青锋见状,面不改色,飞快连退几步。

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士兵,却抢上两步,挡在了伍青锋身前。

虽然**和兵刃,都在进入大堂前,给卸了下去。

但这两名士兵,却根本不是普通人,而是加州千挑万选、严苛训练了好几年的“隐骑士”!

相比于共济会的原版“隐骑士”,加州训练出来的“隐骑士”,正面战斗能力更强,无论是枪法、刀法还是拳脚功夫,那绝对都是万中无一的高手!

却见着两名“士兵”,赤手空拳,面对好几名挥刀扑上来的满族官员,面无表情,嘴角反而勾勒出不屑的冷笑。

这两“士兵”赤手空拳,揉身而上,身形在雪亮的刀光中,轻松辗转腾挪。

满族官员的长刀,连他们的衣角都碰不到,反而是这两名“士兵”每出一拳、每踢一脚,必定有人高高飞出去……!

“噗通、噗通、噗通……!”

只是眨眼之间,堂上的七八名满族官员,全都被打飞出去,跌落在地,痛苦呻吟不已,半晌爬不起来。

“哎呦……哎哟……!”

“公然殴打官员,这是要反了天了……哎呦……叶制台,还不快下令拿下这些反贼……!”

一群被打翻在地的满族官员,痛苦呻吟的同时,还不住的嚣张叫骂。

那两“士兵”伸脚一勾,落在地上的长刀,登时凌空飞起,被他们抓在手上。

“锵啷……!”

两“士兵”一舞刀花,两柄雪亮长刀,登时架在了两名为首的满族官员脖颈上。

“呃……!”

在这一刹那,所有叫嚣和叫骂,全都消失了。

只听那两“士兵”森然道:“再敢多说一句,先砍了你们这两个**的狗头……!”

“锵啷……锵啷……!”

大堂上的一众督标军官,还有众多亲兵,见状都要拔刀出鞘。

“放肆……!”

叶名琛刚刚吐出两个字,突然看见两个手持利刃的兵,扭头看着他,眼中冰冷的杀气,不加掩饰的笼罩了自己。

叶名琛不由得打了个大大的寒颤,话到嘴边,突然改口,道:“这是在干什么?”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有什么话,都好好说!”

“放下刀,都给我放下刀!”

总督发话,一众督标军官和亲兵,不敢不从,赶紧收刀回鞘。

只有那两个“士兵”,依旧不动声色,手上的刀,在那两个为首的满族官员脖子上,割出了两条血槽。

“暂且留他们一命!”

伍青锋适时发话,那两士兵这才收刀。

他们挽了两个炫目的刀花,退后两步,在伍青锋身后,负刀而立。

“伍公子,你之麾下,都是虎狼之士啊!”

叶名琛深深打量了伍青锋身后两人一样,颇有深意道。

“呵呵!”伍青锋淡淡一笑:“我家主公麾下,个个都是千锤百炼的精兵强将!”

伍青锋继续道:“今日,广州诸军,包括督标、八旗军、绿营和水师,加在一起,人数万余,数量十倍于我先锋部队。”

“但今日一战的结果,相信诸位都亲眼看到了。”

“现在,我军主力已至。二十万大军齐挥鞭,在座诸位,岂有幸理?”

伍青锋冷冷道:“言尽于此,往诸位大人三思!”

“记住,明日傍晚之前,若看不到城门大开,所有清军放下武器……呵呵!”

伍青锋冷冷一笑,抱拳为礼,然后带着身后两人,扬长而去。

……

等到伍青锋三人离开,巡抚大堂上,一片死寂,半响没有开腔。

“诸位……!”还是叶名琛出声道:“都议一议吧,是战是和,总要有个章程!”

“还议什么议……!”

那脖子上还在淌血的满族官员,梗着脖子,道:“刚才那伍家反贼,已经说得清清楚楚,那是摆明了车马,要造我大清的反,要掘我大清的根!”

“此等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贼军虽然势大,但广州城高池深,岂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只要我们坚守半月,必定能等到朝廷援军。”

“到时里应外合,必定能大破贼军!”

“呵呵!”广东布政使江国霖冷冷一笑:“坚守半月……休说京城信使一来一回,半月就过去了。再说,哪里来的援军?”

“数十万朝廷大军,都在围剿太平军,哪里还有援军,来对付二十万光复军?”

“江国霖……!”那满族官员跳着脚骂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降?”

“你要敢降,老子先砍了你!”

“乌兰泰,本官只是实话实说,哪里错了?”江国霖不甘示弱的回敬了一句。

这名为首的满族官员,原来名叫乌兰泰,乃广州副都统,正二品。

这乌兰泰出身满洲正红旗,在广州将军穆特恩被一炮炸死之后,所有满族官员,都以他为首。

“都给我闭嘴!”

叶名琛不得不站出来镇场子:“就事论事,不要乱扣帽子!”

叶名琛继续道:“乌兰泰,你我都清楚,朝廷援军,那是绝对指望不上的!”

“别说守半月,就算守一个月,朝廷也派不出足够的援军。”

“就算有援军,今日那光复军的火力和战力,你们都看到了,如何能胜?”

“唉……!”叶名琛慨然一叹:“白日间,光复军只有千余而已,我督标、八旗、绿营和水师,足足一万三四千人,都完全不能胜。”

“现在敌军主力已至,就算没有二十万,哪怕是十万,哪怕是五万……乌兰泰,你说,我们如何能胜?!”

“我……我……!”副都统乌兰泰瞠目结舌,半响吐不出一个字来。

但他依旧不甘心道:“就算不能胜,有死而已……只有战死的八旗,绝对没有投降的八旗!哼……!”

“既然如此……!”叶名琛冷冷道:“就烦请乌都统,统帅八旗子弟,今夜杀出内城,和那光复军决一死战,顺便试探敌军虚实,如何?”

“求之不得!”

乌兰泰冲着叶名琛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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