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
阮衿衿在长久的沉默后,终于吐出了几个字。
“听到了什么?”圆迟看着她,循循善诱。
阮衿衿或许自以为她隐藏得很好,可他已经感受到,她下午听到那一场对话后,再见到自己时的慌张和逃避,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只是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选择了坦白。
他或许不需要采用他脑海中更加复杂的那套办法,就能将人牢牢地留在身边。
阮衿衿两只食指绞着自己的裙面想让自己镇定,可紧咬的嘴唇已完全暴露了她紧张的心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回答,生怕自己再慢些,就又要把刚走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
“听到了……你和穆大人的对话。”
阮衿衿小心翼翼地说完,也不敢抬头去看圆迟的脸色,直到长久的沉默叫她得不到审判,她才不得不偷偷抬眸去看对面的反应。
圆迟只是云淡风轻地看着她,看起来完全没有被这个消息震慑或是威胁。
“你……你知道是我,你故意让我听到的……”
阮衿衿脑中电光火石了一瞬,尽管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她此刻心中无比笃定。
她看着圆迟的眸光闪了闪,那眼神分明从赞赏变成了更加热烈的,她看不懂的情绪,或许……更像是占有欲?
圆迟没有继续停留在原地,他走到阮衿衿面前,就在她双腿前站定,微微俯身距离近得让她绷紧了身子,也因为身高的明显落差,叫她不得不让身子微微后仰,方能与他对视。
他用指背抚上了她的发侧,一寸一寸,动作又轻又缓,勾勒这她发丝的轮廓,一路顺着耳尖、侧颌来到圆润可爱的下巴,拇指从下巴的位置一路往上找,直到揉皱她的唇瓣,有湿润的触感通过手指传出,他这才懈了手劲儿。
“衿衿,我之前就说过你很聪明……对不对?”
圆迟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极了编钟群混合着滚动的沙锤声,撞得她耳朵又痒又麻。
阮衿衿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眼眶已经因这奇怪的触碰憋得发红,她想挣脱却被捏得死死的。
今日的圆迟,奇怪,太奇怪了。
她原本扣在椅面两侧的手指,此刻收得更紧,十个指尖已然发白,所有的血色只聚集在掌心的位置。
“你……你别这样!”
圆迟看着她泛红的眼尾,手中的动作一顿,理智回笼,眼中暗沉的情愫和阴霾渐渐褪去,他将置于她唇上的手拿开。
“抱歉,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没再继续,阮衿衿自然是猜不到的,但她今日对自己完全不了解圆迟这件事,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
“我以为你愿意来,就是已经做出了选择……”
圆迟垂下眼睫,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周遭隐隐流动出不确信:“所以你决定远离我了吗?”
他退开几步,阮衿衿的窒息感这才得以缓解,她深吸了几口气,叫自己激烈的心跳重新稳定下来。
“我不知道圆迟……我不知道……”
若说知道这天大的秘密之前,她或许心已经倾向于朝他走去,可现下,心里的警钟隐隐告诉她这个选择或许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是我心急了,我给你时间考虑如何?”
圆迟重新掀起眼睫,眼中只剩下一片冷寂,和被他藏得很好的希冀。
他知道她会来时,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是他太心急了,他都多久没有这种沉不下气的时候了?
扯了扯嘴角,圆迟笑得有些勉强。
“为什么……会有这样危险的想法?”强迫的压迫感消散,阮衿衿终于能够继续问出自己的疑问。
“不过是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圆迟的声音像是淬了寒冰,阮衿衿怔愣着看着他,原本就属于……?
那他岂不是……
!
圆迟回到自己方才的位置坐下,手中的佛珠一圈一圈在他的掌心来回翻动,直直地看着阮衿衿瞪得溜圆的眼睛。
“嗯,就像你想的那样。”
禅房陷入了彻底的沉默,阮衿衿的脑海中正天人交战般复杂,叫她只想要短暂的逃离。
“我……我需要想想,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便起身就要朝外逃,可圆迟的速度比她更快,不过两步便追上了她从匆忙的步伐,长手一拽,人就直接带进了怀里。
“啊!”
一声惊呼,阮衿衿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困进了温热的怀抱之中,眼前是宽阔的胸膛,正随着呼吸起伏,鼻间全是幽静的檀香味道。
相比直接拒绝,圆迟更难接受的是她的逃避,他需要确切的答案。
她出现在大相国寺,不够确切。
她坦白了偷听,也不够确切。
他要的是她直白的、坦诚的、毫不犹豫的接纳。
阮衿衿想要挣扎,却发现捆住自己脊背的双臂完全紧绷,叫她动弹不得,甚至她越是挣扎,她能活动的空间就越小,直到她的脸颊彻底贴了上去,再无空隙。
咚,咚,咚咚咚——
有力的心跳节奏隔着衣衫一下下传入她的耳中。
“衿衿,今日就告诉我答案……对不起……好吗?”
圆迟的语句已然没了逻辑,他的脑袋正好靠在她的头顶,无意识地轻轻揉搓着,独属于她的磬香扑面而来,他用鼻尖去追,恨不得将这味道深深地刻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闭关的这几日,除了那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外,脑子里全是她的身影,挥之不去,时时刻刻扰乱着他,他不能再这样乱了心神了。
所以今日的事情就是明目张胆的试探,只要她愿意,那便只有一次。
“圆,圆迟你先放开我!”
阮衿衿伸出拳头就去砸他的胸膛,却发现那里出人意料地结实饱满。
“不,你会逃跑。”
分明是在任性。
阮衿衿今日已经见识到圆迟的太多面,这不自信的模样似乎又是新的一面,他的脆弱好像随着屋外的黑夜渐渐降临,只有将人完全吞噬裹挟才能填补。
若那个位置是他应得的,那他这么多年都经历了什么?甚至不得不剃发为僧,那些流言蜚语,期间的辗转,他仅仅显露一隅的脆弱可能不过是冰山一角……
“……我不会了。”
她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自己背后的双臂稍有松懈,她终于可以将紧贴的脸颊撤开,看向那双让人忍不住沉沦的深邃眼眸。
“不会逃跑了,圆迟。”
她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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