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啊？这到底是谁的梦境？
遥絮：“……”
她倒要看看是谁在挑衅她！
循着视线望去，遥絮对上了双平静的双眸。
典雅明亮的书房内，遥絮和揽星隔着矮桌对视，忽有清风拂过，吹起遥絮浅灰色的长发与深色的衣摆。
她坐在这里，便像展翅欲飞的鹤，优雅柔和。
四目相对，遥絮能从揽星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这是她的身体，不是天道创造的那具。
就是不知道在揽星眼中她是什么样子。
这样想着，就见揽星弯起嘴角，眸中晕染开点点笑意，他微微歪头。
问：“老师？”
见遥絮只盯着他不说话，揽星有些无措的眨眨眼，放下手中的书本。
“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让你生气了吗？”
揽星低下头，有些无措。
遥絮心情复杂，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个梦境中她没办法开口，行动也受限。
一般来说，入梦咒是由发起者掌握主导地位，这次是怎么回事？她翻车了？
她只能盯着正前方的揽星，现在的揽星看起来乖巧十足，哪还有之前阴晴不定的模样？
那么……他口中的老师就是这个梦境中的执念源头了。
书房内陷入沉默，只剩温和的熏香在空气中徘徊。
揽星勉强笑了一下，声音透着浓浓的失落：“我克制着将他们全部撕碎的本能，你说的我都做到了……为什么你要食言？”
话落，揽星幽暗冷沉的眸子看向遥絮，他起身，在愈发浓厚的暖香中抓住遥絮的手腕，强硬的与她十指相扣。
盯着眼前白皙秀美的手，揽星勉强压下心中被欺骗的怒火与滔天的毁坏欲。
这些年他靠着一句承诺支撑起破碎腐朽的身体，在满是谎言与欺骗的世界苦苦挣扎。
做出那个承诺的人却像人间蒸发了般，毫无讯息。
徒留他一人在这肮脏恶心的世界。
甚至连他梦中都不敢来，是因为欺骗了他心虚吗？
揽星的瞳孔愈发深沉。
遥絮感觉此时的揽星像被抛弃的怨夫，浑身的怨念与愤怒充满了这间书房。
“老师……”
揽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他的身量极高，高大的阴影将遥絮笼罩，修长的手指抚上遥絮的脸颊，带着丝小心翼翼。
“你为什么不说话？”
顿了顿，他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你了。”
揽星俯身，高挺的鼻梁抵着遥絮的脸颊，声音低沉沙哑：
“我很努力的按你说的去做，但你却食言了。”
说着，他低低地笑了出来。
“那些人实在是太烦了，源源不断，所以我给了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对吗？”
与他温柔的语气不同的是他堪称粗暴的动作。
他抚上遥絮脸颊上的手指猛地用力。
遥絮被迫侧头，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窗外湛蓝的天空。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揽星眸中翻滚着病态般的占有欲与痴迷，他喉结滚动，低声道：“你会生气吗？”
遥絮心脏重重一跳，仿佛被某种大型野生动物盯上，本能的觉得此时揽星有些危险，但她动弹不得，只能强迫自己的注意力转向其他地方。
比如……揽星说出的内容让她不得不在意，那些人是指攻略者？
还有这个老师……她又是什么身份？
难道揽星的崩坏来自老师的失约？
看来要找机会和光团确认一下。
“你会生气吗？”
揽星近乎偏执的询问。
“……”
遥絮思索这句话的意思。
生气？
下一秒，有什么东西猝不及防的贴了过来，柔软微凉，带着好闻的檀木香气。
遥絮：“！！？”
她愣了一下，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后是被人冒犯的不悦，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么无礼。
遥絮伸手刚要用力推开他便唇上一轻，她眼中冷极了，开口的瞬间眼前的妖抓住她的手腕再次覆了上来。
嘴唇被人用力摩挲吮吸，属于大妖的气息席卷了遥絮所有的感知。
揽星吻的很用力，带着破釜沉舟般的疯狂，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他吻了很久，久到遥絮嘴唇红肿发麻，每次辗转都能激起一片莫名的涟漪。
似乎嫌这个姿势不舒服，揽星手臂用力，将遥絮放在长桌上，他稍微退开了些，声音愉悦。
又问：“你会生气吗？”
遥絮：“……”
看着遥絮要喷火的眼神，揽星愣了一下，眼睛深处浮现出迷茫。
与此同时，遥絮感觉到束缚她的无形绳索消失不见。
她昳丽的脸上扬起笑容，在揽星呆愣的眼神中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
揽星被打的偏过头去，额角的碎发遮住他的双眼，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红红的巴掌印。
他眨眨眼，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遥絮，眼神都被这一巴掌打的清澈不少。
“老师？”他小声道，声音中带着迟疑和不解，像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
遥絮绷着脸，眼神极冷的看着揽星。
揽星愣愣的看着遥絮的眼睛，被其中深深的冷漠刺激到，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几乎令他窒息。
他抬手捂住遥絮的眼睛，带着祈求，“别这么看我，求你了……”
揽星心中恐惧的噩梦变成现实，他被老师抛弃、厌恶。只是这样想想想想都让他无法忍受。
揽星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用来向老师证明他没有这么不堪。
遥絮的魔女心异常冰冷，她强行压下翻滚的怒火，刚要开口嘴唇就被堵住。
遥絮：“……”
艹！
她为什么又动不了了？
牙关被粗暴的撬开，属于大妖的气息再次袭来。
时间似乎静止在了这座书房，稀薄的日光洒在长桌上，周围的场景逐渐模糊。
遥絮心里凉凉的，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仅什么信息都没问到，还把自己的初吻贡献了出去。
她抬腿抵住揽星的腹部，同时手中用力推开揽星。
遥絮压下从舌尖传来的战栗，一字一句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问的含糊。
遥絮知道揽星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知道那个老师对揽星说了什么让他对攻略者的态度稳定了几百年，但从他最近的变化来看绝对和老师脱不开关系。
揽星拒绝回答并自荐枕席：“我可以给您暖床。”
遥絮露出核善的微笑。
“不需要哈。”
见揽星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遥絮思索着怎么获得有用的信息。
天道说，揽星本该如世间星辰般高悬于妖界，成为统领妖界的千古明君。
但现在的揽星怎么看都和明君扯不上关系，甚至踏上了与之相反的道路，气运之子的崩坏会给这个世界造成无法言说的伤害。尤其是手握外来不明力量的揽星。
遥絮心里盘算着怎么把系统能量从揽星手里坑过来。
她的目光移向被她忽视的书房，或许可以从这里下手？
揽星微微歪头，顺着胸膛上的力度顺从起身，然后被按在了椅子上。
遥絮哄小孩似的在他头顶拍了拍，敷衍的开口：“我去找几本书，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她不自觉摩挲着手指，别说，手感还怪好嘞。
揽星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遥絮，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她就再次消失不见。
她站在红木制成的书架前，入梦咒可以将被动那方印象最深刻的记忆一比一复刻，是个极为逆天的魔法。
按理来说这里的事物都是场景复刻，但……
遥控翻开古籍，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白，她不死心的打开下本，依然是一片空白。
接连翻了几本仍是如此。
看来是她想错了，如果揽星对这间书房毫不在意，那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书房里？
揽星最有深刻的记忆又是什么？
“笃笃笃。”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室内的和谐。
“小殿下，陛下请您过去。”
严肃古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遥絮眉梢微挑，感觉有什么东西变的不一样了。
似乎从这一刻起，记忆中的角色已就位，这段陈旧的记忆再次演绎。
问题来了，这个老师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揽星沉默的打开房门。
身穿浅粉色侍女装的女妖弯腰行礼，“小殿下，请随我来。”
揽星面色冷淡的瞥了眼侍女，他的瞳孔极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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