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排球日记十九
大阪的夏日清晨,空气里混着下町的湿气和隔壁藤原婆婆家腌菜的酸味。
荒巻家却安静得反常,只有厨房里传来锅铲轻碰铁锅的细碎声响,像一首低调的晨间曲。
美咲姐瘫在二楼的榻榻米上,睡得像被居酒屋常客“独眼龙三郎”灌倒的武士,嘴角还挂着昨晚拼酒留下的酒渍。她的围裙扔在床头,“夜叉罗总帅”徽章被压得歪斜,内心仍在梦里跟账本的赤字搏斗。
铁平叔横在客厅破沙发上,鼾声如夜叉罗当年的摩托引擎,震得茶几上的空啤酒罐微微颤动。他的皮衣皱成一团,胡子上沾着麻将馆的烟灰,昨晚开夜车送货的疲惫让他睡得像块生锈的铁。
建人窝在床上,裹着被子滚成一团,T恤掀到胸口,嘴角挂着口水,梦里还在跟早川茜的发球较劲,压根没察觉家里的异常安静。
健太站在厨房,校服袖口卷到肘部,露出棒球训练留下的绷带。
他戴上美咲姐的旧围裙,草莓图案在晨光中显得滑稽,却遮不住他冷峻的扑克脸。
他的动作精准如投球,内心平静如甲子园的土:美咲姐醉了,铁平叔累了,哥在睡,早餐得有人做。
他没抱怨,默默接过家务的重担。
健太的“一人甲子园”健太先开窗通风,夏日的湿气涌进,夹杂着下町的柴鱼汤香。
他推开后院的破木门,拎起堆满鲭鱼罐头和啤酒瓶的垃圾袋,动作利落得像整理棒球包。
金太郎跟在身后,铃铛项圈叮当作响,狗眼亮得像在期待早餐,内心却单纯地想蹭点鱼骨头。
夜叉丸蹲在窗台,玳瑁色毛发被晨露打湿,猫眼扫过健太,内心暗想:这人类,干活还挺靠谱。
健太回到厨房,点燃煤气灶,铁锅里倒入昨晚剩的鱼骨高汤,热气腾腾,散发着美咲姐的独门风味。
他从冰箱挖出蔫紫菜和半块豆腐,切豆腐的刀法精准如数据分析,块块大小误差不超过0.3厘米。
味噌酱在锅里化开,香气弥漫,勾起他五岁时美咲端来第一碗味噌汤的记忆。
他的内心微动,笔直的背影却没一丝波澜。
米饭在电饭煲里闷得喷香,健太翻出美咲藏在柜子里的鱿鱼丝,切碎混进饭团,动作快得像投变化球。
他想起建人昨晚嘟囔“饭团得有鱿鱼丝才灵魂”,嘴角扬起0.2度,内心暗想:哥的胃,今天得伺候好。
煎蛋在平底锅里滋滋作响,蛋黄被他戳破,煎成美咲姐偏爱的半熟口感。健太低头检查,确认蛋边焦黄适中,才满意地装盘。家务全能投手早餐准备好,健太没停下。
他拎起洗衣篮,把建人的排球服、美咲的围裙和铁平的臭袜子扔进老式洗衣机,加入双倍洗衣液——铁平的袜子味能让金太郎打喷嚏。
他站在院子里晾衣服,校服绷带在阳光下晃动,夹衣夹的动作精准如解魔方。
金太郎叼着根晾衣绳跑来捣乱,健太冷冷一瞪,狗子瞬间蔫了,乖乖蹲在一旁,内心抗议:夜叉罗三代目,威严何在?
拖地时,健太用美咲的珍藏洗洁精兑水,拖把在榻榻米上划出规律轨迹,像在球场计算投球路线。
居酒屋的破招牌灯被他擦得锃亮,酱油瓶摆回原位,茶几上的啤酒罐被码成金字塔。他扫视一圈,确认地板能反光,才点头,内心满意:美咲姐的检查,今天能过关。
金太郎的饭碗里装满狗粮,混了点昨晚剩的鲭鱼碎,香得狗子尾巴甩成螺旋桨,内心狂喜:这人类,比美咲姐还大方!夜叉丸的猫粮被健太用热水泡软,撒上藤原婆婆送的柴鱼屑,小猫舔得呼噜作响,内心暗赞:这小子,懂猫。
健太蹲下摸了摸夜叉丸的头,眼神柔和0.1秒,随即恢复冷峻。
早餐的温暖早餐摆上矮桌:味噌汤冒着热气,饭团裹着紫菜,煎蛋金黄诱人,旁边是腌萝卜和一小碟美咲珍藏的梅干。健太站在厨房,围裙还没解,眼神扫过空荡的桌子,内心微动:得把他们喊醒。
他先上二楼,推开美咲的门。美咲睡得四仰八叉,嘴里嘀咕着“独眼龙……再来三瓶……”健太面无表情,拿过床头的团扇,轻轻扇了两下,凉风吹散美咲的酒气。
她哼唧一声,睁开眼,看到健太的扑克脸,吓得坐起:“小子!你干嘛!吓死老娘了!”
“早餐好了。”健太转身下楼,留下美咲揉着太阳穴,内心感慨:这冰块脸,干活比我还利索……
健太走到客厅,铁平的鼾声如雷,啤酒罐滚到沙发底下。
健太捡起罐子,敲了敲茶几,声音精准控制在不吵醒建人的分贝。铁平一激灵,睁眼看到健太,嘟囔:“小、小子!老子昨晚跑了三趟货……”
健太冷冷道:“饭好了。”转身回厨房,铁平挠头爬起,内心暖意涌动:这臭小子,冷得像鲭鱼,心倒挺热。
建人最难喊。健太推开阁楼门,建人裹着被子,压着《Jump》睡得像死猪。健太蹲下,捏住他鼻子,建人猛蹬腿,差点踢翻乌龙茶:“干嘛!谋杀亲哥啊!”
健太起身,语气平淡:“早餐好了,再不起,美咲姐的梅干归我。”建
人瞬间弹起,抓着T恤冲下楼,内心狂喊:梅干是我的命根子!
尾声:无声的羁绊三人围坐在矮桌前,味噌汤的热气模糊了晨光。
美咲咬着饭团,鱿鱼丝的香气让她愣了半秒,抬头瞪健太:“小子,你偷我藏的鱿鱼丝了?”
健太面无表情喝汤,内心暗想:偷?那是合理分配。
美咲哼了一声,嘴角却扬起,内心感动:这冰块脸,学了老娘七分功力。
铁平灌下味噌汤,烫得直吸气,拍桌道:“健太,这汤比叔当年喝的鱼骨汤还带劲!下次加点辣椒!”
他的内心豪迈:这小子,夜叉罗的血脉,靠谱!建人啃着煎蛋,蛋黄流到嘴角,咧嘴道:“健太,你这手艺,回头教我两招,省得美咲姐老拿锅铲威胁我!”
他的内心温暖:弟弟这冷脸下的心,比章鱼烧还烫。
金太郎蹲在桌底,舔着空碗,尾巴甩得叮当响,内心满足:夜叉罗三代目,今天吃撑了!夜叉丸跳上窗台,舔着爪子,猫眼扫过一家人,内心暗想:这群人类,吵归吵,还算合格。
健太默默吃完饭,筷子放下无声,眼神扫过建人,忽而开口:“美咲姐,我下午带同学回家写作业。”
他的语气平静如投球前的准备,内心却微妙地紧张——作业是借口,他想让队友分析佐藤翔阳的最新比赛录像。
美咲的菜刀停在半空,厨房的铁锅安静一秒。
建人咬着饭团,筷子悬在空中,铁平的汤碗差点掉桌上。
全家三双眼睛齐刷刷盯向健太,金太郎的尾巴僵在半空,狗眼亮得像甲子园夜场灯。
“同学?谁?男的女的?”美咲放下菜刀,语气藏着八卦的火花,内心却炸开:健太这冰块脸,什么时候会带人回家了?!
健太面无表情,端起味噌汤喝了一口,淡淡道:“女的。”他的内心微动,回忆起队友彩花的精准数据分析,觉得她是最佳合作伙伴,却没料到这句话如核弹引爆。
“女的?!”美咲的马尾甩出风暴,菜刀“咚”地扎进砧板。
建人嘴里的饭团掉桌上,铁平的啤酒罐捏出凹痕,金太郎的铃铛项圈叮当作响,像在吹响号角。
居酒屋的空气瞬间凝固,收音机的《粉雪》都显得不合时宜。
“健太!你小子开窍了?!”建人猛拍桌子,饭团屑飞到金太郎鼻子上,“女同学!名字!长相!身高!快报!”
他的内心狂喜:面瘫弟弟终于有青春的苗头,夜叉罗二代目得助攻!
“臭小子!老子当年可是夜叉罗的情圣!”铁平拍胸脯,胡子上的汤汁滴到桌上,“带女娃回家,得有排场!叔教你几招!”
他的内心燃起暴走族式的热情,幻想健太继承自己的“魅力”。
“健太,你老实交代,这女同学什么来头?成绩怎么样?家住哪条街?敢来咱家,得先过我这关!”她的语气凶狠,内心却像被章鱼烧酱糊住:健太长大了,带女同学回家,她既骄傲又慌张。
健太的扑克脸不变,低头喝汤,内心无奈:彩花只是队友,作业是正经事,怎么就炸成这样了?
他抬起头,平静道:“她叫彩花,棒球社数据分析师,成绩年级前十。”他的语气冷酷,试图平息风暴。
“彩花?!好名字!温柔型还是辣妹型?”建人抓着健太肩膀,眼神亮得像金太郎看到鸡骨头,“快说!是不是暗恋你很久了?”他的内心已经脑补出一部青春偶像剧,健太和彩花在甲子园的夕阳下牵手。
“成绩前十?不错不错!”美咲点头,内心盘算:得给这女孩准备点像样的点心,不能让荒巻家丢脸。
她转身回厨房,嘴里嘀咕:“建人,饭后把地板拖了!铁平,车里那堆啤酒罐清了!”
铁平一拍桌子:“健太,下午叔给你弄辆摩托,接女娃得有气势!”他的内心激动:夜叉罗的浪漫传统,得在健太身上发扬光大!
健太的嘴角抽搐0.1度,内心崩溃:这家人的脑补能力,比早川茜的战术板还离谱。
他默默喝完汤,背起书包,冷冷道:“我去学校了。”转身出门,留下一屋子八卦的热浪。
大扫除与“精英狗”的诞生彩花来访的日子,荒巻家如临大敌。
美咲锅铲敲得像战鼓,指挥全家大扫除。
居酒屋的破招牌灯被擦得锃亮,榻榻米上的鸡骨头被金太郎紧急销毁,冰箱里的过期鲭鱼罐头被铁平偷偷埋到后院。
美咲的内心如履薄冰:荒巻家的门面,今天必须撑住!建人拖地板拖到手抽筋,嘴里嘀咕:“为了健太的初恋,我这夜叉罗二代目拼了!”他用美咲的珍藏洗洁精擦窗,玻璃亮得能当镜子,内心却幻想彩花是个双马尾美少女,对健太一见钟情。
铁平开着面包车,把院子里的废摩托零件拖走,嘴里哼着夜叉罗的战歌。
他的内心豪情万丈:健太的第一个女同学,叔得给撑场子!他甚至偷摸把车后座的啤酒罐换成一束蔫巴的向日葵,权当装饰。
金太郎被美咲套上特制“西装”——一件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迷你燕尾服,配上红色领带,铃铛项圈被擦得闪光。
金太郎一脸懵逼,狗眼透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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