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后,黑风林。

一群混不吝的散修才劫下一队车马,他们将这一行中仅有的八个随行车夫一一杀了,又把里面的珍奇宝物抢干净之后,撩开马车,却纷纷被里面正昏睡着的女人惊住。

只因这女人生得实在太美,几乎可以说是惊为天人的程度,且一看,就是个绝佳的采补圣体。

为首的男修望着车内那张嫩生生的脸庞,垂涎欲滴:“不愧是送往云涯宗的,这炉鼎生得当真是貌美……啧啧,可真真是个水嫩的娇可人儿啊……不过到头来,还不是归了咱们兄弟几个的?”

后头几个跟着的修士见了这女人,登时也是惊喜不已。

他们一直干的劫杀的活,前段时日,在打听到闲云宫给云涯宗送去歉礼的消息后就起了歹心,原见着这车马虽华丽,但随性的不过几人,只怕是也没得太珍贵的东西,本都不抱希望了,谁知竟真叫他们捡了这样大一个漏!真真是走了大运了!

“不过,老大,这事也是奇了,这云涯宗瞧不上那闲云宫便也罢了,怎的这闲云宫自己的人也这样不上心?这样丰厚的行礼,就才派了这么两个人护送过去?若不是咱们下手最早,只怕也会有旁人抢了先啊!”

为首的男修闻言却嗤笑一声,不屑道:“你懂什么?这些个名门大派背地里的阴司才是多得你想都不敢想!咱们做这行的自然不必管这些,把宝物统统抢干净了毁尸灭迹才要紧!”

后头几人顿时感慨。他们是散修,没人比他们更清楚资源有多难得,也曾羡慕过那些名门正派里的修士,眼下这么一听,倒是不怎么羡慕了。

“快快!少废话了!赶紧将人抬回去,省得待会儿真有人追来,你想同这帮人一样死在这里吗?!”

“哦哦!好……”

几人忙要上车将车内的女人绑起来,谁知在他们都没来得及反应的间隙,陡然一条长鞭甩来,将他们尽数甩出马车!

那帮散修灰头土脸地自地上爬起来,就见方才还正沉睡着的女人眼下却生龙活虎,提着身上的红嫁衣就飞奔往深林中……

为首的男修啐了一口,怒不可遏:“臭娘们儿!别让老子抓住你!快!追上去!”

其余几人也跟着追了两步,其中,却有一人像是猛然想到什么,脚步突然顿住:“头儿,他们先前都传这林子里近来邪门得很,怕是藏了什么千年古兽,传闻往深处去的几乎无人生还,我们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

“你若是怕,日后也都不必跟来了!”

为首的男修骂了一句,早已带着一干人往深处追去。见此情形,顿住那人一咬牙,终究也跟了上去……

沈银枝一路拼了命地跑,一边把浑身上下碍事的金器首饰一一丢在地上。

身后那群人还在不断逼近,沈银枝心里骂爹,偏偏不敢停下,视线到处乱转想找个藏身之处,巧的是,竟真让她看见了不远处的一座破庙。

破庙不稀奇,稀奇的是,那里头藏着极危险的气息。

沈银枝眯起眼睛。

横竖都是死,只能赌一把了!

她毫不犹豫地一扎脑袋闯进去,而下一秒,就撞见了这样一幕——

烛火幽微,有一白衣男子正盘坐于残破的佛龛前,他腕间缠绕着一串紫檀色的菩提珠串,如一尊冰雕的谪仙。雪白的衣袍纤尘不染,垂落的广袖却凝着霜寒,连摇曳的火光映上去都似被冻住。

他眉目如墨勾勒,轮廓清峻似刀削,薄唇抿成一线,未束的银发自肩头流泻而下,宛若一泓冷泉倾泻,在暗处泛着淡淡的寒光。

沈银枝怔住,恰好就对上他那双绀青色的眼眸——抬眸时如寒潭浸月,银睫下的瞳孔不见半点温度,倒像两刃出鞘的剑,生生将人钉死在杀意里。

沈银枝因这一眼反应过来,赶忙道歉:“道友你好,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被人追杀了实在是没办法才闯进来的,打扰到你实在抱歉……”

破庙里的杀意却未减半分。

“滚。”

他冷冷说了这么一个字,随之而来的,就是让沈银枝感到一阵胸闷的压迫。

她当即不敢再留,转身出了破庙时,恰好那帮散修已经追上来。

一群人朝她笑得淫.邪,缓步逼近,像是知道她无路可逃。

“小娘子,还想往哪儿跑?来,让兄弟几个舒服舒服,也算是饶了你方才的大不敬了……”

沈银枝不敢再奢求里面那个陌生男子帮忙,自己甩出长鞭准备迎战。

她一面留意起附近的地形,方便待会万一不敌逃跑,一面出声警告:“再靠近,小心我断了你们的命根子!”

“哟!还是个烈的?这*起来,只怕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一帮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可下一瞬,陡然一道凌冽的长风自庙内横扫而出。

眼前的一群人一瞬间全部倒地,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沈银枝顿住,反应过来什么,猛然回头,就见方才那冷漠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从里面走出,与她擦肩而过。

似是察觉到她微讶的目光,他经过她时,冷冷瞥了她一眼。

“聒噪。”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好酷哦……沈银枝心想,突然想起来什么,高声道:“多谢道友!祝——”一时词穷,赶忙话头一转,“好人一生平安!”

对方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在林中。

不过眨眼的时间,连个影儿都瞧不见了。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不过长这么俊俏的好人,倒是难得。

沈银枝感慨,又下去对着那帮躺倒的尸体一阵搜刮,把有用的值钱的东西一一搜刮了一遍后,又对着他们一人踹了一脚,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出了这里。

可等从黑风林出去,望着眼前的分叉路,沈银枝陷入了深思。

“去哪儿呢?”

她因为是纯阴之体,且自小就比普通幼子更成熟清醒,偶尔又给人言行古怪之感,因而本就不受家族的人待见,所以就算回去,无非是重新给她打包一次,再让她上一回轿子卖了罢了。

所以回闲云宫什么的,她是绝不可能考虑的,可若是上云涯宗寻她的那个未婚夫……

她就算再不聪明,也知道对方对自己只怕是完全无感,甚至是厌恶。

其实从闲云宫一路过来,他们这一行已经遇到过好几次像今日这般的意外了,而那司空隐身份尊贵,是仙门里鼎鼎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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