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
“怎么,舍得回来了?”
荣妄刚翻过墙,脚才落地,便听见竹林旁传来一道声音:“方才你翻墙时,先抬的是左腿。古来以左为偏、为卑、为次……你此举,是在暗指老身处事不公,还是觉得老身无权过问你的事?”
荣妄闻言,只觉头皮一紧。抬头便见荣老夫人端坐石凳,正静静望着他。他心头一跳,脸上立刻堆起讪讪的笑:“老……老夫人……”
“这墙,我重新翻。”
话音未落,他一眼瞥见垂手立在老夫人身后的无涯。
只见无涯苦着一张脸,悄悄向他挤眉弄眼。
荣妄顿时明白,不是无涯不曾报信,是报不了信。
荣妄当即利落地翻身跃出墙外,随即又提气一跃,再度翻了回来。这次他特地留了神,过墙头时先迈右脚。
刚一落地,不等老夫人开口,便抢先道:“右,尊也,是也,贵也。”
“我对老夫人的敬重之心,便如……”
“世人皆言,左为阳,右为阴;亦云‘无出其右’。”荣老夫人不容荣妄说完,径直打断,“那你是在指摘老身阴险,还是想凌驾于老身之上?”
荣妄听得目瞪口呆,一双眼里明明白白写着“还能这样?”。
真真是姜还是老的辣。
他算是明白了,若真想鸡蛋里挑骨头,连先迈哪只脚都能绕出一番大道理。
他摸了摸鼻子,只得硬着头皮试探:“要不……孙儿再翻一次?”
左脚不行,右脚也不行?
难不成要他双脚一并蹦进来?
还是说……干脆别用脚,直接头朝下栽进来?
这动作,难度未免太高了些。
不过,若有无涯在下方稳稳接住他,这高难动作似乎也并非不可为。
见荣妄竟真打算再翻一次,荣老夫人简直要被他气笑,无奈叹道:“你啊,就凭这张厚脸皮在府里耍赖硬扛,还不收收那嬉皮笑脸的样儿,随老身到颐年堂去。”
荣妄在心底默默纠正:错,大错特错!他那才不叫厚脸皮,他那叫美脸皮!一张让所有人望尘莫及的绝世美脸皮。
他心下嘀咕,手上却利落地掸去浮尘,上前一步稳稳托住老夫人的手臂,凑近了赔笑探问:“老夫人,若孙儿方才是双脚一并蹦进来的,您又当如何评说?”
那语气中满满的求教意味,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正在虚心请教什么圣贤大道呢。
默默跟在后面的无涯,忍不住在心底竖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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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拇指。
国公爷不愧是国公爷
荣老夫人眼风扫过他没好气地道:“那老身便会说你既指责我处事不公、无权管你又想骑到我头上来骂我阴险……”
“两样坏心你想一并占了。”
荣妄:受教了受教了真的是受教了。
下回**那些贪官污吏时这招正好能活学活用。
若陛下问起这没皮没脸的功夫从何而来他便理直气壮的说是老夫人教得好。
……
颐年堂。
一进颐年堂荣妄便乖觉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顺势将旁边凳上那根鸡毛掸子摸到手中高举过头顶口中诚恳道:“孙儿知错了但请老夫人责罚。”
荣老夫人这回是真被他气笑了。
这副故作乖顺的模样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写着:我压根没错不过是看您年长尽个礼数意思一下。
路过荣妄时荣老夫人轻踹了他一脚这才觉得胸中那口气顺了些。
她行至主位端坐神色一正不紧不慢地开口:“既然知错那便说说你错在何处?”
荣妄一本正经:“错在惹老夫人生气让老夫人为我担惊受怕……”
话说了许多句句诚恳可偏偏具体所为、错在何处核心只字不提。
荣老夫人岂会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声音一沉:“你若真知错当初就不会瞒着老身伙同永宁侯府的裴桑枝和血溅金銮殿一了百了的成二以迅雷之势扳倒秦王、将承恩公府一网打尽!
“事后我罚你禁足思过你却日日跟着大厨学烧厨房。为了那桌‘全桑宴’你自己数数烧毁了多少间厨房?”
“少年慕艾情爱炽热为博心上人一笑倒也情有可原。故而当你能像模像样做出全桑宴后即便翻墙去寻裴桑枝老身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你呢……”
“你烧荣国公府的厨房便罢了如今变本加厉竟连半条街都点燃了!昨夜那火光映得上京城夜空亮如白昼……”
“这便是你思过的结果吗?”
“怎么荣国公是做够了也想去尝尝那**放火、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是何滋味?!”
“你可知昨夜之事若稍露马脚被有心人拿住把柄……老身就算豁出几十年积攒的官声赔上整个荣国公府的前程也未必能护你周全!”
见荣老夫人动了真怒荣妄不敢再有丝毫怠慢当即条理清晰地解释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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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息怒,容我细禀。”
“昨夜之事,我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在行此事前已有万全准备。”
“首先,动手前我已将巷中无辜百姓悄然迁出,绝未牵连一人。再者,事后无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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