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为我今晚,好像也没做什么不恰当的行为?”电话那段的谢斯风愣了一秒。
似乎没想到对方半夜不睡觉,回来这么多天,主动打给自己的第一通电话,为的就是这个事。
不免调侃,“况且,你不是形影不离地跟在你的太太身边吗?”
“再说你,你说的那些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谢斯风慢悠悠地反问,“老蒋,你难不成自己忘记了吗?当年那事,我过问过你的意见的。”
“我可还记得,你还是是这样跟我说的。”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尽管具体的场景不太记得了,可蒋延庆说得那番打脸的话,让人记忆犹新,“你说只把文青当作妹妹的。”
“所以我才打算追求对方的。尽管这事,后来也不了了之了。”谢斯风倒豆子般说了一大堆,“好在老天有眼。”
他似乎说到了尽兴处,全然忘记了蒋延庆今晚的这通电话是来警告他的,“我后来同斐俞出国了,虽然这事没成,人也在国外了。不过你和赵文青之间发生的事,我也没少了解到。”
“你和赵文青结婚,当年差点把自己的命都丢了。那时候我便觉得,该明白真心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
蒋延庆捏了捏眉心,“够了,闭嘴吧。”今晚这通电话,属实是失策了。
“这么多年过去,连你们的女儿都这般大了。”谢斯风难得寻到这个机会,为此感到不可思议,“没想到,都到了这把年纪了,对待赵文青的事,你总能失去理智。”
谢斯风曾短暂追求过赵文青这件事,是在她还没同蒋延庆发生关系前的事。
那时候,她总是跟在他的身边,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
蒋延庆身边的朋友,她相处得都非常融洽、熟稔。
大概就是在这么长期以往的接触下,偶然的一天,蒋延庆发现谢斯风居然开始打自己妹妹的主意。
那时候,她才十九岁,对比起他的年纪,说是老牛吃嫩草也不为过。
可惜,身为当事人的赵文青,一无所知。偶尔某些时刻,因为他有事耽搁了,她还会主动联系谢斯风,询问自己的下落。
这就导致他的神经都异常紧绷。
不过,身为多年朋友,谢斯风的为人秉性,自己还是一清二楚的。
倘若对方还未付出实际的计划,真的是出自真心,而赵文青又并不反感对方,那么他或许也不会太有异议,也许还会帮着撮合。
只是,谢斯风只是随口一提的玩笑话。他心中属意的另有他人。
蒋延庆当时知道这事,将谢斯风痛骂了一顿。不过好在这件事的苗头,知晓的人并不多。赵文青反射弧长
,并未感知到。
可他没想到的是,因为对方追求斐俞这件事,她竟然在家里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如果当年不是因为这事大受打击,也不会阴差阳错般,产生另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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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延庆不想听对方冗长且毫无意义的分析,敷衍应了几句后,便切断了通话。手机搁在一旁,盯着黑夜发愣。
直到香烟灼烧指尖,耳边传来拖鞋轻微的“啪嗒”声。他收了手,将它摁灭在大理石中。
抬起眼,注视着本该睡在三楼卧房的妻子,“怎么醒了?”
“刚才迷糊中醒了,”赵文青揉了揉眼睛,头发有点儿凌乱,“伸手摸了一下身旁的位置,发现是凉的。你不在那儿。”
她今天穿着的是睡裤,裤脚不算长。越过门槛,准备出来时,又嫌会被蚊子咬,于是在房间里头带了条薄毯出来。
在蒋延庆身侧坐下,将毯子盖在自己的腿上,“应酬了一天,你不困?还有精力在这儿抽烟?”
他笑笑,“被你发现了。”
“味道这么大,想不发现都困难呢。”
“是有烦心事吗?”她问,“公事还是私事?”
“不是什么大事。”蒋延庆知道赵文青不太喜欢烟味,原本想伸手搂对方的。伸到一半,想到这儿之后,又放了手,“不用放在心上。”
“嗯。”
“要是出了什么事,别瞒着我。”赵文青视线笔直地望着他,“我们一块儿商量。”
“好。”
“对了,今天晚上珈禾回来了吗?”她突然想起这件事,“我们晚上回来的时候,家里好像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她会没回来。今天说是出门找朋友,但出去那么久,也没发个消息过来。”
“别担心。”
“珈禾回来了。”蒋延庆想起刚才女儿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刚才我下来的时候,看见她了。”
“这会儿,应该睡下了。”
“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文青抬起头,“自从旅行回来后,珈禾整个人就怪怪的,似乎有什么心事。以前假期,她都是九十点才起来,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跑出去了,还这么晚才回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蒋延庆笑话她,“你像女儿这么大的时候,不就心事一箩筐吗?不肯告诉爸妈,也不肯告诉我。”
“……”
赵文青不吭声了,怕他将旧事的细枝末节揪扯出。不过她当年其实心事不多。寥寥无几的,同女儿的心事相比,还是有所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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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青这几天,明显察觉到了蒋珈禾的不对劲。每次像是特地躲避他们似的,只要说话,要么眼睛乱飘,视线根本不看自己和蒋延庆。
要么
说不了几句话就逃走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种怪异是从旅行回来完就开始了。那么她感觉自己都得‘检讨’一下是不是家里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回家没几天。高考志愿刚填报完就又开始收拾、打包自己的行李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
赵文青问“是又要和小宗那孩子一块儿出门吗?”
“不是。”蒋珈禾抿了抿唇将行李箱的拉链拉上人坐在上面压了压“我想到爷爷奶奶那儿住一段时间。假期又长又没什么事干等到开了学估计就没什么时间回去陪伴他们了。”
这其实是胡诌的一个借口。
自从那天夜里发现了那盒快用光的避孕套。而且避孕套的生产日期目测还挺新的。一想到这儿她就觉得很尴尬。
完全无法直视自己的父母。
她有时候也曾试图说服自己:没事的只不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罢了全球几十亿人肯定不止她一个人有过这样的经历。
只可惜作用不大。
这种尴尬的心理每次只要一见到两人就会从脑海中蹦出来。简直太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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