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
时述绷着脸,周身磁场又归于冷硬,大掌利落一带,便将人抱坐在腿上,警告一般:“以后别再说这话。”
“……”
苏途全无防备,冷不丁跌坐在他身上,手指下意识攥他肩膀,神情也有些应激似的紧绷。
说话就说话。
总这么动手动脚算怎么回事。
她原本也不是很适应这个姿势,何况现在还在僵持着的状态,只能极力忽略腿肌带来的威慑,保留意见道:“你先告诉我,你以为是谁送的?”
时述静默俯视着她。
连提起那个名字都感到抗拒般,并不言语。
交流不了?
苏途识趣点头,也不说话,只摁着肩膀准备起身。
下一秒却又被原路拢了回去。
时述垂眼,又默了会儿,总算妥协:“程淮。”
苏途却不懂了:“为什么?”
她其实到现在都挺不理解的,这手串上面又没刻字,为什么大家都默认是他送的?
时述这才被问愣了下:“……”
为什么?
好像也没什么很具体的原因,就是见她一刻不离,不管穿什么衣服,能不能搭配,都一定会戴着,又总是一副很珍视的样子。
而他送了那么多,却从未见她真正戴上手过。
所以自然而然就那么想了。
意思就是。
连个罪名都没有,就可以给她定罪了?
苏途咬牙:“那你为什么不问?”
之前也就算了,现在都在一起了,女朋友还一直贴身戴着前男友送的礼物,这他都能忍??
时述:“问了。”
苏途:“?”
“之前有次在泳池,手链掉了,问过你,是不是很重要。”
“……”
苏途拧眉回忆了下,隐约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可结合上下文,却好像更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了。
她一脸匪夷所思:“你管那叫问?”
“……”
也有点被亵渎到的意思:“而且很重要,就一定得是他送的吗?”
“……”
更越说越有些气急:“我看着像是那么长情的人吗?”
“……”
时述瞳孔微缩。
眸色陡然沉了下来。
苏途话音一顿,猛然意识到什么:“……”
她脊背僵直,登时就有种气势汹汹走到对手面前,却冷不丁被自己绊了一跤的咂舌:“不、不是——”
“我们就事论事,现在是在说我和他的事呢。”
时述扬眉,面带审判:“你和他还有事?”
苏途神情一滞:“……”
下意识自保道:“当、当然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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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有些底气不足。
同时也有点不解好像就在十秒之前自己还是那个发起审判的人吧?
现在怎么……
突然就被钳住下巴像猎物一样被送到猎人面前。
时述倾身抵近忽略她话里的不确定看着脸颊被捏得鼓起后愈发好亲的样子倏然咬住她红润下唇一锤定音:“那有什么好说的。”
她睁大眼睛:“唔……”
哪怕已经知道事情并非自己所想他的气压也并没有多少回升。
毕竟被女朋友恐吓分手还当着面自认并不长情可绝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何况发现她心里早已不再有别人的位置后随之翻涌的便是他这几个月来平白无故跌涨的情绪
所以不论是不是他自己瞎想是惊喜还是惊吓。
都需要尽数从她身上讨回来。
他沉着呼吸没有丝毫过度便猝然顶开齿关捏着下巴的大掌绕至后颈强硬向前施力迫使她仰头与自己接吻。
苏途话说到一半就被迫打断面色也因为高温与缺氧而极速憋涨整个人更像只脱水的鱼仅仅几秒过去便干涸到濒临窒息。
她不住仰头极力从辗转交融的呼吸间汲取氧气身体却因此一再后仰只能抓着他的肩膀维系平衡。
眸色氤氲间心里也还是有点较劲。
真的很烦。
每次说不清楚就知道强吻!
她才刚把事情铺开都还没来得及理论什么就又被制裁了!
但讲道理。
她想把事情说清楚难道不是在为他好吗?
否则谁知道某些人下次是真准备把珠宝店买下来还是又要在泳池里泡到地老天荒?
一天天患得患失的很好受吗?
想到这里她就又开始忍不住想给他刚好的嘴角再添个新的印记了!
也试了一下但不知是因为被亲的身体发软还是别的什么没咬下去。
却又还是不甘心任由他继续把控事态。
很快便抱着他的脖颈借力坐直些后就一把将人压向椅背。
过后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在他怀里慢慢挪动调整一直到从侧坐变成跨坐在他身上从而居高临的掌控这个吻。
发现她的意图时述非但没阻止还在她事成之后又有点扭捏的不敢坐实时一把扣着她的后腰将人彻底压向自己。
“嗯……”
苏途才刚有点上位者的体验感就又被弄出声音顿时就有点不甘示弱开始更加主动勾他的舌尖。
随着气息交换的韵律手指收紧又放松时而抱着脖颈抓他发梢时而搭在肩上捏他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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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带着点儿气性一时间均有些不管不顾互相报复似的越吻越深直至交融的呼吸渐次高涨一度到了近乎灼人的地步。
紧贴的小腹终于生出异样猝不及防被什么顶住。
拥吻倏然停滞。
苏途迷蒙着眼拉开距离时恰好撞见他凝视自己的沉寂黑眸正泛着载满野心的丝丝猩红。
才吓傻了般陡然颤栗了下。
-
两分钟后。
苏途被单独抱放在办公椅上神情僵定地望着浴室的方向直到呼吸慢慢平复才后知后觉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
她烫红着脸偏开视线。
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再看过去脑海更不受控地开始浮想他现在的样子顺便还低头替他看了眼时间:19:12。
还有48分钟。
应该、够吧?
渐渐又有点想笑有种旗开得胜的意思想等人出来后问问下次还敢不敢再随便强吻了?
底气却又没那么足。
总觉得自己要是再得意下去保不齐哪天就真要被彻底制裁了。
以及再环顾这片工作区域时心里也不禁开始有些微妙了好像他们每次在家都会在这个地方发生点什么。
这次是起了反应下次……
她脸颊生滚立刻便撑着扶手站起来
“这么快?”
她愣了下回头见人出来下意识便说:“还有时间呀。”
视线更不受控地往某处瞥了一眼再抬头时看向他的眼神也溢着明显的好奇像是在问:
是解决了还是控制住了?
很难说是在关心还是挑衅。
时述眯缝着眼哑着声音警告:“苏途。”
“别招我。”
小气。
她撇了撇嘴“哦”了一声。
也很识时务既然这样:“那你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还真是时间不早确认他没法对她做什么了吧?
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时述并不回应只提步绕到沙发前而后伸手一捞不由分说、又将人抱到了腿上。
苏途浑身一凛:“干、干嘛。”
只剩半个多小时了他难不成还真想……
还知道怕。
时述垂睨着她隔了会儿才缓声开口:“怎么会有那么多?”
苏途眨眼:“什么?”
“手串。”
“昂…”
问她话的时候倒是挺积极的。
怎么她问话的时候就只知道逃避了?
苏途抿唇没跟他一般见识语气却不免有些敷衍:“简单来说就是求了一个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没用,就又求了一个。
“一直没用,就一直求,最后就攒这么多了。
时述却还是听出了些刻意掩盖的黯然。
像伤好了之后再被提及,说深了反而让人觉得矫情,便只能微微一笑,说哦、那其实也没什么。
他却揉着她的脸,执意要听:“详细点说呢?
“……
苏途抬眼,面色有些僵定。
倒不是有多排斥,只是她从没和人说过这些,也没想过有天会说,突然就要深入提及,多少都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她默了默,有点想反驳详细要说好久,可看着他笃定的目光,又觉得最后可能还是要说。
而且,从长远的相处来看,他们好像也应该是要互相了解的。
最后便还是垂着眼尾,斟酌着开口:“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没人愿意要我,最后就只能跟着外婆……
那个年代,单亲家庭还是个挺敏感的现象,何况她这基本都快相当于是孤儿了,所以她从小就没什么朋友,而苏厚生和许智云,也都在专心经营自己的新家庭,没人愿意分出精力来关心她。
总之,就是各方面人缘都挺差的,看在老一辈人眼里,也就是命格问题了。
所以杨书佩就带她去算了命,结论是她姓名不祥:苏途、殊途,注定就是六亲缘浅、人情淡薄的命。
化解的方式有两种,要么改名,要么找到合适的护身符。
但那个时候,改名流程已经较为严格了,需要父母陪同带证件去办,但那两人都推脱没空,杨书佩也不怎么识字,最后就是跑了好几趟,事情也没办下来。
改名不成,当然就是要去求护身符了。
一开始挑的还都是些翡翠玉石、红绳转运珠之类的传统物件。
但苏途小时候皮,总是蹦蹦跳跳的,首饰戴身上碍事,还总容易丢,之后就干脆塞书包里,也算是贴身携带了。
杨书佩以为那是女孩子大了爱美,觉得翡翠红绳不好看,后来就变着法子,开始被大师忽悠着买水晶了。
但直到快把所有颜色的水晶集齐,生活也还是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她举起左手,将袖口往下拉了点:“直到买了这一条。
那时苏途在上大学,许智云不知怎么,就开始主动和她热络起来,经常就会打电话请她去家里坐坐。
杨书佩自然就以为是手串显灵了。
但她不知道,许智云之所以会让苏途过去,是因为她的小儿子快小升初了,突然就变得非常顽皮,她管不住、工作也忙,只能找苏途去试一试。
而许智云也不知道,她之所以能管住,是因为每次过去,都会在包里装两个家长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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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吃的汉堡。
本质而言,这其实就是个谎言。
但事情能发展到这里,苏途觉得就已经挺好了,因为她想要的,就是杨书佩能够“心愿达成,不要再每天操心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也不会再动不动就被大师坑钱了。
因此那段时间,她经常就会把手串戴在手上,有时候出门忘记摘,也有戴到学校过,但时间一久,最后还是压箱底了,压了好几年,直到去年杨书佩去世,才又从抽屉里翻出来。
说不上为什么。
从前一直被说亲缘浅薄,她就算有在配合“化解,却也不见得真的信过,可等真正的家人走了,却又开始希望,这化解方式其实是有用的了。
她定定看着腕上的宝蓝手串,神思一转,忽然就笑了下:“不过现在看来,好像确实是有点用?
她现在不仅有朋友,还有男朋友了。
不是么。
想到这里,她又将袖子再往下拉了点儿,露出下方金属质地的太阳花手链,弯着眼尾,炫耀一般亮给面前的人看:“所以我决定,以后就这样戴了。
“好看吗?
时述垂眼,视线认真停驻了会儿,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将那冷清的玫瑰金粉衬得更加闪耀:“好看。
他伸手,把那孤零零立着的手臂带至腰间,从而将人拢进怀里,揉着她的脑袋,保证说:“很快,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家了。
暖黄灯光下,两人垫靠在彼此肩上,感知着咫尺间的体温与心跳。
各自都沉默了会儿。
其实关于这些事,过去这么久了,苏途的感受基本都已固化,也不会再时常拿出来解读。
但现在仔细想想,才发现这条手串她大学那会儿就戴过,且似乎刚好就是在和程淮交往那段时间,之后分手,她把手链收起来了,到去年传出他准备回国的消息,她又翻出来戴了。
的确也有点过于巧合了。
也许对此不关注的人感觉不到,可但凡有点了解的,都知道她平时几乎是不戴首饰的,却独独对这一串情有独钟。
所以几个月前的晚宴上,方沁才会盯着她的手腕,突然就应激起来。
既然方沁是这样。
那他呢?
苏途想到什么,忽然喊他:“时述。
他靠在她身上,低声应着:“嗯。
她拉开一点距离,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以为的?
像是知道他大概率不会老实回答,于是边说边猜:“要是在教我游泳之前的话,那是在会议室对平面的时候?还是在茶室忽悠我签不平等条约的时候?
说着又想起什么:“不对,年夜那晚我就已经戴上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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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虎视眈眈的程度,不可能注意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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