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皇上和虞嫔进了昊院,对随侍众人好一番叮嘱,回到寝殿对身边的人仔细吩咐,犹不放心,歪在榻上一一盘算,生怕有任何遗漏之处。
“阿锦,喝参汤。”王爷坐在榻边喂她。
她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喝下小半碗,看着他蹙了眉头。
“怎么了?我又哪里,做错了?”他可怜巴巴得问。
“不是让你在平乐堂等着我吗?”傅锦埋怨。
“我一直在你身边,跟着,你在那里,我就在那里。”他很委屈,“可你,看都不看我。”
“那,丹阳与柳将军呢?”傅锦忙问。
“管他们呢,那么大人了,丢不了。”王爷委屈着,又气愤上了,“都怪皇帝,虞嫔来就算了,他为何要跟着?”
“如今多事之秋,皇上不放心虞嫔娘娘,专程来护送她的。”傅锦说道。
“多大年纪了,还装着,深情款款。”王爷嘲讽。
“年纪大了,就不能有深情了?”傅锦往里挪了挪,拉他上榻。
他挨挤着她,一把抱住,长长吁一口气:“从早上分开后,就没怎么理过我,我已相思成狂。”
她轻抚他的肩背笑道:“辛苦王爷了,多亏了王爷,妾身才保住小命。”
他挪一挪身子,枕住她肩:“你们欢声笑语,的时候,我时刻警惕,紧张得要命。”
“怎么?王爷对自己的本领信心不足吗?”她笑着亲吻他的脸。
他舒服得轻哼几声:“我怕你受伤,就是划伤擦伤,我都舍不得。”
“既然知道有危险,你告诉我,咱们取消花宴就是。”傅锦嗔道。
“刺客早晚会来,在汤泉里,瓮中捉鳖,好过时刻,提心吊胆。”他埋头在她怀中。
“还会有危险吗?”傅锦忙问。
“可能会,今日这位刺客,是顶级的高手。”他说道,“他的死讯传出去,那些人会,惧怕福王府,轻易不敢前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怕他们不成?”傅锦眉目立起。
他看着她笑,笑着笑着低头吻上她的眉间,她的额头她的眼,她的脸颊她的鼻尖,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厮磨挑逗辗转。
她两手攀上他肩,轻柔得回应,渐渐被他带得热烈,许久停下来,轻喘着两手撑在他胸前:“小坏蛋,今日够累的了,明日一早还要送皇上离开,你不许再扰我,咱们安静躺着,好好说话。”
他嗯了一声,抱怨道:“谁让你,横眉立目得,勾引我。”
她吃吃得笑:“这样也能勾引到你?”
“我就喜欢你,凶悍的模样。”他笑看着她,“尤其是,当着皇帝,骂人的时候。”
她哎呀一声,两手捏成拳,捶打在他胸前:“丢死人了,让皇上看了笑话。”
他笑出了声:“哪天你骂皇帝,给我听,我会高兴疯了的。”
“你为何总是跟皇上作对?”她轻抚他的脸,“虽说皇上为君王,有狠厉冷酷的一面,可他在我们面前,竭力想要做回一名寻常人,我们哄着他也就是了。”
“我才不要哄他。”他轻咬她的唇,“你也不许哄他。”
“又来了。”她拍开他,“你倒是说说,柳将军怎么办?”
“他执意要去,就让他去好了。”他说道。
“说起来奇怪,丹阳为何说让我别管他?”她沉吟道,“自从与丹阳相识,无论对错,在人前的时候,她都站在我这一边,私下里才会与我作对。”
“你让丹阳过来,是不是想,给她做媒?”他笑问。
“没有啊。”她扑闪着眼,“丹阳脾气急躁,需要一个温和的郡马,可端王府势力单薄,又需要一个强悍的,思来想去,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可真是,灯下黑。”他摇头轻笑,“聪慧如,我的阿锦,也有,糊涂的时候。”
“什么意思嘛。”她轻抚他的眉眼,“我倒想过你这样的性情与她合适,温柔起来致命,强悍起来,也致命。”
他心花怒放,将她箍在怀中,狠命得用力得亲她。
她呜呜哝哝,小坏蛋小结巴小傻子得乱叫,软着身子求饶:“好阿衡,先放开。”
“不放。”他疯了一般得纠缠。
“你不让我歇息会儿,我明日得累死。”她轻声得叹息。
他猛然停下,骤然放开,轻轻拍一拍她,说道:“睡吧。”
“哪里睡得着?”她看着他笑,“只想跟你说说话。”
他说声等等,起身下榻,过一会儿回来,一手端着安神汤,一手拿一对美人锤。
来到榻前就是一愣,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头枕着手,已沉沉睡去,长发乌润脸色粉白眉目含情唇角含笑,他看着她,满眼都是爱怜,摇着头轻声自语:“傻丫头,还说睡不着,我一个转身,你就睡着了,还睡得这么香,想来是累坏了。”
自语着将安神汤与美人锤轻轻搁在榻旁小几上,坐在床边看着她,看着看着躺下来,轻轻拥住她,嗅着她的芬芳,闭了眼无声得笑。
不知何时也睡了过去,仿佛是一眨眼的功夫,春兰进来叫起。
他看着窗外黑沉的夜色,又看看殿中漏壶,不悦得皱了眉头:“才四更天。”
“皇上已经起了,秋月说早膳马上就备好。”春兰忙说道。
他嘟囔一声可恶,想要说别叫王妃,又一想,万一她醒过来,皇帝已经离去,她又得发脾气,虽说发脾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可还是笑眯眯的时候更可爱。
揉一揉她脸推一推她,她纹丝不动,看来还得用老办法。
叹口气起身下床,弯腰将人整个抱起,竖着往地上一杵,她揉着眼睛茫然看着他。
“皇帝要走了。”他说道。
她猛然惊醒,抬脚就要往外冲,他忙伸手阻拦:“刚起,快去洗漱换衣,还能赶上,一起用早膳。”
“你也过来。”她一把拉住他。
“我不去了。”他说,“我睡回笼觉去。”
“你敢。”她咬着牙,一把掐在他腰间。
他一个激灵,连忙道:“我去就是,都听你的。”
昊院是福王府改建时,为先帝准备的院子,在福王府众多院落中最为开阔,二人携手进来时,不由驻足向里看去,这院子空置多年,昨夜里匆忙之间,闫妈妈竟指派着人收拾得明朗雅致,令人一见舒心。
“收拾得这样舒适,他以后还得来。”王爷小声说道。
“昊院,昊为天,除去皇上,还有谁能住?“傅锦说道。
“改个名字就是。“王爷道,“不如改叫,幽院。”
傅锦不理他,挪步向里,他快步跟上,傅锦的手寻上他后腰,却没有掐下去,而是不轻不重得抚摸,他皱了眉头,小声央求道:“住手,还不如掐呢,掐就疼一下,你这样是给我上刑,酷刑。”
她笑笑,收回了手:“再不老实,就让你人前丢脸。”
他哼了一声:“咱们两个,不是一张脸吗?丢我的,也是丢你的。”
傅锦就笑,笑着警告他:“你在皇上面前老老实实的,回头自有奖励,若是言语刻薄态度嚣张,看我怎么收拾你。”
“怎么收拾?”他涎着脸问。
二人逗着嘴到了上房,秋月正在门前迎候,看到二人进了回廊,忙迎过来小声说道:“早膳就在院子里的小厨房预备的,这会儿已经好了,虞嫔娘娘正给皇上梳头,很快就出来。”
“很好。”傅锦点点头,“我进去瞧瞧,你在这里等着,听我的吩咐。”
秋月忙说声是。
傅锦扯一下王爷袖子:“走吧,咱们进去。”
进去时,皇上刚从屏风后出来,一袭黑衣神清气爽,丝毫不像只睡了两个时辰的样子。
“皇上睡得可好?”傅锦福身问道。
“很好。”皇上坐下来说道,“一丝声音也没有,朕睡得很踏实。”
“皇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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