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过不大自然撤回手,陈逢满脸不解:“不冷吗?”

“还,还好。”许过结巴了一下。

或许是公交车上打了暖气,许过感觉到自己在发烫。

车窗外雪下个不停,没有停歇的迹象,整个街道披上银装,车辆压过留下黑白灰的痕迹。

车猛然刹停,急转弯绕开,乘客们抱怨声连连。

“会不会开车?”

“抱歉抱歉,前面躺了只狗。”

今天陈逢对“狗”这个字格外敏感,听见司机的解释,下意识往窗外看去,好巧不巧,阿拉斯加刚好抬起头,一人一狗视线直直撞上。

狗狗脸一闪而过很快被甩向身后,陈逢心蓦地动了一下,没由来地望向许过。

“麻烦这里停车。”许过有感应似的,叫停公交车。

“这里不能停车,前方一百米……”

从后视镜观察到兄妹俩眼神都落在狗身上,司机再次踩下刹车,随后打开车门。

阿拉斯加仿佛知道两人是来救它的,在起初“汪汪”两声后,便不再开口,任由许过将它拖到路边。

血水混合泥水,整个狗脏兮兮的,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陈逢心软,脱下手套摸摸狗脑袋:“你是谁家的狗?走丢了吗?”

大型流浪犬很少能把自己吃得这么胖,陈逢先下了判断。

狗狗肯定似的舔舔她的手心,仰起头求救:“嗷呜,嗷呜!”

陈逢短瞬便明白过来,扒开一团糟的狗毛,找到宠物专属吊牌。

“哥,它叫旺旺,这里有联系方式。”

旺旺大概率是被车撞了,右后腿骨头都裸露在外。

确定完旺旺的伤势,许过给它主人打电话。

对方很有戒心,一次不接,两次接了直接挂断,第三次,许过不由对方反应便道:“旺旺在我手里。”

对方果然没再挂断。

许过将手机交给陈逢,他认为比起他,陈逢嗓音清甜,更容易让人相信。

“对,旺旺骨头受伤了,好的,附近如果有宠物医院我们会先带它过去,您现在过来吗?好,到地方了我给您发地址。”

挂断电话,陈逢低头一看,瞳孔颤动。

旺旺体型巨大,要怎么带它去医院?

许过丝毫没有任何犹豫蹲下身,毫不费力将旺旺抱起,“往回走,不远有个宠物医院。”

两人抱脏兮兮的旺旺,冒雪行走,短短几百米的路,走走停停歇歇,十来分钟才到了宠物店。

将狗交给医生,陈逢盯着许过,扑哧笑出声。

往常许过干干净净斯文有礼,哪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狗伤得很严重,要做手术,谁是它的主人?手术单上签个字。”片刻后医生从检查室出来,神情严肃。

“很严重吗?”许过眉头皱起,先陈逢问出口。

“恐怕要截肢。”医生二次催促签字。

许过二话不说签字。

许过向来对什么都淡淡的,少有这样焦急的表现,更别说代替旺旺的主人签下手术同意书,这不是平日里的他会做的事。

旺旺从检查室转移到手术室,许过眉眼间掩饰不住担忧。

“原来哥喜欢狗。”于是陈逢断定了。

许过闻言,目光扫向陈逢,蓦地想起七年前,初次遇见陈逢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神情不自觉放松柔软,点头。

“那我们养一只狗吧!”陈逢立即建议,然而短暂的兴奋过后,嘴角却耷拉了下来。

接下来他们面临课业压力,不一定顾及得上狗狗,家里根本没有人有时间帮忙照顾。

陈逢忽然想明白,许过为什么不说出来——因为许过知道,但凡他露出只言片语,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满足他的愿望。

陈逢泄气,眼角垂下,要哭不哭的。

“对不起,哥哥,我们暂时还不能养。”

条件有限不能养许过喜欢的狗,陈逢觉得抱歉,甚至替他觉得委屈。

“没关系,以后再养就好了。”许过眸光粼粼。

许过自从到陈家,从来没有觉得过委屈,不提仅仅是因为,不值得一提。

但对于许过而言,此刻胸腔里是满溢的,热浪在翻滚,他的细枝末节的感受被在意,渐渐填满了所有曾经缺失。

他是完整的,被爱的。

然而陈逢并没有因为他的安慰重新打起精神,直到旺旺主人赶来,两人重新踏上回家路。

导航说从宠物店到租住的小院走近道不到八百米,将陈逢重新围得严严实实,许过先踏出门,走在陈逢斜前方,挡住直面的风与雪。

比起来医院时,现在雪更大了。

雪积累了厚厚一层,踩下去“咯吱咯吱”响声不停,陈逢慢吞吞跟在许过身后,露出两只眼,紧盯着他的背影。

意识到许过刻意放缓了步子,每走几步回头,是在留意她有没有跟上,陈逢鼻子一酸。

“哥。”

她很懊悔自己粗心大意,忽略了许过的感受,但许过却在任何时候都不忘照顾她。

风声很嘈杂,从耳边呼啸而过,陈逢并不确定她近乎呢喃的呼喊,是否能飞入许过耳中。

在她犹豫要不要喊第二声时,许过已经转头。

他眼睫上挂了霜,嘴唇冻得乌紫,张嘴不小心吃进冷风,呛红了脸,改为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哥还有别的喜欢的东西吗?”陈逢眼中闪亮亮,见许过不答,更为锲而不舍,放软了音调,语气近乎撒娇。

“我希望哥高兴。”

许过愣了半瞬。

顷刻间眼前的风雪消融,嫩绿抽出新的枝丫,春草绵延一望无际。

陈逢不吝啬表达着偏爱,让他感觉到幸福,幸福过度,心尖泛起莫名的酸胀感。

眼皮颤了颤,霜雪从睫上抖落。

许过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陈逢于他来说,是无人能及的特别。

不许她靠他太近;

不许她像小时候一样随意进出他的房间……

那些刻意制定的规则,都是用来束缚他自己。

一朝过往崩塌,朦胧感觉逐渐具象化,从此只能化为隐晦、酸涩的不为人知。

“没有吗?”许过半晌没回答,陈逢眼里的光亮渐渐熄灭,露出失望色。

压下翻滚的情绪,不断强调,他是她的哥哥,许过张张嘴,抬起指尖轻轻点了点,许过拨开积在围巾上,陈逢眼前的雪白。

“我答应你,找到了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

“好!”陈逢乍然眼前一亮。

“走吧,回家了。”许过不露一丝痕迹,强势摁压下胸中的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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