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玻璃脆皮烤乳猪!

阿邱仰天长啸!白烟沿着舞台两端升上来,主人公奋力挣开枷锁、伏地挺身、胸口的衣服爆裂开来,以她脚下为圆心扩散着发光,什么豆子警官啊、终止式指挥处啊、旧矿山镇啊,俯仰之间已为陈迹。

这样的场景在心里上演过一遍,现实中,阿邱把全身每一个能发出声音的口子都紧紧地掖了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好女不吃眼前亏,她今天确实有点横过头了,不把新兵当干部,也太把自己当救世主——虽说成为救世主是必然的结果,半场开香槟也是不合适的,会让香槟觉得没发挥出全部实力就化为了营养从而伤心。人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点到为止地据理力争就够了,跟一个听不懂道理的人讲道理,好死不死还打不过人家,那就纯属找死,所以她决定为了香槟收敛一些,真不是屈服在了锏的淫威之下。

这时候就有细心的观众要问了:你们阿邱的不等价交换呢?大男主当头、阵前削弱女主是吧?冤枉啊大人,听旁白从icu用电报发来解释:不同于一般手工艺品,武器、尤其是冷兵器,在洱鸾大陆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哪怕是缴械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总地来说,如果它作用于阿邱身上并受使用者意念控制,想要自作主张地摆脱,她就必须付出很高的代价。

什么样的代价?就相当于一个低精力的人类插队进了迁移的大象群,非要跟着它们一起迁移,在那之前必须说服象首领相信自己也是大象,如果象首领的象脑袋很聪明、并不相信,那就药倒了它取而代之,并把象群中的所有异见象一并药倒——理论上可操作,实际上耗时费力性价比极低,还容易导致大象家族分流原因不明让几万年后的气象学家挠破头皮——就是这么个情况。由于还有别的工作,阿邱想着,与其搅乱豆子警官的脑子给终止式增加傻子,还不如先稳住他,等着人家气消了主动给她解开,在那之前吃吃亏又何妨。这个路径有个好处:只需忍受亏不好吃、把心里的骂声掏出来的爽也抵消不了,多省事啊。

但……抠一抠地板缝,阿邱扫出了几颗自己并非满盘皆输的例证:对嘛,她就是在故意试错,这样才算真正掌握了豆子的使用指南:一是让他尴尬,二是跟他吵架,只是细节上还需要调整,表面上必须是豆子吵赢。这个结果可是用血泪换来的、实线画出来的,八成可信!

只叹如此韬光养晦、深谋远虑,落在别人眼里唯一值得威胁的地方也只有肉质,这是世道不济。阿邱咽着后槽牙磨成的齑粉说:“那你先把眼镜还我总可以吧……”

“没有它你就看不见了?”

“那是我的个人财物啊!”

“个人财物?没收了。”事实上早在五分钟前就被没收到豆子的鼻梁上了,他还嫌弃:镜片磨得好花!

屈服归屈服,阿邱也很不解,豆子警官那个缩成一团的人格上哪去了?昙花一现是奇观,原因可能是它时间够短;人比花复杂,人的奇观理应有一个逐渐消失的过程,但它就和“我正在呼吸”这件事一样,发生的时候总是让人意识不到。

豆子取来一卷鱼线,在软木板上比划一下。这时他一点也不可爱的主人格可能在脑子里大叫了一句:“凭什么真的跟她玩侦探游戏啊!”他放下鱼线,重新出场。

豆子双腿交叠斜靠在墙上,一手撑着软木板,回头吐掉嘴上的玫瑰(没有玫瑰),天时地利人和地抢下提问权:“我们就从镇门口说起。”

“哎?依据是地图吗?”

“你为什么要来旧矿山镇?目的是什么?”软木板敲出了惊堂木的动静,“从实招来!”

这个问题好多人都审问……询问过了。现在是下班时间,阿邱正被她控制欲突然增强的小领导控在脚下愉快地闲聊,并不是在受审,对对。

于是失去了后槽牙的她必须用轻飘飘的语气完成这个场景:“哎呀都说过多少遍了,阿瑞斯杯选在这里举办,我是过来看热闹的嘛!非但如此,我就跟最近那些层出不穷的新店一样,淡季的生意做不起来,就打算借大赛这阵东风在社会上立足,开启我的崭新人生,这个解释合理不?不行你记在本子上吧,见我一次问一次,我还以为你记性不好呢哈哈哈……哈。”

欢声笑语中,豆子走过来,蹲在她面前,眼睛直勾勾看着那张越笑越僵的脸。

阿邱尴尬地嘬了腮,降低音量道:“对不起长官,您先笑。”

“你没有说实话。”

乳猪是不兴烤的,阿邱急忙道:“当然还有一些别的原因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展开说吗!”

“但也不算撒谎。”豆子用中指——故意的吧——推了推框上有一朵贝壳小花的眼镜,“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冲着摩罗斯来的。”

阿邱蹙眉:“‘所有人’指哪些人?”

接着才拢圆了嘴巴:“摩罗斯不是死了嘛,这还是你告诉我的,而且我说过很多遍了,充其量他只是个‘顺手’……”

豆子也是非常固执的,他仍旧认为问题出在:“可是我的话你好像从来都不信。”上。

阿邱的嘴巴进一步聚拢,都快变成鸟喙了,因为豆子忽然向它施加了一个外力:伸手过来捏住她两边的脸颊。

“为什么不信我?”

为什么非得信你?阿邱可不会这么说,她还在韬光养晦中,只用尖嘴小声顶撞:“你还不是不信我……”

“蹲过的是你。”

“你要讲究这个那就没法聊了……”

“所以再往前一步,从小被抓进塔尔塔洛斯,你的罪名是什么?”

阿邱眼神一黯,为了场面的情趣耍宝装弱的心思也消失了。

她用平时很难听到的腔调说道:“你的情报系统是怎么告诉你的?”

豆子手指搓动,力道加大,挤得阿邱颊囊里留着过冬的花生米一颗颗地往外掉。

“我的情报系统什么都没说。”

“那你就不该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你还问。”

豆子面露烦躁,收手起身,侧过头去打了个哈欠。

阿邱哪能不知道他最在乎的是什么,笼中鸟单薄的意志就是一片封闭的海,所有问题都会汇入唯一的答案。她也学着豆子露出烦躁和不屑的表情,踩着别人的痛脚趾作为还击:“你当塔城是囚犯的故乡吗?就算我不遵守法律法规,黑卡和项圈也会限制我,还有一些闲得长毛的狱警,比如说典狱长,会时时刻刻追在我屁股后头。其实近来我还发现,有期徒刑都是无期徒刑,蹲过一天就算是蹲过了一生,长官啊,想出狱没那么容易的,我跟真正的自由世界之间还隔着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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