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光线昏暗,今珏起先还以为膝盖不疼是因为自己跪在地毯上了,经冉琪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是哦,酒吧一楼哪来的地毯啊。

顾景洲闻言一把将今珏扒拉到一旁,神情关切地蹲在冉琪身边:“你的脚没事吧?”

冉琪勉强笑着:“没事,应该就是脚背青了一块而已,我没关系的,毕竟今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顾景洲回头看着今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今珏,你——”

“嘘——”

今珏弯下腰,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竖起食指放在顾景洲唇边:“小笨蛋,这次可不能怪我了哦,是你先把我按在地上的。”

顾景洲不耐烦地拍开今珏的手:“今珏,我准许你碰我了吗?你又在玩什么花样,你——”

“我来晚了,不好意思。”

清冷如冰川碎玉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今珏偏头看去,就见雁鸣声缓缓从酒吧内变换闪烁的光线中走近。

他穿着灰色的衬衫搭配黑色西裤,样式简约却不简单,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袖子挽起,随意又慵懒。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穿过五颜六色的光束定定落在今珏身上,流淌着深邃晦暗的光。

和在场盛装出席的宾客们不同,雁鸣声穿着是最随意的,但他一出现,便成为了场上最让人移不开眼的存在。

今珏没想到冉琪的出院派对居然还邀请了雁鸣声,她估摸着应该是顾景洲邀请的。

雁鸣声擦过今珏的肩膀,而后停在冉琪座位旁,将手里包装精美的浅粉色纸袋递给冉琪。

“这是我送冉小姐的出院礼物。”

冉琪惊喜地接过袋子:“鸣声,谢谢你,你能来参加我的出院派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没想到你还会专门为我准备礼物……”

此时,一束舞台灯恰好停留在这个卡座,今珏因此清楚地看见冉琪从袋子里拿出来了一本书,封面上写着两个大字“冥想”,下头还有一行小字“身心放松的力量”,连起来就是——

冥想,身心放松的力量。

冉琪看着手里的书,眼神疑惑。

“鸣声,冉琪是腿受伤了,你为什么送她一本书?”顾景洲问道。

雁鸣声悠闲地走到冉琪和顾景洲的对面坐下,翘起腿笑看着冉琪,意味深长地开口:“我听医生说,心思重想太多的人适合冥想。冥想可以帮助人清除脑中乱七八糟的杂念,所以我觉得,冉小姐现在应该很需要这本书。”

冉琪脸上笑容收敛了一些,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雁鸣声,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片刻后,她将书装回袋子里想还给雁鸣声:“鸣声你可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

“冉琪,”顾景洲打断她,“这是鸣声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你就收下吧。你近段时间不是因为那件事都睡不好觉,半夜时常被惊醒吗?”

顾景洲在冉琪身边坐下,右手安抚似的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你正好可以学着冥想,试着将那些不好的事情忘掉。”

冉琪:“……谢谢你,鸣声。”她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雁鸣声则笑得春风和煦:“冉小姐你喜欢就好。”

……

经过雁鸣声送礼物这个小插曲后,顾景洲没了跟今珏继续算账的兴致,朝她摆摆手:“你再去给冉琪热一杯牛奶过来,要温的。”

今珏点头,转身离开。

刚走没多远,在经过另一个卡座时,一条腿忽然从沙发里伸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

今珏抬脚跨了过去。

“等等。”男人见状出声叫住今珏,“我让你走了么?”

今珏回头,见一个穿着夏威夷度假风的花衬衫,耳朵上带满了耳钉的男人大喇喇地瘫在沙发里,目光轻蔑地看着自己。

[这是顾景洲的发小。]系统适时开口。

今珏明白了,这应该就是剧情里在派对上为难自己的顾客,之一。

“叫你呢,愣着干什么?”男人见今珏站在原地不动,不耐烦地催促道。

今珏只好走过去:“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男人睨了一眼自己的酒杯:“没酒了,给我倒酒。”

桌上其他人见怪不怪,为顾客倒酒本来就是服务生该做的。

今珏拿起酒瓶,瓶口刚碰到杯缘,男人突然高声道:“你怎么在倒的酒?”

今珏转头,男人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里,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极为恶劣的笑容,将自己的皮鞋伸到今珏手边,踢了踢她拿着酒瓶的手。

“看,都倒我鞋上了。”

他嘴唇一开一合,命令道:“舔干净。”

周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有觉得花衬衫男人做的不对的,却也不敢开口说他什么。

毕竟得罪不起。

今珏看看自己手里的酒瓶,又看看男人亮的能照镜子的皮鞋:“我还没倒呢,大哥,你踢早了吧?”

“少跟我扯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把我鞋子舔干净,我就放你走,不然——”

今珏无奈一笑,打断男人:“男人,你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的话,我可要惩罚你了哦。”

“少废话,我说你倒了你就是倒了,我两只眼睛都看见——”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酒水突然从天而降,哗啦啦地浇在他的皮鞋上。

男人安静了,这下不光他两只眼睛看见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今珏的两只眼睛也都看见了。

雁鸣声面无表情地倒完酒,上下晃了晃,将空酒杯丢进花衬衫男人的怀中:“看清楚,这才叫倒、在、皮、鞋、上了。”

男人愣了几秒,随即猛地跳起来:“雁鸣声你干什么?!你知道我这双皮鞋多少钱吗,这可是意大利工匠——”

“怎么回事?”顾景洲神情严肃地从围观的吃瓜群众里走了出来。

男人跳到他身边:“顾哥,雁鸣声他为了今珏把酒倒在我皮鞋上!”

“鸣声,是这样么?”顾景洲看向雁鸣声确认。

雁鸣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只是看他一直说今珏将酒倒在他鞋子上了,但他的皮鞋很干净,所以帮帮他而已。”

“撒谎,你分明就是在维护今珏,替今珏出气!”

雁鸣声轻笑:“替今珏出气?你又没有故意刁难她,也没有欺负她,我怎么替她出气?毕竟现在酒水真的倒在你的皮鞋上了。”

男人:……

顾景洲看看雁鸣声,又看看被他挡在身后的今珏,目光蓦地沉了下去:“鸣声,你知道今珏是什么样的人么你就帮她?你知道今珏都对冉琪做了什么吗?”

雁鸣声笑的依旧温和:“哦,都做了什么?”

空气中逐渐弥漫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眼看着场面即将失控,今珏直觉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她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一转,而后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今珏已经做好了后背砸在坚硬的瓷砖地板上的准备,但在那之前,却有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率先接住了她。

清淡微涩的雪松香气将她包裹住。

接住她的人是雁鸣声。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经理挤过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群来到中间,先是看见一高一矮,气氛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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