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信任林深。

虽然那天晚上他对自己提议的互相保密嗤之以鼻,但到现在还没把之前的事说出去,左小玲估计这人暂时对自己没敌意。

只是眼下场合不对,虽然人人注意力都在前面江霖两口子和他那奇葩堂妹身上。

可这些婆婆婶婶的耳力,左小玲可不敢赌,万一漏出去一点,她要挣钱只会更难,毕竟左小玲的营销计划不是这年代人人都能理解的。

想了想,她低声道:“我在这还有事,暂时不能走。伤口你处理得很好,多谢你,我应该没事了。”

看她一脸“你赶紧走吧”的表情,林深额头青筋直跳。

他从来不在意自己受不受欢迎,毕竟在他待的地方,让人惧怕永远比让人欢迎来的更有用。

但是,这已经是眼前这小丫头第三次对自己露出警惕,甚至有些嫌恶的表情了。

第二次他去得略迟,她差点当真喝了农药,勉强不算吧。

可是第一次他帮她料理那两个人渣,第三次也就是刚才,他帮她免于毁容。

怎么说也是两倍数的救命恩人了吧!

江霖看着左小玲说完就立刻走去前面站到张小雪旁边的背影,心里莫名就生出了一股怒气。

他也没真相让这丫头感激涕零,但是每次见面都明里暗里的催自己走,也太过分了吧!

左小玲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忍不住有点发毛。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了。

江春花这时候已经哭完一段了,正在抽抽噎噎地做(泼)总(脏)结(水)——

“江霖哥哥,我知道她是你要娶的媳妇,她的话你不能不听。

可我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

我爸总说我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这回我来,还祝福我一定要好好表现呢。

我知道我也不是说一点错没有,可我不过就是拿错了礼,不小心差点摔了她东西,又不是故意的。

可是你怎么能为了个外人打我呢!你这样也太伤人心了!

而且你看看她,大喜的日子,一点小事情,就这样不依不饶的,哪里是个过日子的样儿!”

她这番话虽然说的还是咄咄逼人,可相对之前比起来,已经算那时软和了。

话刚说完,便更觉得委屈起来,勉强收住的眼泪便又哗哗滚落,引得旁边几个女眷又七嘴八舌开始安慰起她来。

左小玲冷眼看着,默默走到张小雪身边。

张小雪和所有其他人一样,都看着江霖,等他的反应。

江霖叹了口气。

一开始看二叔二婶都不来,只一个江春花道贺,他还暗地里和张小雪解释,说是最近二婶身子不好住院着呢,二叔和两个堂哥都得陪她,所以不好来,希望张小雪理解。

张小雪当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掐了他腰一下,丢下句“只要她别找我茬,我才没功夫和她计较呢”,便转身去招呼客人了。

现在想想,江霖真的很想给自己两个耳光。

平时小雪多要强的人啊,江春花现在都说成这样了,她也没呛回去,甚至都不掐自己了。

小雪一定很失望。

江霖深深叹了口气,也不和江春花说话,只是回头问里屋门口几个女眷:“春花妹子送来的礼在哪?里屋我不方便进去,麻烦你们谁给我拿出来。”

村里人不讲什么男女大防。

可江霖到底和张小雪还没成完亲,里屋现在基本都是女眷,他守着礼,确实不好进。

只是这里的女眷虽然也有几个和张小雪关系要好的同村人,可江家那边的也有好几个,都是和江春花一边的。

见张家村这边有几个姑娘要动作,立刻都默契地去拦。

“干什么!干什么!我看看谁敢动!”

“不许动!这以后都是江家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拿!”

“江霖!春花都已经解释了,你还要怎么样啊!”

江春花身边几个姐妹一开口,外头一些男客也跟着劝了起来——

“是啊江霖哥,虽然春花是过分了点,但也不是故意的,都是一家人,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了吧。”

“喂!江老二!江二叔这么多年对你们家多好啊!现在你不就结个婚呢,居然把春花都气哭了,你还这么不依不饶的,是不是男人啊!”

“见好就收吧,江霖,闹大了你爸也不好过。要不是江二叔,你和你爸能有今天?就为了这么点事,你爸和江二叔以后还怎么处啊。”

两边眼看着都在劝江霖,一个少年忍不住了,大声道:

“结婚怎么是小事!江霖哥凭什么算了!

你们这些人平时就嫉妒江霖哥,我看你们就是在拉偏架!不是好人!”

这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声音却不小,脆生生站在江霖面前掐着腰,一副替他抱不平的样子,倒是让一群人尴尬了一瞬。

江霖原本绷着的脸,在这少年站到自己面前时,也僵了一瞬。

不过,很快的,就有人反应过来。

“胡说什么呢!小野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要讨饭去其他地方,一个有爹生没娘养的……”

这说话的人显然认识那少年,一边骂着,一边随意伸手,扯着那少年的衣领子就往外掼了出去。

卧槽!

左小玲刚好就站在门口旁边,眼看少年就在自己眼前要撞门上了,她想也没想,脚下条件反射般冲了过去,伸手就要去挡。

少年虽然身形瘦弱,怎么也有个几十斤重,又是被人大力丢过来的,左小玲心里深吸口气,做好被砸的准备。

最惨估计也就骨折吧,总比这孩子磕着脑袋的好。

然而她旁边有人比她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了那少年,顺势还腾出左手,拉住了左小玲。

所有人就都看着林深突然出现,一手一个拎着左小玲和那少年,很快稳住了身形。

然后,林深冷冷回头,却是看向江霖:“我倒是不知道,我父亲看重多年的,是这样个怂货。”

说完,他也不看任何人,转身走了出去,背影都带着森森寒意。

直到他身影完全消失,所有人都还是觉得他留下的寒意没散。

那是被猛兽瞪视过的恐惧。

秋菊小小挪了一步,贴着左小玲的耳朵问:“你之前是不是得罪了林深?我看他好像走之前还瞟了你一眼哎。要真是有什么过节,不然你找机会道个歉去?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眼神,好吓人。”

左小玲扯扯嘴角。

她能说自己第一次见林深时,这人身上的寒意就和刚才差不多么。

“没事,有过节哪能救我两次,刚才不是他,我早一头栽锅里毁容了。刚才不也是么,不是他出手的话,我估计被砸骨折了吧。

别怕,他估计也没生气,就是觉得挺讽刺的。

其实,我也觉得很好笑。

结婚不是大事,贺礼不算大事。

骂了人,砸了人东西,居然还能被说成是自己被欺负了。

哈哈……你说,秋菊,是不是很好笑?”

秋菊眼看左小玲越说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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