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空中持续转悠了一月有余，祝新蕴硬是被迫适应了这股胸闷之感，不再发晕，莫映天这才放过她。
而那个游戏也没落下，继分割双腿、右手后，莫映天还分割过左手、耳朵、双脚等等，要不是考虑祝新蕴实在易吓，她真的很想藏一次头。祝新蕴不知晓她这般想法，以为自己经受这么多训练，还怕什么大风大浪。
在学初级空间术的过程中，她发现自己的感知愈发清晰，不再是本能的反应，而是真真切切地看到离光的波动之下，事物的运行轨迹，前方来风，后方来剑，都看得清清楚楚。
瞬移术，便是通过离光位置的瞬间变换，带动人的移动。现在的她，不论速度多快，都能看清瞬移的路径，用起瞬移术更是轻轻松松。
自然，这游戏的本质，也被她看透了。
如她先前所想，人身天然一体，即使空间术能通过离光分隔空间，也不能切断原本就紧密相连的实体，所以师傅不见的身体部分，不是被分割，而是被隐藏了。
离光所聚为空间，用离光覆盖身体部分，形成一个小空间，再把这个小空间用术法隐藏——就像筑尘术一样！
起初她以为身体真的能被空间切割，因此总在四处寻找其余部分所在的空间。想通这一点后，她开始尝试观察莫映天周身的空间，果然，在消失的部分，有极其微弱的离光波动，需要一定程度的训练才能感知得到。
祝新蕴说出她的想法时，莫映天不住点头，对这个徒弟是掩不住的喜爱。
“勘破这一点，徒儿的感知力已经够格了，这个啊，是隐形术，算是中级空间术里最简单的，从明天起，我们开始学中级空间术。”
“真的吗？”祝新蕴双眼盛满喜悦，中级空间术，意味着她就要入门了！
“当然，两个月，徒儿已经学得非常快了，为师很满意。”
“多谢师傅！”
下课回去不见人，祝新蕴熟练地走到后面的训练地，只有穆迩一人在空地中央舞剑。逐渐入冬的时节，他孤身在寒风中飞舞，天地萧瑟，人却傲然。
她曾多次想象过穆迩大将军挥剑纵横的模样，如今穆迩虽是训练，可举止动作、眉宇气势，皆是将军风范，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威武。
如果没有穿越，现在的穆迩应该已经跟随将军回都城，接受天子赏赐了吧。
察觉到有人进来，他收起长剑，见到一张意料之中的面容。
“穆迩，我跟你说，师傅明天就要教我中级空间术。”
“是吗？这么快。”穆迩负剑走至她身旁。
她这些天进步飞快，学成的术法一个接一个，每日回来都要和他们分享，大家都为她高兴。
“对，今天我终于明白了师傅能够切割身体的原理，明天起，我就要向入门迈进！”
“恭喜。”穆迩看她这般喜悦，情不自禁跟着笑。
“谢谢！莫顾呢？又有事？”祝新蕴环视一圈，还是没看到另一个身影。
“嗯，今日一早就走了，一直没回来。”
边说着，二人边往外面走去。
“你现在，羡云剑用得怎么样？”
到莫城那天莫岫天说的话，祝新蕴一直记着，却不敢问。现在自己进步了，穆迩这么厉害，一定也有收获吧。
穆迩神色自若道：“能用，但还是不顺手。”
他已经习惯了羡云剑的排斥，莫顾告诉他也许是因为资历还不够，他也认了。修炼了两个月，收效甚微，那个修心，他也未曾悟透。
“没事儿，”祝新蕴生怕自己这一问让他失意，立马接话，“羡云本就是你的，还会不听你使唤吗？”
“放心，我已经不着急了，总会成的。”穆迩知道她的担心，反过来安抚她。
“对，我已经通过了初级磨炼，相信你也很快就能成功了。”他鼓励过自己，那现在，换她鼓励他！
穆迩点头，随她来到正厅坐下，喝水解渴。在外面待久了，祝新蕴也一身寒凉，倒了热茶来取暖。
等到酉时姜清引下课归来，膳房也来人喊他们。
“莫顾还没回来诶。”祝新蕴奇怪，这是莫顾头一次比姜清引还晚。
“少主以前吩咐过，姜姑娘回来就开饭，不必等他。”膳房伙计回道。
“他今天怎么还没回来啊？”姜清引更是不清楚状况。
祝新蕴摇头：“不知道，既然他吩咐过，那我们先去吧。”
这到底是莫顾的膳房，无论他何时回来，都会备好他的饮食，何须他们操心。
饭吃完，三人聚在正厅围炉小坐，照例分享自己白日经历。
姜清引早在一月前，已将莫岫天安排的任务全部完成，医书药经上的字都能认会写，加上她医理基础好，莫岫天考了她两天，就直接开始教她一些复杂病症的诊治以及药物的配制。
医学发展数千年，许多病症和药材，姜清引根本没有听过，一个月下来，她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今日刚掌握一个新病症，她成就感满满呢。
说到尾声，一阵突兀的推门声传来，莫顾带着一身寒意进来，眼中忧思未消。
“你们还没休息。”莫顾看他们围坐在炉边，径自走到桌旁坐下。
“准备说完就去睡的，你就回来了，”姜清引回应，“你不冷吗？”
莫顾摇头，闭目思索，三人本来都起身要和他唠唠，见他如此，又坐下没去打扰他。半晌，莫顾睁开眼看了他们一圈，下定决心般站起身。
“有件事和你们说。”
“什么事？”祝新蕴问道，三人纷纷起身。
“关于寄魂的事，今日我爹娘叫我，说查到了寄魂的线索。”
“等一下，”祝新蕴打断他，“这事儿，我们也能知道吗？”
事关莫家民心向背的机密，莫顾竟要和他们讲？
“你们已经卷进来了，而且，我只要你们帮忙。”莫顾面上忧思变不满，还带有一丝迟疑。
只要他们帮忙？莫顾如此信任他们吗？
祝新蕴瞬间愧疚。
“你说。”三人对视点头后，穆迩示意他继续。
“寄魂术现世，很可能是苏家手笔，我要去穆城调查，想让你们和我一起去。”
“苏家？穆城？”穆城她知道一个，苏家是没听过的，其余二人更是一脸迷茫。
“苏家，是五大家族之一；穆城，为古月怀城，现在是苏家的地盘。”说到穆城，莫顾紧紧盯着穆迩。
穆迩心头一颤。
“月怀城，在你……是为了纪念穆迩大将军，而易名穆城。”就在穆迩去世之后——这句话，祝新蕴怎么也说不出口。
“原来如此，”穆迩掩下落寞，“那五大家族是……”
莫顾背过身：“莫徐之下，还有五大家族，赵、萧、王三家效忠我莫家，苏、陆两家效忠徐家。苏家本就以巫毒术见长，寄魂一出，他们是最大嫌疑，可两年前的证据完全把苏家摘出去了。”
“苏家属于徐家阵营，什么证据能让百姓相信，不是两家联合陷害你莫家？”祝新蕴问。
证据一事，莫顾之前没细说，如此明显的事，苏家是怎么洗清嫌疑的？
“那使者身上有枪伤，是我用青云枪伤的，”莫顾低眸，继续道，“他回去后，徐家检查发现，这个伤口是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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