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辽还是带云枝去玩他最爱喜欢的那一套。

去酒吧喝酒,打牌。

云枝盯着一双桃子眼,眯缝着眼皮瞅扑克上的数字,怎么都不得劲。

他觉得别人都在看他,那视线飘飘忽忽的,烦人。

真烦!

最爱的打牌都没意思了。

游戏进行一半,云枝把牌扔到桌子上,叫嚷着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他没有游戏道德,说不玩就不玩了,耍赖皮耍性子,陪玩都是褚辽叫来陪玩的,不敢不满,都哄孩子一样哄着他。

褚辽不爱玩扑这种游戏,在一旁喝酒,但视线一直在这里,见云枝闹起来,他穿过酒吧昏暗又绚丽的灯光,走到酒桌边。

陪云枝玩的其他三人见状识趣地起身让开位置,褚辽坐在他身边,视线在云枝薄毛衣领口处裸露出的皮肤上划过,语气不算好,“闹什么闹?打扰你和你老公亲亲爱爱了?”

他一提宋珺修,云枝更生气了。

他本就在生宋珺修的气。

他欺负自己,吓唬自己,什么都管着,云枝觉得自己不得自由。

云枝上午本要补觉,但身上又疼又酸,翻个身腿根骨缝都痛!

伴侣之间是平等的,他凭什么这么管制自己?

云枝身上酸痛,其实没什么体力和精力出来玩,但是想想宋珺修连自己和玩他都管着,云枝赌着气,还是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出门了。

宋珺修越不让,他越要出来,别说腰酸腿软,就是拄拐也要出来玩。

“谁跟他甜蜜?!”冲褚辽甩了个脸色,云枝站起了身。

去卫生间的路上,听到有人低声和褚辽说话。

“老大,你从哪找的小肿眼泡?还挺有意思……”

谁是肿眼泡?!

洗手间的镜子明亮干净,云枝照了照,发现还真是肿,于是气闷地趴在洗手池给自己的眼泡啊不,眼睑冲水。

用冷水冲了一会儿,上眼睑的厚重感弱了一些,云枝抬起头,在镜子中看到另一个人的脸。

褚辽靠在门槛上,向他扬了下头。

酒吧晦暗灯光落在脸上,使得面部骨骼感更深刻,和云枝面部丰润的皮肉美对比强烈。

云枝看着他,心里有点酸涩的羡慕。

褚辽又高又健壮,有钱,从小见识多,还有文化,至少比云枝有文化,他连玩都比自己会玩。

如果像褚辽一样,珺修哥或许就不会这么管着他了。

但云枝想,不独立也不是他的错。

他只是年纪小,会的少,年纪以后会涨的,而会的少……是因为小时候家里穷。

褚辽他们念书的时候,自己搂着小羊羔在山坡睡觉。

他们天南地北的玩,自己在餐馆打工。

这样的话,自己比他们笨也情有可原。

云枝愤懑,他觉得不公平,都是这些有钱给人生作弊才显得自己笨。

如果能有珺修哥,不对,哪怕有褚辽的出身,自己也未必很差。

可恶的有钱人。

他抿着唇,垂着眼,看起来不高兴。

褚辽看着他,却很高兴。

云枝这人没头脑,没头脑的人都高兴,所以云枝大部分时间也很高兴。

他这么闷闷不乐,一定是和宋珺修吵架了。

哎!吵架就对了,三岁一个代沟,这云枝和宋珺修的代沟堪比东非大峡谷,怎么能不吵架呢?

吵吧,吵一会儿就有了隔阂,有了感情裂缝,裂缝越裂越大,最后咔嚓一下,就离婚了,自己艹到云枝的日子也就到了。

吵得好!

“你笑什么?!好邪恶。”

他一直在笑,看得云枝瘆得慌,竖起眉毛骂了一句。

褚辽被骂也不生气,对他说:“走,不打牌了,我带你兜风。”

褚辽有一辆新机车,造型酷炫,但云枝上去坐了一会儿就不行了。

腰疼,屁股疼,腿根疼。

褚辽停下车,见他一手扶着腰,一只手还扶在自己胳膊上,褚辽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手,脸顿时一黑,骂道:“小浪货,我给你钱时怎么答应我的?”

让他一个月不准和宋珺修睡觉,这才几天?回国才第一晚,后面还不知要相处几晚。

云枝瞪他一眼,“我怎么知道珺修哥今年这么多空?”

以前宋珺修经常好几个月不休息,云枝只能晚上见到他,出国后他竟然时不时就能忽然出现。

褚辽被他瞪了一眼,他望着那双杏眼忽然噎了一下,咬牙道:“我又不是宋珺修,不是你什么人,只是你不值一提的兄弟,撒娇没用。”

什么玩意?

云枝莫名其妙被骂,想不通自己哪里撒娇了。

于是他也骂褚辽,“谁跟你是兄弟?”

褚辽扶车的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

云枝仰起头,趾高气昂:“你是我的狗腿子,我是老大。”

小时候在村里玩,孩子们常说这种话。

云枝说完觉得像回到了小时候,自己哈哈哈笑起来。

想想褚辽这可恶的有钱人做自己狗腿子小弟,云枝开心之余还觉得很爽。

他笑得欢欣灿烂,没头没脑,有一种智商归零的快乐,褚辽静静看着他却忽然特别想抽烟。

但是没带烟,心里的痒只能忍着。

天空落下朦胧雨丝,褚辽转过头去,背对着云枝说:“前面有家川菜不错,我带你去……”

下一秒,他的屁股上被狠狠踹了一脚。

褚辽猝不及防,踉跄了几步,差点一个狗吃屎,好在扶着机车。

云枝踹了他,惊讶道:“你的屁股好有弹性,硌脚。”

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对他,褚辽给摩托停下,气得咬着后槽牙追着逃跑的人狂奔。

云枝没他高,腿就没他长,但意外跑得飞快。

他从小放羊,就在两年前还在山坡上和狗赛跑,而褚辽跑得和狗差不多快,两人卧龙凤雏不分伯仲,在阴雨绵绵的马路上腿杆子甩出残影。

跑了不知多久,云枝回头笑话他,结果没看前路,一脚摔进花坛里。

比赛告终。

褚辽把他从花坛里拎出来,见云枝全身草屑但没受伤,幸灾乐祸笑出声。

云枝干打雷不下雨地嚎了一会儿,发现身上不疼,于是眨巴眨巴眼,也算了。

雨一直在下,两人找了最近的一家便利店买雨具。

云枝挑选了店里最贵的一套雨衣,对褚辽说:“你付钱!”

那么多钱都给了,这么点钱更不会在意,但……褚辽看了眼他怀里唯一的一套雨衣没说话,痛快付钱了。

因为打算兜风的,所以大老远跑来了郊区,此时外面烟雨朦胧的,打个伞就行,但云枝拿了雨衣,还只拿一套雨衣……

很快,褚辽发现自己想多了。

云枝只给自己穿,不给他穿。

“妈的,你想淋死我?还是觉得我买不起两件雨衣?”

机车上,云枝坐在他身后,用他的背挡风,穿着雨衣风雨不侵。

闻言,他非常理所当然:“你开车穿雨衣影响驾驶怎么办?谁让你阴天还带我兜风?”

褚辽:“还是我错了?!”

“知道就好!”

“……”

从郊区到市区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将云枝送到离家一个红绿灯的位置,褚辽停下了车。

虽然雨不大,但迎风走了这么久,褚辽的身上还是湿透了。

秋季的雨水格外冷,云枝穿着雨衣还是感觉到寒意钻进来。

他站在路旁,看着变成落汤狗的褚辽,想到他给过自己钱,以后他发达了没准还有好处,云枝心里的良心就恢复了一点。

其实和褚辽做朋友还不错,嘻嘻哈哈就行,云枝就喜欢这种不务正业的感觉。

褚辽也看着他。

他在观察云枝的形象,觉得眼熟。

哦想起来了,像朵长眼睛的蘑菇。

他又看了眼云枝的裤子,恰好还穿得白裤子,得了,是毒蘑菇。

“我走了。”褚辽跨上机车,对他说,“天气好再叫你玩。”

小毒蘑菇闻言眨了下眼,把伞盖摘下来,递给他,“给你穿。”

细白的手抓着老大一件雨衣,褚辽怔了下。

他接过来拎着手中,雨衣是湿的,但不算很冷,有云枝的体温。

云枝和他挥挥手,要走,但下一秒又被他长手一揽抓了回去,蒙头罩上了红色菌盖,变回蘑菇。

“你不穿啊?”

那太好了。

云枝把雨衣整理好,忽然听褚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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