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年政摔下田梗,赵自强心里痛快极了,杂碎,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和自己叫嚣,还有那个眼睛长天上去的女知青,竟敢大庭广众之下,跑到秦年政面前哭丧,她还才来几天,两人居然这么快就厮混在一起了,也是够不要脸的。

“你们俩个是什么关系!”赵自强站在田埂上面对着下面骂,“这么快就勾搭在一起了?”

秦年政的眼睛被血盖住,看不清人,听见赵自强的叫嚣声,他模模糊糊地想:“刚刚应该把他的嘴给打烂的。”

陈漾还在自己的身边。

“你滚开。”秦年政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了声。

“秦年政。”

“秦年政。”

“你走。”秦年政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陈漾在不停地和自己说话,他想要努力想再挪一下身子离她远点,结果无论怎么努力都动不了。

于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挣扎着想要抬起手,“你走啊,”但是,手也不听使唤,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支配,意识也渐渐模糊,陈漾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小。

听见赵自强的叫骂,吴岚也不清楚怎么回事,陈漾不是才来吗?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她刚刚没拉住陈漾,这会儿,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陈漾这姑娘也不说句话,她一个好好的进步女青年,干什么那么想不开,和秦年政牵扯不清。

忽然间,吴岚想到之前去镇上看病的时候,路过了牛棚,陈漾当时就一直往牛棚那里看,她当时也没想太多,又着急赶路,以为陈漾就是好奇,所以多看了几眼,只简单劝了她几句不要多管闲事。

结果,看现在这架势,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的,赵自强那混蛋,不嫌事大的。可不能任别人泼脏水,吴岚赶紧走下田梗,秦年政摔到了下面那块水田里面。

“哎呦——”刚刚隔得远,只看见一团红色,走进一看,这还了得,秦年政的血不停地往外冒,赵自强那王八羔子下手也太狠了,她不敢想,要是摔下来的是宝儿会怎么样。

“你就先别急,我去叫人,”吴岚安慰了陈漾一句,冲上面骂,“天杀的,人都要死了,你还在那里胡说八道。”耽误不得了,腰间出了那么多血。

“他能听见你说话吗?”

陈漾摇头。

“你先别动他,我去叫人。”要是摔到胳膊和腿什么的,还能把人背去卫生所,见人是磕到脑袋和腰,吴岚怕随便挪他会造成二次伤害。

赵自强简直无法无天,伤了人还敢在自己的地盘上耀武扬威,周胜怒火攻心,“妈的!给脸不要脸!”冲上前,抬起脚,毫不犹豫,一脚将赵自强踢翻在地。

庄稼汉的脚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刚刚被秦年政摔得五脏六腑疼,“咔嗒”一声,赵自强滚在地上,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碎了,“哪个狗——”他双手撑地,想要爬起来。

周胜根本不给他满嘴喷粪的机会,刚刚手下留情,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结果,就自己犹豫那一下,居然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他当队长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档子事,于是,他直接上前,狠狠地将他反手脸朝下按在地上,怒吼:“都还围在那里没干事?过来把人给我绑了。”

之前大家还让赵自强几分,结果这人居然这么狠毒,宝儿从娘胎里就没了爹,廖红没了丈夫,孤儿寡母的,从怀孕到生产,日子过得十分艰难,还好有村里人的帮衬,宝儿吃着百家饭,养得胖胖的。

可是廖红却是个实心眼的,说宝儿已经麻烦大家太多了,每次别人给宝儿点什么东西,她也硬是要塞点东西给别人,自己都瘦得皮包骨,身上没有挂半点肉,而且生宝儿的时候,坐月子也没能好好坐,一张嘴等着她吃饭的,她能下地走路就去上工了,落得个腰疼的毛病,干不了重活,挣不了多少工分。

先不说宝儿他爹是英雄,他们绝不允许赵自强对烈士遗孤下手,就算他只是个普通小孩,赵自强那个黑心烂肺的东西,他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居然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长溪生产队众人都是看着宝儿长大的,每个人都给宝儿分过口粮吃,今天他能当着大家的面欺负宝儿,可见他多不把长溪生产队放在眼里,他都敢跑到自家门前撒尿了,他们还和他客气什么,再忍下去,下回躺在地上的,指不定就是自己了。

“妈的。”

“都给我上。”

“居然下这么黑的手。”

“没良心的东西。”

大家蜂涌上前,赵自强趴在地上,长溪生产队这群人居然敢骂自己,明明刚刚都还在给自己打气,“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正脸朝下,咿咿呀呀地乱骂。

周胜用膝盖顶着赵自强,将他压在地上,反手束在背上,一手按着他脑袋,一手制住他的手。

赵自强感觉自己的鼻子要被压断了,不知道是谁又踹了自己一脚,赵自强想要抬头,这群帮凶,他恨得咬牙切齿,等他找到机会,一定要把他们全都杀了。

看他还在使劲,周胜就知道这混小子还想乱来,将绳子在他手上绕了几圈,最后再用力一扯,打了个死结。

“下次还敢不敢胡来了?”周胜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赵自强肿着脸,恶狠狠地瞪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发誓等他回去,一定要把他们都杀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他们仗着人多,对自己又打又骂的,最后,他还要像个罪犯一样,被这群东西羞辱。

结果,秦年政那个真正的败类呢,好好地躺在下面,旁边还有姘头在关心他,妈的。

赵自强的声音越来越小,身边的哭声却越来越大。血糊住了眼睛,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了,慢慢的,耳朵开始发出嗡鸣声,秦年政听不见哭声了,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哭有什么用,小孩子哭了有糖吃,有人疼,陈漾都多大的人了。

周围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陈漾似乎也走了,走了好,他松了口气,眉头却皱着,始终舒展不开。

嗡鸣声越来越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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