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挂断电话后,阿哑握着手中的笔,思绪飘得很远。
这样的情况阿哑不是她第一次遇到了。
早些时候父母吵架打得厉害,邻居报了警,说是家庭矛盾,警察劝了劝,又提醒他们小点声。
后来母亲犯病打了领居家的父女,警察倒是有管,但邻居看她不容易,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
清官难断家务事。
“……”
想清这点,阿哑叹了口气。
笔在她指间转了一圈,她将其拍到桌上,挪开手,桌面上出现了一把短刀。
看着这把短刀,阿哑想,挚友果然是最懂她的人。
遇事不决就躲,躲到当事人看不见的地方,躲到另一个世界。
塞安莉丝懂她,又限制她。
阿哑拿着短刀,刀尖落在皮肤上,未待按下,这把刀又恢复成了笔的模样。
笔尖被牵引,腕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线。
月光明朗,落入窗内,屋里想起了一道叹息声。
当她的生命与另一个人挂钩,她就再不能草率了。
阿哑直觉文正不是坏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至少……是个能听得进话的人对吧?
阿哑的脑子很乱,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文正的卧房门口。
“……”
来都来了,她在门口蹲了一会儿,然后按响了门铃。
别墅内面积大的房间,如客房,卧房会设有门铃——没别的原因,面积大,隔音好,可能听不见。
“……”
没人应。
阿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文正睡着了。
冲动是魔鬼,果然脑子不清楚就该躺着,而不是乱晃悠。
走廊安静,只有声控灯亮起。
阿哑转身就走,可刚走两步,门开了。
“站住,转过来。”
“……”
阿哑乖巧地转过去,面前男人穿着常服,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出门。
“好巧啊,文叔叔也出来吹风啊。”
文正看着女孩低头,这个时候,他只能看到她的发顶。
他抱臂倚在门口,指了指门铃。
“你按了门铃。”
阿哑抿嘴,一抹笑出现在嘴角。
“意外。”
“行,意外。不过既然你闲着,我们下去聊聊。”
阿哑:“……”
文正很少让阿哑进他的房间,即使出现这种情况,那也一定是白天,有第三者在场,以及,门窗是开着的。
到了晚上,他们相处只会在一楼客厅。
文正坐在小沙发上,他看着旁边的女孩。
“特异局找你了?”
阿哑没有否认。
文正不意外。
“你怎么跟他们说的?”
阿哑如实回答:“你的感情让我很为难。”
文正不禁笑出声。
“你知道的,他们想听的不是这个。”
听着男人带笑的声音,阿哑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文正一顿,他十指相交放在膝盖上。
“我是生意人,看人很准的,你值得。”
阿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她该说些什么的。
文正抬手,让她打住。
“好了,你别为难自己,不想说的话就别说了,我听过的好话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阿哑再说那些虚的未免不给人面子,这次她顺势放过了自己。
文正见女孩这么听话,朝她眨眨眼。
“或许,你更喜欢用精确的金钱来衡量价值,那么……我们来算算。”
阿哑:“……?”
文正撑着下巴思考。
“你喜欢什么样的计算方式?老师常说的时间金钱这样的计算方式?”
阿哑有些听不懂了。
但她有些紧张,对这个未出炉的数字的紧张。
文正觉得这女孩还是年纪太小,这点小事都要紧张。
看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心里生出了逗弄的想法。
“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也别算那么清……”
阿哑抬了一下头,正好对上了文正的目光,那双眼睛里没有生意人的精明,更多的是笑意。
……被嘲笑了。
她又低回了头。
只听文正说:“为了那几张心理测评表,我自学了两年心理学,又邀请了各国心理专家选题并进行行为推演分析,精确到思考的时间,答题时的小动作……从召集到你看到的那几张测评表一共花费了三年。”
“……”
真的,有这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文正看不到女孩的表情,但想象得到,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为了让气氛不那么严肃,他又加了一句:“没错,我投入大量时间,金钱,精力……最后得到了几张纸,几张拿来擦屁股都被咯的纸。”
最后那一句,阿哑没忍住,弯了嘴角。
但文正就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在其他人看来,我的付出毫无价值,但对于我来说,已经得到了远超于最初投入的回报。”
阿哑又抬眼去瞄。
只见对方微微歪了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留笑。
“我找到了你,你是我从千万人中选出来的,无关年龄,无关性别,更无关地域国别。”
“……”
这是阿哑听过的最高评价。
文正真的……很会哄人。
阿哑揉了揉眼睛,轻轻吸了下鼻子,她压着声音,不让自己太狼狈。
“可你没安好心……”
文正承认得很坦然。
“对,我对你图谋不轨。”
阿哑笑出了声。
“嗯!”
“……”
文正偏过头,心情格外的不错。
“嗯什么?睡觉去,过会儿还有的要忙。”
阿哑虽然很困,可看文正还不打算睡,又问了一句。
“你呢?不去睡觉吗?”
文正看着手表。
“公司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现在四点半了,八点半我还要带你去趟医院,市内组织的健康抽查,你刚好被抽中。”
阿哑总觉得太巧了。
特异局刚给她打过电话,现在又要叫她去体检……她身上的刺字!
眼看文正要走,阿哑抓住他的手。
“那我在这里睡,到点了你喊我。”
文正任女孩抓着他的手,女孩子家的手小小的。
这些年她的皮肤白净了不少,胳膊上的淤青好了,手上茧子也没了。
“好,你睡吧,我去给你拿条薄被来。”
客厅开了空调,女孩子家的本就怕冷,更别说阿哑还体寒,着了凉又要肚疼。
阿哑强撑着精神等文正回来。
文正回来得很快,不仅拿了薄被,还带了个枕头来。
阿哑躺下后,文正把客厅的灯关了,只点了一盏小灯。
灯光暖黄,恰到好处,闭上眼没感觉,睁开眼还能看清路——这灯像是从文泽房间顺来的。
“睡吧,到时间我喊你起床。”
睡意沉沉,或许是有人守着,阿哑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
-
阿哑以为文正这个稳重的大人会早点喊她起来。
但没想到,八点半的体检,文正八点才把她喊起来。
因着很多检查项目都需要空腹,于是也就省了吃饭。
阿哑被喊起来时还迷糊着,等到洗漱换衣后坐上车,还有十五分钟。
等到医院门口,阿哑才想起来,她后脖颈上的刺字没遮。
“文叔叔……”
文正低头看阿哑:“嗯?”
“脖子。”
阿哑拽着文正的衣角,她总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对劲。
文正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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