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鹤鸣捧着那张汴京轶事报,神思恍惚地回到他的堂案。
刚坐定,那赵博禹闻讯赶来,兴冲冲地开口道:“怎么样?苏监院给你安排了什么活计?是和老黄一起做校对还是和我一起做抄撰啊?”
这个年轻人一看就很能干活的样子,若是分到他这里,以后他可就轻松多了。
蒋鹤鸣默不作声,只是摇摇头。
“那是让你做整理?”赵博禹疑惑道。
各地送来的公文通过驿站送进他们进奏院,因此也有一部分人负责登记、整理、归档的活,一般由进奏院的老人负责。
这蒋鹤鸣刚来,直接就安排这个活,怕是不好上手啊。
蒋鹤鸣继续摇摇头。
“那苏监院究竟安排你上哪去啊?”赵博禹是猜不出来了。
蒋鹤鸣沉重地抬头望向眼前这个老大哥:“赵大人,进奏院之前可有作过辟谣的文书?”
“啥?辟谣?”
看着赵博禹一脸不知情的样子,蒋鹤鸣明白这事怕是无人有经验了。
罢了罢了,自己研究研究吧。
第二日,蒋鹤鸣带着自己拟好的《告汴京父老书》交给了苏顺清。
苏顺清接过来仔细一看,嗯,对仗工整,有理有据,都可当策论了。
唉,先试试吧!
当即吩咐下去:“来,速去制成今日的邸报,分发下去!”
——
“这位娘子,烦您替我瞧瞧今日这邸报上写的啥,老夫眼神不好,这上面的小字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楚。”
食店里一位头发花白,衣着整齐的老者眯着眼睛喊住了正在吃东西的梁悦。
梁悦秉持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优秀品德,几下子咽下嘴里的白肉夹面子,拍了拍手上的残渣,接过老人手中的邸报:“行,我看看啊。”
“《告汴京父老书》,夫兵者国之爪牙,骑射实乃强筋健骨之正道……”梁悦读着读着,读出味儿了。
嘿,这怕不是针对她那篇《骑兵营集体不孕不育》的小报内容来写的嘛。好家伙,看来她这次小报的反响非常的热烈呀,这都传到官方耳朵里,派人来辟谣了。
只是这字未免也太多了,用词还这么掉书袋子,啰里啰嗦的一大堆。老百姓谁有时间在这里看你咬文嚼字啊。
一口气读下来,梁悦口干舌燥。
让她帮忙读报的老者送了一杯水到她手里:“辛苦你了,姑娘。这啰里啰嗦的烦你念了这么久。”
梁悦一边喝水一边摆摆手。
“这进奏院是越来越不行了,这裹脚布一样的邸报,只适合给官老爷们看,给我的话,垫桌脚都嫌硬。”旁边桌子的客人毫不客气地开口。
刚刚梁悦读的时候店里不少人都支起耳朵听,越听越觉得无趣。
这是在做学究吗?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那老者失望地摇摇头:“白浪费我的铜板。”接着也不拿回邸报了,背着手离开了店里。
唉,这邸报没人要啦?
梁悦摸摸了纸张,手感不错。
官方的用纸就是比她民营的好啊,还挺厚实。
“老板,给我六个油果子,拿我手上这个打包!”
——
苏顺清有些忧愁,分发了那么多小报好像没啥用,那钱德忠又到官家面前诉苦了,顺带着阴阳了下他。
“苏大人的进奏院究竟行不行?难不成文笔还不如我们这些兵营里的莽夫吗?”
那个钱德忠整天打打杀杀的知道个啥啊?还评判起他的进奏院来了。
苏顺清憋着一肚子气回到进奏院。
不行,得让那蒋鹤鸣再加一把劲。
蒋鹤鸣再次不明所以地被喊进监院办。
短短几日,他这个新人居然被监院亲见了两面。监院这得是多器重他啊,进奏院里的其他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鹤鸣啊,你上次写的那篇《告汴京父老书》不太行啊,你看要不再改改?”苏顺清皱着眉头看向眼前的年轻后生。
“还请大人明示。”蒋鹤鸣微微垂首,立身在侧。
“你这篇文章好是好,但是不太适合百姓们看。你想想,那小报为何那么多人瞧?尤其你之前还登过小报……”苏顺清引导。
“监院,那是小报为了引人侧目,胡乱编排!”蒋鹤鸣一听到他现在的上司都知道当初他登上小报的事情登时急了,白净的面庞微微泛红。
“好好好,那些暂且不论,但是我们要见贤思齐,好好想想怎么写才能让百姓愿意看我们的邸报,怎样写才能让那些人来应征入伍?”
领着苏监院的问题和新任务,蒋鹤鸣走出了监院办。
不过这次他亲点了赵博禹在一旁协助。
“要我说啊,这当初那则小报之所以这么多人信,源头都在那韩氏药堂,有那男科圣手张大夫作证,可信度当然高了。我看不如我们先去那药堂一趟,张大夫能为我们背书那可不事半功倍?”赵博禹忙着手里的文书,慢悠悠地开口。
赵博禹得知了苏监院安排他协助蒋鹤鸣一道解决此事后也不含糊,蒋鹤鸣一来找他,他便直接说明自己的想法。
蒋鹤鸣眼睛一亮:“赵大人才思敏捷,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说完,拉着赵博禹就叫了一辆马车来到韩氏药堂。
两人刚一迈进药堂,就听到一声恹恹的男声从柜台处响起:“这两日,张大夫闭关制药,不接病患。不着急的三日后再来,着急的请去别处。”
赵博禹和蒋鹤鸣两人对视一眼,这么不赶巧的吗?偏偏他们有事,张大夫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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