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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漆黑的夜晚,李奉白再次见识到了凤芫惨不忍睹的下棋技术和乌漆嘛黑的人品。

又输了一盘的凤芫意志阑珊地把棋子扔回棋盒起身走到窗边。

李奉白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不再来一盘了吗?”

凤芫道:“其实我并不喜欢下棋。”

“……”

李奉白无语,那非要死皮赖脸地要和自己下棋干嘛?

李奉白本来不想理他,却被凤芫一句‘大人不想知道李代莺一个文盲怎么突然会写字了吗?’按在原地。

凤芫继续说道:“对于我来讲下棋要殚精竭虑,每一个细微的变动对于执棋者来说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毁灭布全局的危险,所以我要步步为营因此疲惫不堪。

然而对于那些老于世故的棋手来说,心思只需轻轻一动便又可以成了一个新局,将所有人轻而易举地网进去,他们只需要坐在桌旁,饶有兴致地看着深陷漩涡中的人痛苦挣扎并洋洋自得于自己的算计。大人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李奉白想了想:“你,也是执棋人吗?”

凤芫恍然,他惨笑道:“你说的对,我又怎么能称得上执棋人呢?勉强只称得上是个‘将’吧,虽然很重要,但从棋盘上脱离下来时,也可以是一枚杀人的棋子。”

夜凉如水,衬得凤芫的眼睛湿润极了。

李奉白有很多话想问他,最终却无从说起。反倒是凤芫沉默许久说:“大人知道吗?今天其实是我的生辰,从明日起我便二十岁了。”

“恭喜,找到加冠礼的正宾了吗?”李奉白干巴巴地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一件能出手的礼物,“之后有缘,我送你一件玉冠。”

凤芫脸上露出一种很虚幻的笑意然后很快就随风飘散了:“大人你还欠着我一个奖励呢。”

“在白家山庄的时候。”凤芫提醒他。

李奉白问:“那你想要什么?”

凤芫说:“我……”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

栢崇左没有想到屋里还有别人,他将手中端着的酒放下告诫凤芫:“天色很晚了,不要聊得太久。”

凤芫沉默着点了点头。

栢崇左严肃的脸上露出一点儿笑意,抬手摸了摸凤芫的头:“好孩子。”他看上去想再说点儿什么,但嗫嚅半天最终却只说,“一切都快结束了,很快就会过去的。”

李奉白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很诡异,上前打断栢崇左的话:“听蒯大人说栢老先生明天就要走吗?”

其实是几人撕破脸皮后,蒯开霁直接把他们扫地出门,只有人证的情况下,即使是李奉白也不能因为一个十多年前的旧案中涉及到的无权无势的两个民女直接直接把蒯开霁关进牢里大刑伺候,打开他的嘴。

所以蒯开霁有恃无恐。

“若是老先生想起别的线索请和我说,罪有攸归,若能将蒯开霁绳之以法是件喜事。”

栢崇左感慨:“大人真是一个好官呐。”他打量着李奉白,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笑意,“放心吧大人,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看向凤芫冲他点点头:“我走了。”

凤芫目送栢崇左离开,眼神很沉重,直到他的背影要消失在门口时,凤芫突然喊:“外公!”

栢崇左转过身来慈爱地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旁边还有别人在,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奉白惊奇道:“他是你姥爷?”

凤芫又沉默了下来,他坐回桌子前,慢慢地收拾起桌子上的棋具来,直到将最后一颗棋子放入罐中缓缓坐直了身子:“大人,离开吧。”

“?”

凤芫垂下眼帘:“大人不是想问我要什么吗?离开吧,明天早上从蒯府离开回到京中去。无论听到了什么消息也不要再回来了。”

李奉白迟疑道:“明天,会发生些什么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凤芫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身体力行地赶客,“我要睡了,大人自便。”

*

栢崇左死了。

他死在自己的床上。

一把刀贯穿了他的心脏,几乎让他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当场毙命。

然而房间的锁确好好地被人反锁着。

尸体是蒯开霁发现的,天色刚一亮,他便迫不及待地想带着人把自己的前前岳父赶出去,可惜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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