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发苍苍的老头手里还拄着拐杖,慢吞吞地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那模样,看起来还有点心虚。

“老人家的画已经修复完毕,不过出了一点小状况,还需要您进来看看。”

闻言,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愣了片刻,“状况?”

很快,他反应过来,笑眯眯地说:“有突发的状况,这是常事。人生在世,本就是坎坷磨难多,能一路绿灯的人少之又少。”

【糟老头,净捡些我不爱听的话说。】

【这老人言,真不中听!】

【今年的枫叶仿佛不够红啊,来人啊,赏老头一丈红!】

【翠嘴,打烂他的果!】

【我不爱听大道理,我家女鹅这么好,我偏要她一路走花路!】

【关门放狗!这老头是万恶之源!】

……

繁芜眼前快速的扫过弹幕,弹幕老师们对这位老人家非常的抗拒。

繁芜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对了,老人家来取画,可带够了现金。小店小本买卖,一口价六万四千八百。”

繁芜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笑面虎。

老人家顿时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一下子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站直了身子。

“什么?!”老人家以为自己耳背又问了一次,“姑娘,你刚刚说多少?”

繁芜平静地说:“六万四千八百。”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在对方的眼里,她这分明就是敲竹杠,坐地起价,狮子张大口!

老人家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这还是秉承着礼貌客气,笑着回答:“姑娘,这价似乎有些高,可否打个折?”

繁芜一副喝奶茶喝醉了的模样,咬着后槽牙,笑着反问道:“要不我把您腿打折?”

尊老爱幼,是她在学校学会的美德。

可她现在出社会了。

在封神世界的那三年,她受到的精神污染,根本就不是这六万四千八百能治愈的。

【她真的,我哭死,甚至只要了6万块钱的精神损失费。】

【平均下来……月入1800,每天笑哈哈?】

【这老头不会还觉得我家女鹅在讹他吧?】

【她哪怕是好好的经营着一家小店,或者出去打工挣钱,三年时间,都不止挣64,800吧?】

【女鹅半夜睡不着,爬起来一算账,才发现钱要少了。】

可她现在惊讶的发现这老头,分明是他人乔装改扮的,故意佝偻着身子就等着诓骗她呢。

“这……这……”老人家一拍大腿,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苦着脸问她,“能否宽限些许时日?”

繁芜铁面无情,“不能。”

【女鹅啊,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你终于长一智了。】

【泪目,女鹅,你终于看穿这老头的真面目了!】

【气鼠我辣!我要扎他的小人!】

【说什么慕残是大反派,我看这老头才是真正的大反派吧,每次他一出现,就没有好事发生……】

……

满屏的泪目,弹幕老师一脸欣慰的扣字。

“再给我一些时日吧……”老人家苦苦哀求道。

偶尔有路过的行人,看见老人家佝偻的背影,而繁芜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一副恶女的模样。

路人不明真相,指指点点。

繁芜只当没看见,别人说两句又不会掉块肉,但真的让这老头进来了……她才真的会死。

繁芜只是平静地说道:“老人家凑够钱,再来取物吧。”

老人家犹豫着说道:“我……我可以写欠条的。”

繁芜知道他皮下可能是一个中年人或者年轻人,刻意扮老,装成一副老人家的模样诓骗她。

繁芜气不打一处来,悲伤的情绪到达了极点,怒从心上来。

繁芜干脆利落的一把揪住了老头的衣领,掷地有声地说:“谁要你那没用的欠条?我要一个人的性命,我要她活过来,钱能买回她的命吗?”

繁芜咬着牙,指尖在微微颤抖,她从未如此愤怒,气得浑身发抖,牙关紧闭,怒目圆睁地瞪着对方。

如果不是这个老人让她穿越到封神世界,去修补那些无谓的bug,或许她能陪伴奶奶度过最后的时日。

而不是拼尽千辛万苦回到现代,却发现想守护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讨厌欺骗。”繁芜的声音慢慢变小,她的话语有些哽咽,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像晶莹的珍珠一样。

可是在封神世界的时候,为了填补bug,为了不影响剧情的主线……

她必须套上一层一层的马甲,戴上一件又一件的面具,去完成系统下达的任务,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别人。

“我……”老人家的嘴唇蠕动,倒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千言万语又吞回了腹中,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很快周到的路人仿佛看不见这里的景象,自然而然的从旁边走过,像是根本看不见他们两个人。

繁芜抓着他的手,将人拽进了古玩店,平静自然地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老头。”

“咳咳……”一道苍老的咳嗽声响起。

老人家依旧弯腰驼背,“姑娘在说什么?老朽听不明白。”

“啪嗒——”繁芜干脆利落的锁上门。

她转过身,看着老人的眼睛,“你知道吗?我昨儿个去超市买你,但是没找到,一问店员才知道……你装起来了。”

“呵呵……”老人有些心虚的笑了笑,伸手抚摸自己苍白的胡须,“姑娘真会说笑。”

繁芜冷声说道:“是不是说笑,你自己心知肚明。”

繁芜将展开的古画递给对方,眼睛里仿佛淬满了寒冰,“如果你这次来的目的是想让我再次进入封神世界修复bug,那我只有两个字相告——做梦。”

老人家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雪山里的狼盯上了,周到的空气也仿佛一下子凝结成冰,他好像堕入了冰窟一样,冷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姑娘是否吃醉了酒?尽说些胡话了。”老人家想了想又说道,“还是感染了风寒?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繁芜双手紧握成拳,细长的指甲刺破了她的掌心,鲜血从她的指缝流出,滴落在地上,“啪嗒”一声……形成一道绚烂的血花。

【指甲不语,只是一味的嵌入手心。】

【作者不语,只是一味的断更请假。】

繁芜冷漠地看向对方,“我没病,我好的很。有病的是你们这些草菅人命,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活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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