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里森瞳孔猛然一缩。

“我发疯了一样找你的母亲,可毫无头绪,直到我通过绑定的账户发现近1年以来,黑格向她多次转账并赠送诸多昂贵的礼物,可都被你的母亲一一拒绝。

我去找黑格当面对质,可那时的黑格正处在事业的巅峰期,并开始逐步渗透入高层的政党,占据一席之地,是自由党派的红人,直接将我拒之门外。”

那时候**的执政党还是自由党,公允党的声势和权力都不及自由党,切里柯三番五次受阻,甚至被黑格手下的人打得半残扔了回去。

直到1个月后,季鸢不知用什么方法联系上了切里柯,说她被黑格囚禁了起来,让切里柯去救她。

切里柯至今忘不了电话里女人惊慌失措的语气和抽泣的声音。

他向当时的议会会长禀报了此事,希望会长能够为他主持公道,将黑格的丑劣行径公之于众。

毕竟联邦法律规定,任何私自劫持、囚禁、伤害、辱骂向导的行为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可令切里柯没想到的是,当时的议会会长是自由党派的核心人员,居然公然偏向黑格说话,那个男人丑恶的嘴脸至今仍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

“切里柯,你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季鸢向导的失踪是黑格所为,仅凭一通不明来源的电话,难以定罪,因为声音都是可以合成的….你好好冷静一下。”

因为黑格现在是自由党的红人,自由党还需要仰靠黑格家族这股新鲜血液巩固自己的执政地位,对于竞争党派成员的诉求,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季鸢出生自中产家庭,本身也没什么背景。

切里森逐渐愤怒起来,“黑格他为什么要囚禁我的母亲!”

思绪回转,一切退至三十多年以前。

那时的季鸢和切里柯刚入中央塔台工作几年。

季鸢正在污染区和切里柯一起执行任务,在结束了此区域污染体的围剿工作后,疲惫的众人打算在此地驻扎一晚,等待第二日前来接应他们回塔台的小型飞舰。

切里柯和其他一个哨兵今晚站岗

,季鸢只好一个人睡着中间的帐篷。

季鸢给切里柯送去晚饭后,正准备回帐篷休息,却见月光下,一个人影正蜷缩在湖边,好像还在颤抖。

她凑近了一瞧,似乎有了一些印象。

是这支临时小队里,比较沉默寡言的一个哨兵,但实力还挺不错的。

作战的时候非常勇猛,切里柯差点被污染体偷袭的时候,就是他及时出现解决掉了。

所以季鸢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她本着好心上前询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哨兵没有回答她,似乎是在极力隐忍和克制着什么。

季鸢又凑近了一些,发现他浑身大汗淋漓,面色苍白青紫,紧咬着嘴唇,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

她赶紧用随身携带的检测仪检查一下他的身体情况,发现他的**值和污染值都极高。

为了避免他的情况继续恶化,作为临时小队的向导,季鸢赶紧给他做了一次精神力安抚。

由于哨兵的等级较高,季鸢花了不少力气才给他降到正常范围内。

男人的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身体也不再颤抖,他被从失控的边缘拉回。

“你平常是不是打了很多抑制剂?”

季鸢见男人恢复了清醒,询问道。

男人点点头,一直望着她一动不动。

“打太多抑制剂对身体不好,必要时还是要消耗贡献点去预约安抚名额,你精神海内的污染物质堆积得太多,我今日只能清除一半,以后有时间你可以来找我清除剩下的部分,不用预约,提前给我打声招呼就行了。”

男人嗯了一声,仍然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季鸢正打算离开,突然瞧见他的手里握着一支低阶营养液。

低阶营养液不仅味道难以下咽,且补充的能量也仅能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对于刚结束作战的哨兵来说,肯定是完全不够补充消耗的能量的。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这个哨兵可能是刚入塔台不久,手头还很拮据,只能喝基本的营养液。

为许多哨兵都出生自普通甚至贫困家庭,能进入塔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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