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死?
沈惜瑞疑惑地“嗯”了一声,略显惊讶。她腹诽道,他也知道进宫是找死啊!
谁让她如此聪慧美丽,害得裴延多年来日思夜想,逮住机会就把她绑进了宫。他竟有脸说,是她找死?
越想越气,沈惜瑞瞬间就拉下了脸,用不开心的语调轻哼了一下,转身背对他。
今夜的她梳着牡丹头,额头饱满,发髻高耸,形似牡丹,花开正艳。上头插满了金银珠宝,没有凤冠,镶嵌着珍珠。
然而冠饰奢华,也不敌她回眸一笑,一切珠宝均黯淡无光。可当下却背对着裴延,示威——她现在,很生气!
裴延的鸾刀顿在空中,第一次被人视而不见,他眉心微跳:“装死?没用。”
什么装死,她分明是生气了,更不想搭理他!但她还是开口,只不过气鼓鼓的,依旧没转身看他:“子谦,我在生气。”
裴延登时感到难以呼吸。此女竟然又唤他“子谦”,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还说自己在生气?
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背影表达生气,还是对他,篡位血史尚未晾干的新帝。看来她真是活腻了。
裴延看着她露出的半截脖颈,陷入沉思。
没等住他的回答,沈惜瑞还以为他走了,便顶着迷惘的表情回头偷看。这一瞥,刚好与裴延的视线相撞上了。
沈惜瑞好似发了烧,两颊泛着不自然的胭脂色,像被卯时的旭日灼伤,又像被晚霞浸染。
心田被狂风暴雨席卷而过,摧枯拉朽,一片狼藉中,她艰难站稳,在耳畔呼啸的风声中,依稀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咚、咚、咚。
他居然偷看她,甚至到了失语的地步。沈惜瑞心想,这样不好,可他目光炽热,终是她先败下阵来,移开了目光。
而裴延眉头紧锁,不明白刚才还在生气的沈惜瑞,表情怎突然变得一言难尽。
她好像,很喜欢他?
他这才僵了僵,眼神一闪。更加怀疑沈惜瑞不对劲了,不可能有正常人会喜欢上劣迹斑斑的他?
亲眼目睹母亲暴毙后,檐角的铜铃仍叮咚作响,可他再也没听见有人说“喜欢”。哪怕是唇齿间稍作停留的气音,哪怕眼波流转里的温情,也从未有过。
世人只会敬之,畏之。
在发动兵变之前,他像条在外流浪的野狗,任由利爪破皮,从不吭声。而那些拳脚相加的时光,倒是最好的伪装。
毕竟,谁会注意到在角落里匍匐发残影?
时境过迁,权力更迭,他坐上了权力巅峰的龙椅。纵使四海之内无人不有求于他,但也没人敢如此胆大地眉目传情。
裴延冷笑了一声,心道真有其父必有其女——曾国公不惜卖女求荣,其女也工于心计。
喜欢朕,朕便亲手送她走,不枉一番好意。
视线重新移回了她雪白的脖颈,像清水洗涤后的莲藕,他似乎一只手就能掐断。
沈惜瑞有所察觉,见他眼底闪过一瞬的愉悦,还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的身体,频频看向脖子。
她藏在袖中的日记蓦然有了分量——日记中曾写到裴延偶尔会掌住她的脖子,继而俯身在她耳畔低声哄着。
他、他居然如此急不可耐!但她还没做好准备呢,裴延果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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