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致什么也没找到,章琪泰然自若的走进早餐铺子。

为实现利润最大化,早餐店经营范围广泛,因而夜晚也不曾闭门。

两人对坐,不多时一份牛肉面上桌了。

章琪动筷吃面,段嘉致见此也要了一碗,“老板要一份和她一样的面。”

“好嘞,稍等。”不大的餐馆不知从何处传来老板的应和声。

夜晚八点,店铺不似白日繁忙,一碗牛肉面极快到来。

热腾腾的烟气遮挡住段嘉致视线,章琪正在低头用餐。

呼呼闪过的风从门缝悄然而来吹散他碗内热气,他不受阻碍的看到了眼前人。

好久好久之前,段嘉致也曾这样与章琪一起对坐吃饭。

彼时两人尚且年少,离经叛道的思想让他不安于循规蹈矩的生活,那日他决定离家出家。

没有原因,没有征兆。

大概是读了唐吉诃德后被里面的骑士精神蒙蔽了双眼。

一往无前就会一无所有,他没有甚至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要战胜的大风车。

他没钱了。

饿肚子的第一个早上,段嘉致精神抖擞背上行囊回家。

第一次的斗争精神以失败告终。

忽然开智的段嘉致在家门口磨蹭到半夜也没好意思进。

章琪是在草丛中发现他的,狼狈,可怜,糟糕的现状让她唏嘘。

尺步之间相望,吱呀吱呀的虫子为两人的对视配上一首赞歌。

“怎么在这?”章琪蹲在他面前好奇问。

“我在和虫子打架。”段嘉致面不改色的说。

一声接着一声的虫鸣并不好寻其源头,打架更是无稽之谈,可章琪说,“打赢了吗?”

“没有。”段嘉致老实点头。

“没关系,我知道有一个法子可以赢它们。”章琪安慰失落的段嘉致。

“什么?”段嘉致蹭的一下起身。

他兴致勃勃随她而去,章家餐桌上,他捏着一只炸过的知了放进口子咀嚼。

他最终战胜一只虫子。

那又如何呢?自此,段嘉致再不曾有过别的出格行为。

章琪的牛肉面几近于无。

“唉~”

幽幽叹息像葱花一样铺满碗内,章琪端起碗一饮而尽。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正在咀嚼面条的段嘉致一愣,他脑袋微动,眼珠向上与章琪对视。

想什么?你们?想什么?

守着秘密的段嘉致不敢确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如若贸然对号入座怕是不妥。

“嗯?你说什么?”段嘉致转而低下头,继续吃面条。

手工面条筋道十足,一口面被他嚼了好多次才下咽。

“你先吃。”章琪面色不好,往日红润起来褪去,她举头发呆。

段嘉致捣头如蒜,十分钟后,两人前后出了早餐铺子。

一左一右,毫无目的的向前。

“有心事吗?”段嘉致不聪明的问道。

章琪停下车子旁,她准备拉车门的手顿了顿。

“上车说。”

“好。”

车内充满热浪,暖气均匀传入她的每一个毛孔,她想开窗透透气。

段嘉致一直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车窗在章琪的意愿下打开。

“呼——”

风声钻入耳蜗,冷硬未减分毫,他们还没有过完这个冬。

“小玚是不是单独找过她。”章琪侧脸向窗。

段嘉致目视前方思考她口中的她是谁。除却那个送快递的朱预,段嘉致想不出别的答案。

“是。”他回答。

良久的沉默蔓延,章琪不说话,段嘉致无话可说。

风声更紧了些。

大概十六岁时,章琪终于见到了父母口中的妹妹。

妹妹比她想象中的要苍老,不像妹妹,像个耄耋老人。

她无神又僵硬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爸爸妈妈一左一右坐在她身侧。

高三生章琪刚刚放学,她进门时瞬间被屋内的陌生人看来。

惊讶与不安写满她黯淡的眼睛。她看着父母神色礼貌问好后快速避开。

一个夜晚的交谈,章琪有心想偷听但又实在熬不住困意。

她在楼梯的转角挣扎,三分钟后,困意打败了她。

不过没关系,章琪在次日一早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琪琪,这是弟弟。”安映雪向章琪介绍新来的男孩。

一大早不清醒的章琪怀疑自己脑袋出了问题。

“弟弟?”她不可置信。

章琪是计划生育政策下的独生女,章家只她一个孩子,十六年来皆是如此。

乍然听到她还有一个弟弟,她十分震惊。

“对呀,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了。”章父理所应当。

章琪皱眉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时间不等人,她要去上学了。

自此,章琪多了个弟弟。

“他是章玚?”段嘉致将车缓缓停到路边说。

风不吹了,章琪依旧没有关上窗。

后来,章家对外声称这个孩子是安映雪生的,只是一直放在孩子外婆家养。

现在外婆年事已高,不适合再养孩子,他们便把孩子接回来了。

以此假称不能让人信服。

很快,旧事重新被人拎出来说道,天底下几乎没有新鲜事,默契的缄口更能印证。

章琪听到过,但不管怎样,她的确有了一个弟弟。

弟弟来时小小一个,可长相却精致,都说男孩长的像妈妈,不出几年,章琪不用人说也能大致串联起整个故事来。

“她是你那个失踪多年的姑姑?”段嘉致问。

“是的。”

章琪想不通姑姑为何会失踪,在她们这样的家庭里,金钱和权力从不或缺。

她好奇且纳闷,心头徘徊的问句酝酿了一遍又一遍,每逢将要出口就会有新的阻碍出现。

等来等去,章琪大学毕业了,弟弟也上了初中。

一晃的日子让人抓不住也留不下。

姑姑再次失踪,奶奶因而逝世。

但,这次的失踪很快有了线索,破案易如反掌。

妈妈挽着姑姑回家时,章琪恰好在二楼阳台上浇花。

花不红润也不苍白,好似正在走路,却精神恍惚的人。

她放下浇水瓶想,命运到底要如何左右人的路数,一步两步通通不由己。

她听说姑姑是被人骗走的,失踪多年是因为被骗的地方偏远,信息交流不畅。

第二次失踪是被绳之以法的骗子出了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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