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护符没有出现半点儿反应。

如果只是这样我还能够推说是纽扣护符出现故障了,但是事情更加严重。问题出在我的身上,是我没能够把灵性输入到纽扣护符里。我明明就在像往常一样调动自己的灵性,却像是在用空空如也的杯子倒水一样,杯口边缘就连半滴水的踪影都看不见。

我不信邪地再次尝试,非但毫无用处,甚至还在用力的时候猛地感受到从自己灵体的深处传来了极其强烈的剧痛,把我痛苦到无法控制自己地跌倒在地。

“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塞壬连忙阻止我,“你的灵体受创太严重了,再这么做只会让伤势变得越来越严重。”

这下我也明白了自己正处于何种情况。灵性是灵体的力量,但是,就好像人在身受重伤之后无法做力气活一样,灵体在受到重创之后也是无法随意出力的。我的灵体现在简直就是块千疮百孔的破抹布,能够维持思考活动就已经是侥幸了。

既然灵体无法输出灵性,那么基于真灵的真灵之力又如何呢?我暂且将破破烂烂的上衣脱下来围在腰间,再试试看召唤塞壬之刃。

但是就连塞壬之刃都召唤不出来。严格地说,我能够感受到塞壬之刃的存在,却无法使出真灵之力,使塞壬之刃在物质层面上形成。甚至就连在不召唤塞壬之刃的前提下将其力量加持到自己身上也做不到。现在的我,似乎变成了毫无战斗力的一般人。

我将自己的情况报告给了塞壬,她大吃一惊,然后像是做了什么检查,过了一会儿才说:“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大概还是灵体残破的问题……真灵是抽象的,物质的身体是形象的,而灵体则是两者之间的桥梁。你的真灵并没有出问题,也不可能出问题,因为真灵是不生不灭的概念,用佛教的话来说就是‘无为法’。但是由于作为桥梁的灵体变得满身疮痍,现在已经无法再将真灵之力接引到现实世界了。”

“就和手臂骨折了就不能再搬运重物是一个道理,是吗。”我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在附近的废墟找了块大小合适的石头,当成凳子坐了下去。

“是的。不过我与你之间的通话还是不受影响的。虽然通话也依赖于这条‘桥梁’,但是对于伱的负担几近于无。”她说。

没想到燃烧灵魂还有着如此严重的后遗症。不

过也是毕竟是哪怕把自己烧**也不足为奇的酷烈招式纵使是险死还生要是没有出现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在道理上也说不过去。

这个问题有必要尽快解决。我边感受着遍布灵体各处的灼烧痛楚边继续询问“现在可以修复我的灵体吗?”

“做不到只能慢慢地等待灵体自己恢复。”她遗憾地说。

“为什么?”我问。

塞壬之刃支援的超速再生之力按理说可不止是能够修复肉体而已。实际上术士们的攻击由于以灵性力量为主不止是会杀伤肉体同时也会杀伤灵体。如果超速再生无法一视同仁地修复灵体我哪里能够战斗到今天。

“因为我就是塞壬之刃是我使用‘阴燃’符文焚烧了你的灵魂。”她说“换而言之这就等同于真灵之力在杀伤你。而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非常清楚。”

“我以为我自己的真灵之力的特性是不会对我起效的。”我说。

“是不会起效。否则就不是需要慢慢恢复而是永远无法恢复了。”她用告诫的语气说“这可是用真灵之力从灵魂深处焚烧自己的灵魂能够这么收场就已经很好了。”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一想到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却无法给咬血造成丝毫伤害我难免生出了强烈的不甘心情绪。

回顾那时候的战斗即使是咬血的回避速度真的很快

但是那样的“如果”无非只能安慰自己罢了还是先着眼于现实吧。

就在这时我觉察到了有一股气息正在从后方接近自己。我立刻警觉了起来旋即发现那并不是陌生的气息。转头看去来者正是鸣义。

“你没事吧?刚才附近出现了远远超出主力级的灵性波动难不成你遇到了咬血?”他快步地走过来同时震惊地问“你与咬血发生战斗了吗?”

“如你所见。”我对他展示了自己的穿着。

“衣服都被撕烂了而且还有那么多血迹……”他打量着我的身体“不过你好像没有受伤

“姑且恢复了下。我说。

“咬血在哪里?

“她撤退了。我说。

“撤退?为什么……不,还是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吧,有什么话在路上说。他连忙说。

“好。我简单地回应,然后跟着他离开了。

不过,虽然说是要跟着他去安全的地方,但是在此刻的我看来,眼下最有可能给我带来危险的人就是他。

在与咬血开战前,她对我说过一句话——“我等你很久了。

这句话一直令我分外在意,因为她的口气就好像是知道我会出现在那条街道上,所以才在那里等候。

而问题是,带我前往那条街道收集物资,并且提议分头行动的,就是鸣义。而我则在与他分头行动之后立刻就遇到了咬血。这真的是巧合吗?

当然,真相有可能是咬血信口胡说,也有可能是我的解读有误,就因为敌人随口说了句话就去怀疑自己的伙伴绝不是什么聪明的判断。

然而怀疑一旦开始就难以收拢,我情不自禁地将自己遇到鸣义以来与他的所有互动都在脑海里快速地过了一遍,然后发现了某个藏得很深的,又极其巨大的违和之处。如果没有现在的怀疑,我都注意不到他居然还有如此可疑的地方。

内心的怀疑令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伐,鸣义疑惑地回过头来,问:“怎么了?

“不好意思,能够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我问。

“有什么问题可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他说。

我充耳不闻,只顾着说出自己的问题,“那个神秘的主力级术士到底是谁?

“什么?他狐疑。

“那个隐藏自己身份的,在**恶魔术士的同时,又在**执法术士的主力级术士。我说,“你在跟我提起那个人的时候有说过,他不是超主力级的术士,所以不是咬血;同时,因为狂信徒一直处于广播塔里,所以也不可能是狂信徒。

“没错。这有什么问题吗?他奇怪地问。

“然后,因为句重已经**,所以那个人也不可能是句重。我继续说。

“当然。他说。

我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么,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呢?

闻言,他的眼神变化了。

——

当鸣义向我提起神秘的主力级术士之后,我自然而然地思考起了“蜃楼市还有其他主力级术士吗”这个问题,并且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

我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那个神秘的主力级术士,所以这个念头只是在脑子里半开玩笑地转了转。

但是鸣义不可能知道。

从他的视角来看,我是个阴差阳错地加入安全局的,成分很有问题的执法术士,是在过去的五年间无论对手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凡人还是术士都不分青红皂白地宰杀并喂给人外之物的变态**狂,从头到脚都是可疑的化身。列缺托我转交给他的亲笔信里也无非都是些令我浑身发痒的表扬话,里面并没有足以让他信服我不是神秘的主力级术士的证言。

已知在蜃楼市里有过四个主力级以上的术士,分别是狂信徒、咬血、句重,以及我。在排除掉前三个可能性之后,我就是唯一的嫌疑人。

“但是,你没有怀疑我。”我说,“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怀疑过你呢?”鸣义皱着眉头说,“况且,你不是才进入蜃楼市没过多久吗?从时间上来说不可能作案。”

“诚然,我是自称才进入蜃楼市没过多久,但是在其他人的证言出现之前,那种不在场证明就算拿出来也最多是我的一面之词,说与不说都不足以取信于人。而你作为曾经在世俗社会有过多年前线执法经验的人,却直接向我暴露了你有个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搭建起来的,人数多达上千的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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