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雪怔了怔,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靳熠提出这种诉求。

这也代表,他是接受这一切,并享受的。

靳熠的目光如同猎手紧盯猎物,释放浓浓的掠夺性。

周惜雪当然会满足他。

她坐在他的腿上,一只手紧紧圈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的掌心贴在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他。如同在轻哄幼儿般,让他深切感受到自己正在被爱抚。

靳熠因此深深地叹息。

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这样,以至于有些情难自禁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慵懒地垂下眼眸享受着。

从周惜雪的角度看他,真的好乖啊。

于是,她也情难自禁地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他因为她的亲吻僵了僵,但很快又像是做了一次脱敏训练,下意识用下巴在她的肩膀轻轻蹭了一下。

更乖了。

“好啦,快吃饭吧。”周惜雪推了推他。

有一种情绪叫延迟满足。

她不能太惯着他。

晚餐后,靳熠抱着周惜雪回了房间。

现在甚至不需要周惜雪开口,他便如同训练有素的那般,自然而然地将她抱起。仿佛已经默认,他的房间现在成了她的地盘。

他怀抱的姿势,以及怀里的尺寸,俨然已经和她完美契合。

靳熠将周惜雪放到床上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周惜雪没问他去哪儿,因为她迫不及待地打开衣柜开始欣赏自己的新衣服。

这几年她的购物大多是来自网上,因为在现实中讨厌和陌生人接触,也不想和柜台服务人员有接触和对话,只有网购是最方便的。但网购也有很多弊端,经常货不对板。

刚才周惜雪被靳熠抱去餐厅吃饭,以至于并没有仔细欣赏这些精美服饰。现在看来,里面几乎全都是奢侈大牌。看样子,尺寸也都是适合她的。

惜雪当然认得这些牌子,在周家生活那么多年,那些人争名逐利、互相攀比。什么当季新款、限量版、私人订制,不求最好,只求独一无二。

只不过,她对此毫无感觉。就连亲戚在她面前炫耀自己那个价值百万的包包时,她也只觉得不理解。当下只认为,他们的钱还是来得太快了。

在周惜雪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教过她不要贪慕虚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无论外表包装得有多么豪华,可里面若是糟糕烂透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此,几百万的奢侈品包包和十几块钱的帆布包,对周惜雪来说,功能都是用来装东西的。

或许这也是她如今能毫无负担躺平的原因,不攀比,就不焦虑。

麦勒湾区因为是旅游大区,故市内

没有工业产业,经济来源主要由酒店、贸易、传媒服务等产业构成。市中心作为商业核心区域,拥有几家闻名的大型商场,每年吸引来自全球各地的游客前来购物。

只不过,周惜雪实在很难想象靳熠一个钢铁直男去逛奢侈品女装店的场景。而且,他去的还不止一家。就吊牌上看到的牌子就有C家、L家、D家、G家等等。

可见,他并非随意搜罗,而是精心挑选过。

另外,周惜雪随便打开一家品牌官网搜索同款,发现价格都不少于五位数人民币。就她手上拿起来的一件单薄的粉色T恤来说,官网售价居然是五万块人民币!

它明明能直接抢钱,但还是送了你一件衣服。可以说非常有“良心”了。

这么看来,眼前这一堆东西加起来,总价值可能已经超过了百万人民币。

这一发现,让周惜雪十分震惊。

没想到她的“老公”居然还是一位隐形富豪!?

说起来,周惜雪一直没有仔细去了解过靳熠的家族。她一直抱着自己在这里待不了多久的念头,对其他事物漠不关心。

靳熠的英文全名为SawyerAshfordValoi,他是Valoi家族顺位继承人EugeneBergerValoi唯一的儿子。只不过,Eugene先生英年早逝,他的妻子随之离去,儿子也成为了家族里人人避而不谈的邪灵。

其实,只要打开社交媒体搜索有关Valoi家族,便多多少少能够获得一些讯息。

这个家族低调又神秘,却有超过300年的历史。19世纪,Valoi家族便在科技领域和金融领域获得了重大成就。

与其他家族的张扬不同,Valoi家族低调且神秘,很少曝光在媒体镜头前。

虽然在网络上能够搜索到关于他们的资料也是少之又少,可如今Z国人们在科技领域所用到的智能产品,基本与Valoi家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周惜雪还在震惊靳熠的家族背景之时,这位低调的隐形富豪就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这么一看,她这位丈夫简直器宇轩昂,财大气粗,人不可貌相。

“过来。”靳熠的语气不容置喙。

周惜雪这会儿心情不错,脚步轻快地朝他走过去。她看到那只医药箱便知道,他应该是要来给她换药了。

因为烫伤破皮的地方渗出液较多,最近这几天她需每天换药一次。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惜雪染上了光脚的习惯。大理石地板凉快,一尘不染,即便她光脚在地上走一天,脚底板仍不见一点污渍。

这样有一个弊端,容易因为地上有水渍而滑倒。

下午时周惜雪为了试探是否有人在监视自己佯装摔倒实则毫发无损。不料这会儿脚底真的打滑了一下。眼看着要摔个四脚朝天靳熠大步走来一把将她提起跟拎小鸡似的。

周惜雪脸上惊魂未定

靳熠蹙了蹙眉他竟然有些反感这个词。

疏远、陌生。

他面无表情那只抓在她的后领上的手转而揽住她的腰单臂将她抱起走到书桌前。

换药的过程对周惜雪来说可谓是痛苦万分。其实倒也不算多疼但心理上多少有一些压力。于是她需要借助一些其他事物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靳熠此时正单腿屈膝在她的面前她可以俯瞰他。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用这个角度来看他但这一次她心里似乎产生了一些遐想。

如果他们是一对从正常恋爱步入婚姻殿堂的情侣那么他一定会向她求婚。届时他会单腿屈膝跪在她的面前亲手为她戴上精心挑选的戒指。

可是他们这段荒唐的婚姻里没有爱情没有求婚更没有戒指。

周惜雪甚至想象不到靳熠这副总是阴晴不定的样子在真正爱上另一半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突然她心血来潮问他:“靳熠你现在有没有一点点爱上我呢?”

这个问题叫某人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沉默无法回答。因为对于“爱”这个词他仍在摸索之中试着去理解。

他无法否认的是对于她口中的那些表达爱意的方式他并不反感甚至有些贪婪地想要更多。亦如现在如果她愿意抚摸他的头发向他表达更多的爱意那么他会非常满意。

周惜雪倒是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也想知道靳熠会怎么回答。

都说爱人如养花他的嘴上虽然没有提到只言片语可行动上却比任何一个会花言巧语的男人来得实际得多。

肉眼可见地最近这几天她的气色变得好多了。一日三餐变得规律营养搭配均衡她也没再出现低血糖的症状。

很明显周惜雪开始给自己留退路了。

她并不在意他是否爱她。毕竟她又不爱他。他们之间不可能一直这样拉扯总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届时她会离开这里。或是回国或是去其他国家。

等不到靳熠的回答周惜雪也没强求。

她垂眸看向他的短发乌黑光泽心想应该是随了他那位来自中国的母亲。

周惜雪并不知道靳熠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据说他的母亲在他年幼时抛弃了他视他为洪水猛兽。可是这件事在周惜雪看起来是

有些矛盾的既然他的母亲给他起名为熠一定是带着美好的祝愿。

一个千里之外的女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和异国的男人相爱私定终身并产下爱的结晶。这是一件大胆又冒险的行为并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做到的。

难道就这中间就没有一点爱吗?显然不可能。

那么究竟是什么导致她的决绝离开?真是因为那些可笑的诅咒吗?

周惜雪这么想着垂眸看向靳熠她很想摸摸他于是也这样做了。

几乎是周惜雪的手掌轻触到靳熠的一瞬他便下意识地朝她靠近贴了贴温顺得如同一匹被驯服的恶狼。

如果她的手能够再用力地揪住他的头发或许能够填补他胸腔内被她点起的空虚。

不同于在餐厅时的抚摸这一次周惜雪明显大胆了许多。她用指尖勾着靳熠的一簇短发把玩着打着圈圈。

质感粗且硬的头发很容易做造型。但他并没有特意打理更没有在头发上花费什么工夫。短而利落简单干练十分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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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惜雪看来他有这么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可以尝试各种各样的造型比如更显酷感的狼尾比如染一头清冷的灰发比如洒脱又不失贵气的古风长发。

周惜雪有一段时间迷恋动漫也参加了几次漫展。她想如果靳熠愿意去cos的话估计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靳熠在给周惜雪的脚踝上换了新的敷料之后又拿出了化瘀的喷雾。

周惜雪膝盖上的瘀青痕迹较之前来说已经消散了许多但他还是拿着喷雾对着喷了几下再用手指轻轻揉开。

这一瞬间靳熠突然想到周惜雪之前控诉西蒙斯的那些话竟心生一股无名的愠怒。

事实上第一眼见她膝盖上的淤青时已经叫他心生异样。当下他驱车前去二十公里外的小镇直接到镇上的医院购买喷雾。

这么做的目的当

然不是他良心发现。他想她现在是他的所有物

他一向对西蒙斯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既然现在人是他的也只有他能对她为所欲为。

若有下一次他会丝毫不犹豫地拿起**对准西蒙斯的心脏直接送他去地狱。

*

周惜雪正在洗个澡。

她无法容忍自己再穿这条皱皱巴巴的白裙更何况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新衣服。

但这一次洗澡有些麻烦她得注意自己脚踝上的伤所以只能选择擦拭。

浴室的门并没有锁只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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