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春假过得非常充实,四月如期而至,初三的第一周平稳地度过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窗外的樱花开得比刚入学的时候更加繁盛,忍足侑士在这些少女般细节上的观察力和分享欲望超乎常人,一路从H组跑到A组找迹部景吾聊天。

他推了推眼镜,把怀里超级显眼的浅粉色言情小说抱得更紧了一点,满脸期待地望向拥有犀利视线的朋友。

但迹部景吾关注的重点向来不如他所愿,他只是勾起嘴角,伸出手点了点自己的泪痣,认定植物的生长也有自己的功劳;既然他的光芒照耀着冰帝的每个角落,那为了顺应这份光辉而盛放的花朵也勉强称得上华丽。

忍足做了一次深呼吸,他嘴角抽搐了几下,尝试着用封闭心灵的方式把话咽回去,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真不愧是你,华丽到连自然都甘拜下风——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想要被吐槽的角色瞬间一转攻势,刷地指向窗户的方向:“你在对努力生长的樱花树说些什么呢迹部,你倒是转头看看这——啊。”

他的手指在空气中尴尬地挥舞片刻,像结印般变换了好几个手势,显得很忙,最终啪地缩了回来,连带着小说一起塞进怀里,若无其事地甩了甩头发,倚着课桌、嗓音低沉:“真是个美好的春日呢。”

迹部景吾并未因为忍足的装模作样而白眼冲天,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突然端庄的扑克脸的朋友,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后排窗边,穿过半个班级,直直地对上一双安静的金色眼睛。

她登场的位置很好,背景的樱花簌簌飘落,阳光和春风来的恰到好处,给生志摩念的四周染上一层浅浅的亮色。她像是什么也没有觉察般朝着他们的方向礼貌颔首,接着移开了视线,回到和旁边女生们的谈话中。

忍足侑士等待了几秒,确认生志摩念已经彻底转移注意力,才松了口气:“我都忘了,今年生志摩桑和你一个班。倒是提醒我一下啊,迹部,我可不想在她心里留下不礼貌的印象。”

“哦?”迹部把目光挪到他的脸上,“你们关系很好吗?”

“不,完全没说过话。”他诚实地摇头,“倒也不是不想和她成为朋友,只是感觉生志摩桑和我们距离很遥远,感觉擅自搭话有概率被直接无视。”

【忍足,这个猜测就已经很不礼貌了。】

“加上她成绩优秀、运动自然不在话下、各类奖项拿到手软,平时说话和做事的风格也极其大小姐,用‘贵安’来打招呼、句尾带着‘ですわ’的语癖,得意的时候还会发出高分贝的三段式笑声,暗中掌握了全校师生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那是昨天你看的电视剧里的配角吧。】

“啊,不好意思,跑题了,后面说的完全变成迹部了。”

【?本大爷才不是不是这种角色。】

“总之,像是生志摩桑这类的女生,应该会觉得同龄人、尤其是男生很幼稚吧。”他运用言情小说的阅读经验做出总结,“因为太过优秀而格外成熟和神秘,这样的角色非常典型。”

迹部景吾眯了眯眼,忍足侑士不紧不慢地补充:“虽然迹部也符合这样的设定,但你和一般的高级有钱人完全不一样。”你可幽默太多了。

“你是爱耍帅的小学生吗。”他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份内涵槽点的奉承,借着拨弄刘海的动作再次扫了一眼生志摩的方向。

她依旧坐在女生的包围圈里,维持着原本安静又温和的表情,作些滴水不漏、既不亲密也不疏远的回答。

【也许忍足说的有道理,这让本大爷更加无法理解,这样的人……】

迹部景吾回忆起早上夹在自己笔记本中的信件,他已经比对过了上面的字迹,毫无疑问是生志摩念本人的东西。

【绝对是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想要传递给我。但究竟是……?】

*

虽然没像忍足侑士一样直言不讳地承认,但迹部景吾对生志摩念同样完全不了解。

基础的情况倒还算清楚,他毕竟是能记住冰帝学园每个人姓名的冰之帝王,对引发了民众间热烈讨论的转校生有印象也很正常。

她从去年的十月转学到了冰帝,据说过去一直在女校上学,在此之前几乎没接触过家人之外的男性。

他当时并未加入其他人热火朝天的电视剧或者少女漫画剧情猜测,只是凭借直觉认为生志摩并非“对男生没什么免疫力、对上视线就会立刻逃走、只敢和异性老师说话”的大小姐。

【大约是家族的考虑。】初中二年级的迹部景吾思索道,【生志摩家有两个孩子,也许是想让小一点的孩子也加入继承权的争斗、或者走向其他能辅助家族的道路,于是让她先进入男女混校的学校适应一段时间,高中再选择其他名门学——这人外型的其他方面都很王道,为什么辫子上好大一个蝴蝶结。】

他随后去忙学生会的事情了,本身对于这类八卦传闻兴趣一般,和生志摩念也不在一个班级,偶尔在校园里遇到,也只是像今天一样普通又礼貌地点点头。

——然后在心里感叹一句好大一个蝴蝶结。

若忍足侑士能听见他的心声,估计会发出激烈的吐槽;什么“虽然当时就意识到生志摩桑的人物设定和大家想象的不一样,但既然现在是一个班的学生了、好歹表现出一点同学情谊吧”;

什么“就算再不熟悉,也别失礼地把别人的人物形象简略成一个大蝴蝶结啊”;

什么“不是吧你们都是校园风云人物,且被分在了一个班,居然至今为止都没说过话吗”。

他脑海里的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疑惑地做起了分析:【那个生志摩桑竟然会用如此正式的信件约毫无交集的男性在天台见面,还强调了不能告知、也不能带上任何人……欸?欸?!难、难道说……?!】

“不,绝对不可能。”迹部景吾穿过放课后安静的走廊,沿着楼梯往上走,“虽然从未有过交集,但我能清楚地明白她不是会被感情操控大脑的类型。但就算语气依旧平和、白天毫无破绽,字迹还是暴露了她心里难以掩饰的焦躁,估计是有什么非本大爷不可的事件需要帮忙。”

身为学生,果然还是学习更有可能?不不不,虽然他是雷打不动的年级第一,但生志摩念的分数也向来咬得很近。

那是和家族生意相关的话题?他立刻否定了这个假说,迹部集团和她们家没有合作,也无竞争,更加麻烦的事情不至于让初中生们来烦恼。

【所以还有可能是那个啦!那个!】脑袋里的眼镜还在叽叽咕咕,还贴心地切换了粉色皮肤,【虽然内容非常正经和严肃,但并未写明目的不是吗?!生志摩桑毕竟是从未和异性不良交往的大小姐,所以不太清楚这些方面的事情,做得稍微有些隐晦。果然、排除了所有可能,真相只有一个——】

他恍然大悟:“——也只能是网球的事情了吧!”

【……?这种时候提到网球吗?】

迹部景吾明白了一切,他引以为傲的记忆力在此时同样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他瞬间回忆起在比赛和练习的间隙,曾在球场外瞥见过生志摩念的身影;

经常感觉被奇怪的视线注视,转头会发现生志摩念正好从拐角处离开;

还有她惯用手偶尔会受伤、缠满绷带,他曾产生过一瞬的疑惑,现在全都迎刃而解:不会错的,生志摩念在努力学习网球。

“大概是遇到瓶颈了,需要合适的教练指导,又不好意思在得到成绩之前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水平。我全都明白了,真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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