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谭氏是动了怒,步步紧逼根本没有相让的意思,房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差,紧捂着心口怒指着谭氏:“你……”
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房氏急了,扶了一把房老夫人,转头看向了秦氏:“当初的事你也有掺和,此事闹大了,是不连累瑾瑜,那你呢,又能独善其身么,是不是真要将母亲气**才肯满意?”
秦氏眼看着房老夫人真的要倒下了,眼眸微动,正要开口却被身后婆子拽住了衣袖。
见状,秦氏深吸口气扯过脸看向了旁处:“签了和离书,尽快带母亲回去找大夫,何必在此纠缠不清。”
“妹妹!”房氏跑来狠狠戳了一把秦氏的胳膊:“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年母亲对你多上心,你害**我房家一个姑娘,现在连亲娘也不管了?”
“去给房家嫡长子报个信,让他来接人回去。”谭氏对着丫鬟吩咐道。
一听要牵扯上自己的儿子,房氏不干了,恶狠狠瞪了眼谭氏,拿她没辙,又只好转身扶着房老夫人,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房老夫人咬着牙强撑着口气:“签!”
房家人签下了和离书,房老夫人却并没有着急给对方,看向了谭氏:“把那个奸夫交给房家。”
谭氏挑眉。
房老夫人又看向了秦氏:“此人留在你秦家,若是你们秦家反悔,我房家毫无辩解之力,和离书在此,人我都要带走。”
被房老夫人逼得挪不开眼,秦氏看向了谭氏,可谭氏点点头同意了,转身就让丫鬟去带人。
“不劳烦二夫人了,就让苏妈妈去领人吧。”房老夫人朝着背后的苏妈妈使了个眼色。
苏妈妈点点头,对着秦氏说:“夫人,让老奴去吧。”
没给秦氏说话的机会,苏妈妈已经拉着秦氏身边的小丫鬟去带路了,谭氏也没拦着。
片刻后苏妈妈惨白着脸回来了,进屋先是瞄了眼谭氏,又看了一眼秦氏,惶惶不安地来到了房老夫人身边:“老夫人,人**。”
人被打**,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本样貌,一地的血,她亲自摸了摸脉象和鼻息,已经断了气。
房老夫人惊骇地看向了秦氏,秦氏也是一脸茫然,见状,房老夫人就知道这事儿是谭氏做的,她道:“二夫人当真是有魄力,我这老婆子输得心服口服。”
啪嗒!
将和离书拍在了桌子上起身:“走!”
房氏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房老夫人瞪了眼,只好噤声,下人带走了房喻因,遮得严严实实。
人走后,秦氏从椅子上滑落,掩面痛哭。
谭氏也跟着狠狠地松了口气,真要闹大了报官,秦家必受影响,她也不过是赌房家豁不出去而已。
算是赌对了。
但凡被房家人看出一丁点的犹豫,必定会被拿捏。
“嫂嫂。”谭氏扶着秦氏。
秦氏许是太过激动,两眼一闭晕了过去,谭氏见状赶紧让小丫鬟扶着人回屋,又叫人去请信得过的大夫。
事情处理完,谭氏去见秦老夫人,将经过说了一遍,秦老夫人点点头:“此事你处理得不错,辛苦了。”
“母亲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
秦老夫人又问:“知晓内情的丫鬟们怎么处置的?”
“签了**契,先圈在庄子上养着,等过一阵子风声过了,再远远卖了。”
这种事无凭无据的,凭丫鬟几句话也改变不了什么,除非房家来**,但房家没必要这么做,得罪了秦家不说,还要自损八百。
所以秦老夫人也放心。
为了今日,秦老夫人足足担忧了九个月,手里捏着一串珠子,轻轻拨弄:“这几日留心着点儿。”
“是。”
秦家的事在谭氏的安排下,愣是一丁点消息都没透出来,房家那边也是如此。
回府半路上出了城找了个地方静悄悄掩埋了,回了府邸,房氏就被禁足了。
对外只宣称房氏病了。
房氏不服,掌掴了丫鬟硬是闯了出去找房老夫人,却被房老夫人狠狠的训斥:“要不是你出什么下三烂的主意,能让我一张老脸都丢尽了?两个女儿,没一个省心的东西!”
这会儿房老夫人也不必顾忌了,在秦家受的窝囊气全都撒给了房氏,房氏一脸委屈:“母亲,这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她刚**个女儿,伤心还来不及呢,居然又被房老夫人怒骂,她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房家?
一个个都扶不起来,全靠女儿家攀附权贵。
“闭嘴!”房老夫人拍桌,怒瞪着房氏:“我可曾让你教唆因姐儿将奸夫带回去?还有,秦家回来人,可有人上报?眼看着就要生了,却功亏一篑!”
越说越生气,房老夫人恨不得掰开房氏的脑子看看装了什么东西,房氏缩了缩脖子,她也很纳闷,秦老夫人和秦氏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
哪怕是晚一天,房喻因都生完了。
“会不会秦家早就知晓此事,故意选了今日回来?”房氏在心里暗暗怀疑。
房老夫人斜睨了眼房氏:“蠢货!别看二夫人嘴硬,她若知晓此事,早就发作了因姐儿,又怎么会等到今日?少在这瞎猜了,要怪就怪你们母女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房氏被骂,心里委屈又不敢顶嘴。
“过些日子你亲自去给她赔罪,这门亲戚还是要走的。”房老夫人道。
房氏满心不悦:“妹妹今日一句话都没有替您开口,也该是她来道歉才是。”
房老夫人道:“那还不是她养了个好儿子,战场立功,不论生死回来了,都是大功一件,做了那么多蠢事还不是被秦家恭敬待着,她吃软不吃硬,讨好了她,对你有利无弊,宝哥儿将来说不定还要仰仗瑾瑜。”
说到这房老夫人越发觉得心痛,就差一点点,因姐儿就能瞒天过海,只等有朝一日顺顺利利的继承大房,继承整个秦家,到时候多帮衬房家,也是易如反掌。
可现在,全都成了泡沫。
房氏撇撇嘴:“今日要不是那个二夫人坏了事,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够了!”房老夫人现在看房氏就头疼,冷了脸:“你也好好回去反省,什么时候求得舒然原谅,什么时候再解除禁足!”
房氏纵使再不甘也只能应了。
傍晚
和离书送到了展夫人手上,展夫人扬起长眉,略有几分惊讶,看过之后更是惊愕。
“处理完了?”
丫鬟点头:“今儿房家去了两个人,秦大夫人亲自将人堵住了,险些吓晕过去,关起门聊了好几个时辰,房喻因已经**,一尸两命,是房家老夫人亲自下令动手。”
展夫人啧啧。
“二夫人还说,秦家大房永远都是向着公主和福哥儿的,这是秦少将军得了封赏,全都记录在册。”丫鬟递来一卷册。
打卡一看琳琅满目的赏赐,展夫人摆摆手叫人还了回去:“你去跟二夫人说,心意收到了。”
“是。”
接连过了好几日街上也没有任何消息,秦家只对外宣称房喻因病了,身子一直柔柔弱弱养不好,再无其他。
京城气候逐渐入了秋,有关于西关的战事接二连三地传来,陆陆续续持续到了年末。
冬日里的第一场雪下得极大。
大庆降,派人送来了降书,满朝文武个个兴奋,可看过降书之后,殿内鸦雀无声。
降书写着大庆皇帝突暴毙,新帝六皇子登基,年十五,向北梁求娶嫡公主乐晏公主为大庆皇后。
啪!
姬承庭眉眼一沉。
殿内气氛骤降,谁也不敢胡乱开口,满朝文武谁不知太子极宠爱这个女儿,况且公主翻过了年也才七岁,这么小送去和亲,实在不合适。
此次送来降书的不是旁人,正是藏珠公主之子,沈煜。
沈煜来京只字不提母亲和沈玉华,仿佛这两人和他事不关己,只一心求娶公主:“大庆极有诚意,愿意十里红妆以两座城为聘,求娶公主为后,大庆皇上文武双全,而且洁身自好,相貌堂堂,至今没有子嗣,也没有通房和妾室,等公主嫁入我大庆,大庆愿意十年不选秀,只独宠公主一人。”
这个条件引起了哗然。
又是皇后又是独宠,还没有子嗣,百官朝着姬承庭看去,只是触及了对方阴沉如水的脸色时,不自觉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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