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这一场闹剧之后,嬴佑也没再继续待在茶摊上,至于领着人前来的苏浩,已然是带着他的那位被嬴佑在脸上刻字的小舅子回去了。

嬴佑没有去过问苏浩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情,也无需去过问,因为他愿意相信苏浩这个曾经为他秦国流血牺牲的人,愿意相信这个尚且有些良心的洛邑令。

苏浩这一次能幸免于难,是因为嬴佑的宽仁不假,但却也实实在在的欠下了嬴佑一笔债,嬴佑要他用一个在他治下太平安康的洛邑来换,苏浩答应了

这是苏浩欠嬴佑的账,这辈子都躲不掉的,嬴佑也在等着看,他无比希望苏浩能完成这个约定,给他一个太平安康的洛邑。

此刻嬴佑和李斯还有许七走在街道上,方才的动静惹来了不少人注视的目光,故而嬴佑他们又走了一段时间这才算是重新隐入人群,嬴佑如今尚且是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外公。”嬴佑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脚步,侧头看了身后的李斯一眼,“你曾经教过我帝王之术,如今我想问您,治国当如何?”

见嬴佑忽然有此问,李斯忍不住愣了一下,接着笑着指了指旁边的一处地方,朝嬴佑含笑说道:“坐下说?”

嬴佑顺着李斯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是一间会馆,其中正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嬴佑见李斯有此兴致,当下也点了点头,随即跟随在李斯身后,算上许七一共三人一起进入了这间会馆。

在进入会馆之后,李斯带着嬴佑随处找了一个座位坐下,而后目光落在了中央正在跳舞的靓丽女子身上,李斯的目光并不下流,反而是带着几分玩味

李斯身为如今的秦国丞相,自然是见惯了美色,所以此刻即便这些眼前的舞女再漂亮,也难入李斯的眼,这位丞相大人只是兴致突来,却非色欲蒙心。

见李斯没急着说话,嬴佑便也在一旁坐着不说话,就这般沉默良久之后,李斯才忽然笑了一声,接着朝嬴佑开口道:“记得昔日我秦国的惠文王与那位纵横大家张仪,便是相遇在这类会馆之中.”

“那时张仪同惠文王说合纵连横,惠文王遂拜张仪为上卿,而后他成了秦国的丞相,如今你问我治国之策,与昔年惠文王求教于张仪,倒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李斯如此说着,而后正视着嬴佑,片刻

之后开口说道:“方才你问过治国当如何?昔日我授你帝王术时便已讲过,治国之道,受在用人,用对了人,只要自身不骄奢淫逸,那便也是一副君贤臣明的光景。

“但你如今既然又有此问,想来所求的不是如何用人之道,我观你驭人之术颇具王者之风,想来也不是要向我求教如何驭人,你想问的是,如何才能凭着自己的才能治国,可是如此?

嬴佑听着李斯的话微微颔首,接着对李斯做弟子礼,开口说道:“还请先生教我。

话音落下,李斯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接着又是缓缓开口说道:“昔日有人说过一句话,说是治大国如烹小鲜,这话说的巧妙,但却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的.

“譬如我秦国一统天下之时,天下人心初定,自然不会安稳,这时候若不用重典,自然不成,所以这句治大国如烹小鲜说的虽妙,但却不全。

“在我看来,治国之道如名医治病,要根据病情一步步去调理,若是病的重了,自然就要用猛药,若是病的不重但却难以根除,那便是慢慢以药调理便是了。

“你想问的应该两者都有,可对?

嬴佑闻言轻轻点头,接着朝李斯说道:“学生想先问重病当如何,而后再去问轻病又当如何?

李斯闻言笑了笑,随即摸着自己的胡须朝嬴佑淡淡开口说道:“你所问之事,当然是在秦国,你所问的顺序,当然也没有错,如今的秦国确实是在病重之中,说不准就要因为这重病直接魂归九霄

“所以自然是应该先解决这重病,然后再去解决那些虽然不重,但却难以根除的顽疾。

“对于这重病所需的猛药,其实也无非一个兵字而已,如今的秦国已然是必须面对一场灾祸,绝无什么转圜的可能,因为秦国已然没有这个时间了,所以就要靠着这个兵字去打

“打赢了才算是能解燃眉之急,可却也不能没完没了的打,因为那样总会有输的一天,只能一边打一边去调理了,你在三川郡所行之事已然证明你有这个能力让百姓消除怨恨,到那个时候,虽然比之前难了些,但也并非做不到。

“也正因有你在,此事才没那么无解,反倒是变得极为清楚明白,无非就是一个打字嘛,打嬴了,秦国可平安度过此劫,打输了,万

事皆休。

“至于是输是赢,我此刻给不了你答案,因为我李斯是人,不是天上的神仙,既左右不了未来的事情,也预见不到未来的胜负,这场决定秦国生死存亡的大战,当由你来决定,是输是赢,是生是死,便是权且看你嬴佑的本事了。

在说完这些话之后,李斯颇为赞赏地看了一眼嬴佑,这些日子他也时常在想秦国以后需要面对的困难,越想便是越觉得侥幸,若是秦国在嬴政之后没有嬴佑这么一个**人,那到时候的秦国会怎么样呢?

这是李斯不愿,也可以说是不敢去想的事情,索性他也不用去想了,因为秦国有嬴佑。

“至于你所问的后面半句,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意,这一路上所见的秦国基层官吏多数不太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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