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岫云第二日去看苗三妹时,她正卧在床上练习腹式呼吸,脸色看起来比昨日好很多了。
她要起身招呼栗岫云,给拦住了:“你躺好,我帮你看看脉象。”
指尖搭上手腕,栗岫云仔细的感受,认真回忆医书里所写的脉案。
微不可察叹了一息。
她本就不是十分专精中医,把脉更是生疏,虽然确实能感受到细微差异,但距离她理想的诊病状态还有差距。
若是有现代的B超技术协助就好了。
“胎动还好吗?”
苗三妹脸色暗了一下:“就是不太感觉到孩儿在动。”
“别慌。”栗岫云放软了语气,“怀孕六个月左右,正常胎动一般是一小时三到五次,但也不是绝对的。一来这时候胎动还没个准头,二来有的孩子天生就文静,只要没不舒服的,不用太担心。”
苗三妹微笑应是。
栗岫云暖了暖手掌,继续给她按摩,帮她恢复脾胃功能。
“今日怎没见着你夫君呢?”
“他去县衙打探应召结果,说是晌午前没回来,就是有了好结果。”苗三妹满脸喜色回道。
这会早过了晌午,想来是有了好着落。
栗岫云也替她高兴:“那太好了。”
苗三妹连连点头,脸上的喜色更浓了:“我家大郎说,新上任的县令家世显赫,出手很大方,若是在跟前得脸,月例银子还能涨呢。”
栗岫云笑而不语,用帕子擦干净她肚子上的蓖麻油。
“栗娘子定然是福星转世,一搬到咱家隔壁,我和大郎就好运连连。”
苗三妹是真心实意的感慨,栗岫云却不敢接话,生怕让她有了太多寄托,将来事事要自己帮忙,也是个麻烦。
她只是出于医者本心罢了。
又陪着聊了几句家常,栗岫云回了自己家。
程青青一早出去买制药的材料,这会儿还没回来。
栗岫云越想越觉得,光靠把脉判断胎儿情况太不靠谱了。
要不试试,做个能听到胎心的听诊器?
这念头一冒出来,她就坐不住了。
她上学的时候自己做过简易听诊器,可那时候有橡胶软管能用,这古代上哪儿找这东西去?
听诊器的原理就是靠固体传声,只要有够硬的细管子,应该就能行,细竹管?还是芦苇杆?
就是不知道上哪儿弄,等程青青回来问问她吧。
那么现在,先做个听诊头。
她在收拾出来的烂木头堆里,翻找了半天,找出来几块质素尚可的木块,拿着菜刀尝试着砍了一会,砍废了两块,才勉强整出一块能继续使用的。
不行,菜刀太大,她的胳膊也不方便,根本做不出她想要的漏斗模样。
她折腾得满头大汗,盯着那块歪歪扭扭的木头,只能先作罢。
下午的时候,王育枢乐呵呵地回了家,还赊了一小块猪肉。他手脚麻利地熬了锅猪肉粥,又煮了个鸡蛋,端到苗三妹跟前。
“今天身子好些没?”
“好多了。”苗三妹笑着点头,“栗娘子中午还来看过我,又给我按了半天肚子呢。”
王育枢松了一大口气,满脸庆幸:“真是谢天谢地!要是没遇上她,你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等我领了月钱,头一份就给她送去。”
苗三妹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天快黑的时候,程青青才背着沉甸甸的包袱,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别人是货比三家,她是货比所有家,几乎跑遍了县城所有的药铺,哪怕只便宜一分钱,她也觉得值当。
毕竟最近租房子买家具,又给王育枢付药钱,她本就不富裕的钱袋子,几乎快见了底,再不省俭,吃饭都是问题。
栗岫云煮了粥,又把二娃送的咸鱼煎了一小块,简单就是一顿晚饭。
她和程青青说起做听诊器的事。
虽然程青青并不清楚听诊器做什么用,但既然是栗岫云要的东西,肯定有大用,她便说明儿去卖药的时候,找个木匠铺子打听打听。
吃完饭,天也黑了。
这古代灯油贵,如今手头拮据,栗岫云也舍不得浪费,便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矩,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天一亮,就和程青青一起赶制膏贴。
等到忙完去给苗三妹请脉时,正巧碰到从县衙回来的王育枢。
听他说,县衙今日没有上晚堂,县令体恤没留他当值,念着他家有孕妇,特开恩准他早点回家来。
栗岫云拂袖搭上手腕。
外头一声炸雷响:“王育枢!听说你在县衙当差了,既如此,快把钱还上!”
王育枢闻声脸色煞白,忙起身出去,带上房门,拦在门前。
“丁二哥,说好明日再来的,刚当差一天,哪有银钱还账啊?再宽限两日罢。”王育枢声音中满是恳切哀求,再是低声下气不过了。
显然,丁二并不买账:“放你娘的屁!把老子当猴耍呢?”
“不敢不敢,丁二哥,三娘怀着身子,我又跑不掉,你怕什么?我爹欠的钱,我定如数还上,只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宽限几日。”
“那你挡着门做什么?莫不是屋里藏着好东西?”丁二一句问话,吓得王育枢汗水直淌。
他支支吾吾道:“三娘前日见了血,怕污秽了二哥。”
话音未落,丁二猛地一脚踹在王育枢胸口,将他蹬得踉跄倒地,随即狠狠推开屋门。
栗岫云没料到此人蛮横至此,一时僵在原地,倏然抬头,正撞进对方那双贼溜溜的眼睛里。
丁二也是一怔,目光在栗岫云身上扫视一圈,瞬间亮了。
他原本凶戾的脸上,又加了层嫉妒的愤怒,揪住冲进来的王育枢的衣襟,眼睛却没从栗岫云脸上挪开。
他狠啐了一口:“王育枢,你他娘的真有本事啊,还能伺候两个婆娘!”
王育枢苦笑不得:“丁二哥,这是给三娘安胎的郎中。”
“郎中?”丁二撒开手,把王育枢推了出去。
他死死盯着栗岫云,嘴角的哈喇子都要淌到脖子了。
床上的苗三妹吓得浑身发抖,忙坐起身攥住栗岫云的衣角,栗岫云反手按住她的手。
“女郎中……”丁二怔怔念叨,目光落在栗岫云的胸前。
虽然穿着宽松的破旧衣裳,但阅女无数的丁二,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个极品女人!
这脸蛋,这身段,卖到花楼里,少说能值他半年花销。
丁二的目光实在露骨,似乎隔着衣服把栗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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