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霸总
不怪温皎会这么想。
在非公众面前,齐厌对她的态度,并不热络,说句熟悉陌生人也不为过。
她总不能自恋到以为齐厌在故意炫耀。
两人刚结婚那段时间,餐厅的事传出一些视频。
尽管画面模糊还打了码,但还是有人猜测,认出齐厌,尽闻股价受到影响。
#尽闻总裁疑似打人
#上班被工作揍,下班被老板自由拳击
#打工人苦命的一生
相关负面新闻直冲热搜。
后来收购DA的事出来,员工对外一致好评,那些风评才压了下去。
网上讨论福利热火朝天。
因为新闻发布会再上热搜,之前翻篇的事又被炒冷饭。
吃瓜第一线:我朋友就在尽闻总部工作,每次节假日福利豪得不行。你们敢信,连521这种非法定节假日,都每人发了999红包,直接到账工资卡。
学士硕士骑士:惊,这简直就是我失散已久的神仙公司!楼上麻烦给个地址,我以后要去这里送外卖!
一片羡慕声中,很快就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生性不爱笑:传闻而已。
吃瓜第一线最受不了这种装逼:质疑我?我朋友真在尽闻。
生性不爱笑:不。
生性不爱笑:除了现金,还发了金额999的购物卡。
吃瓜第一线:……
狂炫炒米粉:咦,尽闻总裁不是说自己已婚?该不会就是那天结的吧?
这个猜测让人沉默。
评论区一片寂静,像是死了。
凝固几秒后,开水沸腾。
是他爱你,他也爱你:之前那些诋毁尽闻的,让我去,我比较抗揍!
小柚子:有没有好哥哥好姐姐给个内推?勇敢的我先享受世界。
网上讨论的风向转变,让尽闻市值一夜大涨,词条霸榜热搜。
#神秘齐太太
#尽闻总裁当众撒狗粮
#是谁攀折下了尽闻总裁这枝高岭之花
*
温皎没太关注网上的事。
因为亲戚探访,着急处理,她这周休了两天假。
一直忙到周六下午,把人送走,尘埃落定,心中大石头终于落定。
傍晚,齐厌没回市中心,把车开去白郡林。
这段时间跑来跑去,两人都累得不行。
窗外景色从繁华色彩过渡到自然绿野。温皎无心在意,只感觉右脚后跟皮肤部分火辣辣的刺痛。
到了别墅,洗澡时趁机低头看了看,果然破皮了。
这么点小伤也懒得在意了。
洗完澡,温皎靠坐在沙发上,拿出电脑处理了一些工作上堆积的事情。
忙完后,昏头昏脑起身。忽然发现一个很致命的事——她不记得房间在哪了。
二楼空间很大,这个点太晚,也没看见其他人。
温皎硬着头皮,凭着依稀记忆,找到拐角处。
走到一扇门前停下,隐约有点像。
又有点不像。
视线落到门把手上,总感觉很神秘。
“站着干嘛?”
温皎正纠结时,一道颀长人影抱臂靠在墙壁上,姿态悠闲,似乎在这里看她有一会了。
温皎回过神,迎上来人视线。
他恰时出声提醒:“储物室。”
冲她扬扬下巴,似邀请之意。
青年神色过于坦荡,温皎最后一丝好奇心也被浇灭了,后退一步。
“我以为是卧室。”
想起什么,她转头问,“你在这里干嘛?”
对方垂下眼睫,盯着她脚上软拖鞋。
两秒后,齐厌镇定自若:“口渴,出来喝水。”
其实并不是。
他只是觉得时间不早了,害怕她迷路到别的房间去,出来找她。然后就看见温皎神针似的杵这里发呆,试探想进去,又被什么挡住了。
——大概是她高尚的道德吧。
温皎“哦”了一声,想问那你房间在哪?
忽然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默认应该睡他房间?
还好齐厌没揪着这个追问。
在她颇为惊奇的目光下,青年忽然蹲下,伸手抓住她足腕。
温皎来不及闪躲,伸手扶墙,语气慌乱:“……你干什么?”
青年不答,手指细长冰凉,顺着她足腕往下,停在某处。
温皎清晰感觉到,被他无意触碰的腕骨处,激起一小阵密密麻麻的细弱电流。
很痒,她下意识瑟缩,想往回缩。却被牢牢握住。
“你这里受伤了。”语气毫无起伏。
他指腹停留在她右脚伤口附近,没有直接触碰。
那处皮肤薄,被磨破皮的地方泛红,在笔直雪白的小腿下方,看起来惨不忍睹。
“啊?哦对。”温皎低头看去,想起被自己忽略的小伤口,“但不严重,等明天,它自己就好了。”
齐厌没应她,维持着半蹲姿势。
他眉心蹙着,半垂着眼。从她的视角看,长而密的睫毛,在那张白皙漂亮的面皮上,投下一片浅浅阴影。
正待移开目光,温皎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啊!”
一声短促惊呼。
等反应过来,已被人打横抱起,身下放空。
温皎赶紧伸手捞住青年肩膀,质疑看他:“你干嘛?”
齐厌一言不发,将人抱至客厅沙发。
然后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白色医药箱。
脚腕被他握住,放置膝上,巧妙避开她脚上伤口。
温皎觉得姿势怪别扭,然而见他神情认真,不忍打断。
她小声问:“你要给我上药啊?”
“嗯。”与往常别无二致的调子。
只是他懒得张口,声音闷在胸腔,莫名让人觉得里面混杂着些不高兴的情绪。
“你总盯着我看干什么?”
总算涂好药,齐厌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眸子问她。
温皎:“……”
还以为他专注到不会留意周边环境。
咳了声,顺势收回脚,不大自然道:“以为,你会给我请个医生朋友?”
小说里都这么写。
“……”
无语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膝上重量顿时一空。
齐厌倾目望向她,挤出一声笑:“你不就是我的医生朋友?”
“……”
一瞬间,仿佛大脑褶皱被抚平。温皎很难再用语言,精准表达一些人类正常情绪。
“不过——”齐厌并没准备放过,继续穷追,“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不敢请你上门照顾我太太。”
温皎:“??”
这位朋友,你到底有几个太太?
温皎气闷:“因为知道不用管它,它也会好。”
不过这两天确实挺麻烦他,也不好意思在这种小事上反驳,语气总体温和。
齐厌:“但我很生气。”
语调平淡到近乎直白叙述。
温皎望过去,青年目光清澈澄明,却绝不会让人误以为那里面没有半分情绪。
心跳漏了一拍。
忘记在哪里看过,注视是一种具有隐晦侵略性的举动。
当你被注视,又难以预料他下一秒举动的时候,就会变得格外难安。
此刻温皎就是这种状态。
像春日巢穴里的幼鸟,第一次面对浩瀚天空,又不敢轻易踏出第一步。
齐厌淡淡收拢目光:“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还不愿意告诉我。”
原来是这个啊。
惴然消散。
心忽然就软得一塌糊涂。
温皎放松下来,生出多解释两句的想法:“因为上药很麻烦,我觉得不严重,没必要告诉你,让你担心。”
又小声说,“而且浪费时间。”
越说越心虚。
她一个月薪赶不上人家时薪的职场菜鸟,在人家面前大放厥词,谈浪费时间。
没有霸总命,得了霸总病。
虽然窘迫,但不妨碍她的常规思路。
温皎是真心觉得,没必要。
生活已经够累,要是处处精细在意,那得额外付出多少精力?
在国外的五年,她奔跑在生命线上,生怕慢人一步,就被远远扔下。
“你一节课浪费一分钟,一天浪费五分钟,一年得浪费多少时间?”
Mila老师是个严肃的华人女士,要求堪称严苛。
“你浪费的时间,很有可能就是研发的一次重大突破,制作出来的药品,能挽救世上无数人的生命。”
“不能专注,就不要干这一行。”
“你浪费自己时间的同时,也是在浪费别人的生命。”
那段难熬的时间里,同期学生里,只有温皎一个人熬了下来。
倒不是意志多强大。
单纯是坚持不下来,毕业都成问题,就更别提还韩子墨的天文数字了。
“那你下次可以告诉我。”齐厌的话拉回她的思绪。
他低头,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安抚。
“我不觉得浪费时间。”
这样的语气,让温皎怔愣半刻。
好像忘记什么,又好像要记起什么。
曾经好像也有个人像他这样。
那个人是没来参加她毕业典礼的笔友,UK先生。
温皎也礼貌问询过,他的名字好像有点文艺特别?
对方当然了解她所想,简洁递来答案。
——UK,unknown。
——但并不是阿加莎女士笔下的“未知”。
而是。
——你无需知道我,只用记得,我一直都在。
在温皎现有观念里,只有重要的事,值得倾注心血与时间。
她抬眼,不期迎上青年目光。
温皎忽然心慌,仿佛刻意证明:“这只是小事。”
齐厌平静看着她,没有争执,而是放缓语调:
“我愿意为这些小事浪费时间。”
*
凝固半刻,忽然就生出很多难以形容的复杂心情,在胸腔弥漫。那里堆积的想法太多、太纯粹,忍不住变成一个个粉色泡泡上升,从嘴里吐出来。
温皎溢出一声轻笑。
曾经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巨石旧观念,也被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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