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放开我!

谢禅拼命捶打秦广王的胳膊。

会被秦广王揍死的既视感太强了。

谢禅心里怕得要命,只想赶紧挣脱这个男人逃跑。

而于秦广王而言,这点捶打就跟小奶猫撒泼似的。

爪子都还没发育好呢,尽拿肉垫挨在人身上,名为“撒泼”,实则更似“撒娇”。

“别闹!”

秦广王把人按到了桌上。

“唔唔!!”

松手!

谢禅被迫仰面躺在了榆木大圆桌上。

秦广王就压在他身上,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掐着他的腰,还拿身子将他两腿隔开在两侧。

谢禅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鱼。

他毫不怀疑秦广王会扒了他的皮。

会被虐杀的强烈既视感让谢禅怕得不行。

他更是拼了命地挣扎。

可腿上被隔开使不了劲儿。

腰上被控着动不了身。

独独一双手能动。

偏这秦广王生得跟铜墙铁壁似的。

这一拳拳下去。

谢禅手都痛了。

可秦广王却跟没事人一样。

这个王八蛋!

谢禅又气又慌。

挣扎得愈发厉害。

“别动!”

秦广王沉着嗓子呵斥他。

这嗓音沉得有点不正常。

谢禅僵住了。

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

有个东西抵住了他。

混账!

谢禅一张脸涨红起来。

这个混账怎么敢当着他的面……举、举了!

秦广王也没料到自己会起反应。

他怎么能被这么个低贱的小鬼给魅惑住?

秦广王很恼怒。

可心思忽地一转——

若是他把谢禅给入了。

那他不就扳回一城了吗?

这么一想,秦广王就一颗心怦怦跳了起来。

只要想到能入谢禅一回,甚至是无数回,秦广王就发现他居然也不恨谢禅了。

他是愿意跟谢禅好的。

秦广王气息粗重,盯着身下的人说:“谢禅,你让本王入你一回,本王就饶了你。”

谢禅蓦地双眼圆瞪。

一个打他、骂他、辱他的男人,现在竟然还想入他!

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秦广王不仅是想从身体上摧残他,更想从精神上凌辱他。

这个混账王八蛋!

谢禅出离愤怒了,不管不顾地握起拳头全往秦广王身上招呼。

他只想揍死这混账!

秦广王为了捂他的嘴,空不出手来,窝窝囊囊地挨了好几下他的王八拳。

“谢禅!”

秦广王火大地空出两只手来,一把控住了谢禅的一双手。

谢禅嘴上得了自由,立马奋力高呼:“强煎啊——”

一个男人高呼强煎,实在是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秦广王都被弄得一滞。

他要笑不笑地说:“本王已经下了结界,你就算喊破了嗓子也没鬼听得见。”

谢禅声音一顿,猛地把头撞向秦广王。

这一撞太突然。

秦广王没来得及躲开,还真让他撞到了。

可惜,两鬼额头撞额头。

秦广王有没有被撞晕,谢禅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脑袋被撞晕了。

原是想撞开人逃跑,结果却是自己晕晕乎乎地倒回了桌上。

秦广王冷不丁挨了撞,原本火气直冒。

可瞧见谢禅这副自个儿把自个儿撞晕的傻样,秦广王又气不起来了。

“笨蛋。”秦广王笑着骂了一句,伸手去脱谢禅的衣服。

晕了才好呢。

方便他下手。

省得像条鱼似的摆动不休,按都按不住。

“嗯……”谢禅头晕,本能地伸手护住衣服,“不准碰我……”

秦广王低头来亲他的嘴,“你不是喜欢本王吗?本王现在愿意跟你好,难道不是你千求万想的?”

“才不是!”谢禅扭开脸,男人的吻没如愿亲在他嘴上,而是落在了他的鬓边。

他感到难以言喻的膈应与愤怒,“我根本不喜欢你!”

秦广王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地道:“说什么气话呢?你爱本王都爱到想要陪本王魂飞魄散了,还说是不喜欢?”

“我根本没有爱过你!”谢禅感觉受到了侮辱,愤然驳斥,“我爱的是‘谢槐’,是我的庭瑞,是我的妻子!不是你!你凭什么把自己比作谢槐?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秦广王被这话训懵了,随即怒火节节攀升,一把掐住谢禅的脖子,颇为狰狞地道:“本王就是谢槐!你爱的就是本王……呃!”

“才不是!”谢禅怒发冲冠,拼着一股狠劲也抬手掐住了秦广王的脖子。

秦广王始料未及,心里像是被刺了下,怒火随即烧得更旺。

“谢禅,你想杀本王?”握着脖颈的那只手蓦地一收紧。

“呃……”谢禅感觉自己脖子都快被掐断了。

作为反击,他也双手用力掐紧秦广王的脖颈,“你去死!”

这话对于秦广王这种常年身居高位的鬼来说,其实毫无杀伤力。

可偏偏这仨字出自谢禅之口。

那意味就截然不同了。

秦广王感觉心上像是被人捅了几刀。

他既难过又困惑,既伤心又生气,“想本王死?你明明喜欢本王……”

“我不喜欢!”谢禅拼命掐紧秦广王的脖子,几乎是吼着道,“我喜欢的是谢槐!你根本不是他!”

“本王就是……”

“你不是!”

谢禅眼里忽地涌出了湿意。

他并不想在秦广王这个混账面前哭。

可只要一想到庭瑞,他就心里发痛,眼睛也酸涩。

“庭瑞才不会像你这样看不起我。”

“庭瑞也不会殴打我,胁迫我,还妄图强煎我……”

“他怎么不会?”秦广王怒容满面,冷冷地抢过话头,“谢槐没给你下过药吗?”

“谢槐没把你绑在床上吗?”

“这些难道不是胁迫吗?”

“难道就因为最后是你上了谢槐,而不是谢槐上了你,所以你就觉得无所谓?”

根本不是这样!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

“那人是谢槐!”谢禅双目通红,眼泪欲落不落,“我爱他!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接受!”

不管那天谢槐是想入他,还是被他入,他都接受。

那是谢槐,是他亲手养大的至亲。

他爱谢槐。

那份爱太厚重,太包容。

超越了所谓的性之爱。

不管谢槐对他做出什么事,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接受。

可秦广王算个什么东西——

“你不过一个仗势欺人的地府阎王。”

“就因为沾了‘谢槐’的一点因果,你就想鸠占鹊巢,把谢槐的一切都据为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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