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谢婉。”
裴桉凝着眸,伸手轻轻握住,“裴桉。”
许思洁笑道:“你看,都不用我介绍了,谢婉小时候常来家里玩,跟廷裕、楚淮他们都熟,这次刚回国,特意来看看我。”
谢婉适时地接过话,语气带着些许歉意,看向许思洁,“是啊阿姨,本来爸爸要来的,但是临出门前爸爸接到电话,有个非常紧急的会议必须他亲自参加,实在推不掉,他让我一定跟您和容叔叔说声抱歉,改日再登门赔罪。”
“工作要紧,理解理解。”许思洁笑着摆摆手,“你能来,阿姨就很高兴了,快坐快坐。”
几人落座,佣人端上茶点。
许思洁关切地问起裴桉最近的工作,又和谢婉聊了些国外生活的趣事。
谢婉问:“容伯伯呢?”
许思洁解释:“你容伯伯这两日因为家族的事,出去了。”
聊了一会儿,许思洁看了看时间,又望向门口,略带疑惑地嘀咕:“楚淮怎么还没回来?我早上特意跟他说了谢婉今天要来家里吃饭的。”
说罢,她有些抱歉地看向谢婉,“楚淮最近因为工作的事总是很晚才回家。”
谢婉微笑着表示理解:“楚淮哥掌管着那么大集团,忙是正常的。”
许思洁还是有些不放心,起身道:“我给他打个电话催催,真是的,答应好的事。”
她说着走到客厅一旁的角落去拨电话。
电话刚拨通,听筒里传来等待音,与此同时,大门处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开门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容楚淮正站在门口。
他似乎是匆忙赶回来的,身上还穿着挺括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有几缕不听话地垂落在额前。
他一向沉稳如山,此刻胸口却微微起伏,带着微弱的喘息。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快步走进客厅,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许思洁身上,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却比平时多了一丝急促:
“抱歉,路上有点堵车,久等了。”
他的目光随即转向谢婉,点了点头。
谢婉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轻轻颔首回应:“楚淮哥。”
她温婉如常,只是在那无人察觉的眼底最深处,有一丝极淡的涟漪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许思洁见状,这才放下心来,笑着招呼:“回来就好,快开饭吧,就等你了。”
晚餐的气氛比客厅聊天时更为正式些。
长条餐桌,许思洁坐在主位,容楚淮和容廷裕分坐两边,裴桉自然坐在容廷裕身侧,谢婉则被安排在了容楚淮旁边的位置。
“说起来,你们小时候啊,可是没少让我操心。”许思洁笑着看向谢婉,“尤其是小婉,文文静静的,却总喜欢跟在楚淮后面跑,记得有一次,楚淮在书房看书不理她,她就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安安静静地等,等到自己都睡着了。”
谢婉闻言,脸上泛起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涩红晕,轻声说:“阿姨您还记得呢?那时候小,不懂事,净给楚淮哥添麻烦了。”
许思洁回忆着:“还有几次,廷裕你还记不记得,你带着小婉去爬树,最后下不来,还得让管家去找梯子,真是没轻没重的。”
容廷裕正用刀叉细致地切着盘中的牛排,闻言动作未停,只是眼皮微掀,语气平淡地应了一句:“太久的事了,记不清了。”
裴桉安静地吃着东西,听着他们回忆往昔。
晚宴结束后。
裴桉觉得有些闷,借口透气,独自一人走到连接客厅的大阳台。
晚风带着凉意,吹散了些许宅子里的沉闷。
她刚站定没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件还带着体温的男士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裴桉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容廷裕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比晚风更沉,“晚上凉。”
裴桉没有道谢,也没有拒绝那件外套。
她只是看着远处老宅庭院里影影绰绰的灯光,忽然轻笑了一声。
“容二爷,”她侧过头,月光在她完美的侧脸上投下清冷的光晕,“她,就是你的,非她不娶?”
容廷裕没有立刻回答,他向前一步,与她并肩靠在栏杆上,侧头看她,夜色中他的眼眸深不见底,“裴桉,”
他开口,“你是在吃醋?”
裴桉闻言,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却冰冷无温,“吃醋?容二爷想多了,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白月光,值得容二爷当年放出那样的豪言。”
“你为什么说话总要带刺?”容廷裕的目光锁着她,“你就不能……承认你吃醋了?”
裴桉转过头,正正地看向他,“如果容二爷想听,那我便说给你听。”
她红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却像是在念一句与己无关的台词。
“我吃醋了,容廷裕。”
“可还满意?”
容廷裕的心被攥紧。
她说了他想听的话,可她的脸上,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醋意,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沉寂的敷衍。
她只是在附和他,满足他无理取闹的要求。
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烦躁,他希望她是真的吃醋,希望她能像他一样,因为对方身边出现别人而失控、嫉妒、哪怕是发疯。
可她太安静了。
安静得像一潭深水,无论他投入多大的石子,都激不起她真正的情绪。
他脱口而出,“你一点也不在意我和她旧情复燃?”
裴桉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轻轻开口,“容二爷想做什么,便去做就是,我无权过问,也没有兴趣过问。”
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眼底翻涌的情绪归于一片深沉的墨色。
他点了点头,声音听不出喜怒。
“好。”
-
晚宴结束后,容廷裕去取车。
黑色的轿车滑到老宅门口停下。
裴桉拉开车门,自然地坐进了副驾驶。
许思洁和谢婉站在门口道别。
容廷裕并没有立刻驶离,他降下车窗,对站在母亲身边的谢婉开口,“很晚了,这边不好打车,谢婉,上车吧,顺路送你回去。”
谢婉有些意外,但很快便得体地微笑回应:“那麻烦你了。”
她又和许思洁道别,这才弯身坐进了后座。
裴桉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车子先是到了容家别墅区的楼下。
容廷裕握着方向盘,目光看着前方,对副驾驶的裴桉开口,“你先上去吧。”
裴桉没有任何迟疑,爽快地回答:“好。”
她利落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
容廷裕透过车窗,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车内只剩下他和谢婉。
车子行驶到了某高档小区的公寓楼下。
车子熄火,两人都未动。
许久后,后座传来谢婉轻轻的叹息,带着不解和无奈,“廷裕,你这是何必呢?”
容廷裕没有回头,声音冷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谢婉:“我看得出来,你很在乎她,可为什么还要做这些让她误会的事,说这些让她误会的话?故意刺激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容廷裕嗤笑一声,终于从后视镜里看向谢婉,“你不也一样吗?”
他毫不留情地戳破那层窗户纸,“谢婉,你这次回来,费尽心思,不也是因为他?”
“你提出的这个合作,指名道姓非要我来负责。”容廷裕讥讽道:“你不也是想借我的手,让我顺理成章地把项目交到他那去吗?因为你直接找他,他根本不会理你。”
他揭穿她所有的心思:“谢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谢婉脸上的温婉笑容维持不住,一点点褪去。她沉默了片刻,“那你呢,容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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