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觉得,应有八分相似。”慕容慧道。
八分?!
原想有五分相似便足够,没想到居然有八分。
皇太后瞬间心旷神怡,哈哈大笑起来,面容浮现疯狂之色:“好啊!太好了,慧儿。”
皇帝的死期终于要到了,只要她拿住了那女人,还愁她那儿子不听话吗。
太后真是疯了。
回去的路上,慕容慧忍不住想。
自从上次燕凌帝说过自己有喜欢的人,陆瑾画就收敛多了。
每日除了带着定魄咒去他那打卡足够的时间,便是在自己宫内玩。
因为崴脚好不容易把人诓进了乾清宫,没想到这么快她又搬出去了。
眼看着天快黑了,陆瑾画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燕凌帝将人按住。
他从尸山血海中走来,喜欢过的姑娘却只有一个,在这方面,他没什么经验。
唯一可拿得出手的,只有这张磨了二十多年的厚脸皮了。
因此燕凌帝选择直接问:“奈奈,为何最近跟朕生疏了许多?”
“生疏了?”陆瑾画毫不犹豫否认道:“没有啊。”
燕凌帝问了她身边的人,近日没发生什么事,也没人对她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更没发生什么意外。
简而言之,就是她自己不愿意和他亲近了。
他想了许久都不明白原因。
“没有?”燕凌帝看着她,清贵的眉眼间浮起几分谴责:“这些日子你鲜少与朕在一起,是碰着更合心意的玩伴了?”
“没有!”陆瑾画飞快否认,被那双漆黑的瞳眸看着,她觉得说谎都是对良心的煎熬。
陆瑾画很快交代:“陛下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么,我若与你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耽搁了陛下怎么办。”
虽然她算是陛下的监护人,但在二十一世纪,成婚后跟父母分开住的比比皆是,他们确实该早些保持距离。
燕凌帝:“……朕那是、”
对上她无辜的双眸,后面的话瞬间卡住。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揉着额角:“奈奈真是长大了,连这都操心起来了。”
“以前我不也操心么。”陆瑾画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
说是收拾,其实就是在一边看着,等伺候的人收拾好。
燕凌帝拉住她,虎口轻轻钳住她的手腕,将人扯近了许多。
直到能闻见小姑娘身上的味道,他才缓缓开口:“这件事有些误会,待朕之后再与你解释。”
“不过,有件事朕要先弄明白。”手心传来温润触感,少女皮肤细腻无暇,握在手中有些凉意,他轻轻磨擦:“难道成了家,你我就要生分了么?”
“不然呢?”
陆瑾画看着他,无辜的脸上一派理所当然:“成了家就有各自的小家庭了,重心自然就不一样了。”
“不过生分倒不至于,闲暇时,我们还是能聚一聚的。”
燕凌帝“……若是奈奈也成婚了呢?”
陆瑾画思考了一下,回道:“若我夫君不介意我与陛下时常玩耍,那自然也没关系。”
“若介意呢?”
“那得分情况吧。”陆瑾画陷入纠结,感觉自己像某书上被朋友吐槽有了对象就不要朋友的渣女,“我当然要尊重他的意见,但是我也不想失去朋友。”
燕凌帝心头冷笑。
还没成婚,就已经偏心起那见不着影子的夫君了。
既然如此,若她不喜欢自己,也休想嫁得旁人了。
“应该不会存在这些问题的。”陆瑾画很快想通,正色道:“等我确认了自己的心意,自然会带他来与陛下见面,届时他若是接受,再考虑后面的事情了。”
燕凌帝不知是喜是忧,至少现在,他的地位比她那不着踪迹的夫婿来得高。
见他不说话,陆瑾画提议道:“陛下也是,若方便,不如挑个时间将那女子带来我们认识认识,也好提前熟悉一下。”
免得到时候人家突然进宫,人生地不熟的,多尴尬。
燕凌帝紧紧攥住她,低声道:“奈奈,朕无论如何都将你放在心中第一位。”
说罢,一双黑黝黝的眼眸锁定住她,细细看去,似乎还有谴责在其中。
燕凌帝的意思很明显,朕无论如何都将你放在第一,你却把朕排在你夫君后面。
陆瑾画摸了摸鼻子,人生在世,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万一她真遇见自己欣赏并愿意共度一生的人了,今日说的话她注定会食言。
这种承诺,她不能给。
“陛下心中有我就行。”陆瑾画顺口揭过话题,看了眼天色道:“我得走了。”
燕凌帝:……
不谈还好,谈得越多,他心中越郁闷。
离开时,陆瑾画在殿外遇见个小老头。
面目严肃,脊背挺直,带着一股文人的独特气质。
这么晚了陛下还要面见臣子,真是辛苦。
想到此,陆瑾画向李福全道:“李总管,陛下近日忙碌,晚间记得给他上一回补身子的汤,以保龙体安康。”
一听这话,李福全自己哪敢拿乔,斟酌道:“这……奴婢们都有自己的事,这晚上若是忘了……”
“罢了。”陆瑾画挥挥手,不想为难他:“长乐宫会按时做好送来,总管记得嘱咐陛下喝下就是。”
说罢,不等他再问,火速离开了。
李福全正想让她自己来劝,谁知人就这么走了。
他叹了口气,有汤也不错。
棋久辉步入太和殿内。
自从上回见过太子后,算起来,他已经在家修养一月有余。
一开始自然是舒坦的,可随着日子越来越长,他不免担心,燕凌帝是否还会召见他。
如今这么晚被召进宫,他又开始担心别的。
圣意果真难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瑾画走后,燕凌帝心烦意乱,将折子扔在一边。
见他进来,又拿出一副贤君姿态,上前将这位名誉天下的大儒扶起来。
“棋太师,这一月修养得如何?”
棋久辉心中斟酌,弄不清皇帝是什么意思,只能谨慎道:“臣寝食难安,不能为陛下解忧,心中实在惭愧。”
燕凌帝对他的态度很满意。
棋久辉虽然是当代大儒,但身上却没有那些文人骨子里的倔脾气。
他四处讲书传学,那些道理也令人颇为受用。
否则,当初献上《大政论》,便不是让他做太师了。
而是送他下地狱。
“如今为朕解忧的时候便到了。”燕凌帝大步回到桌案后坐下,又为他赐座。
棋久辉惴惴不安地坐下,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入朝为官七八载,他早摸清了燕凌帝的脾性。
有雄才大略的帝王,多少都有些怪脾气,而当今这位帝王,脾气更甚啊。
虽然追封了先帝,但也明令禁止任何人提他与先帝的关系,喜恶摆在明面上。
自古以来,为了名正言顺继承大统,谁会不承认自己是先帝的血脉?
便是没有关系,也得胡诌些关系出来。
偏偏如今的陛下,他敢这么做。不仅做了,还叫这大燕无人敢置喙。
表面上与皇太后母子和谐,但史上哪个皇帝登基,亲母不是居住在慈宁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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