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同小时候不一样了?还是说你不是她?可那日玄鸟楼中第一次见你时,你分明同小时候一样无情,可以毫不犹豫地丢下我,可你后来为什么又回来了?”

这几日沈暮一直在观察姜妘,亦在伺机而动,可他却发觉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他对姜妘的恨意竟越来越淡了。

这个善良的姜妘,快要取代他心中那个自私的姜妘了。

“须回,你快去看着沈暮。”

床上那人之言传入耳中,沈暮心头一抖,眼神瞬息冷冽,目光直勾勾盯着姜妘,握刀的手又紧了紧,发觉对方只是在说着梦话。

可这梦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杀了他?

“他伤得重,自尊心也强,可千万盯着他别让他想不开自尽了。”

一句呢喃过后,沈暮刚升起的杀意瞬息又退了去,眼中只余无奈:“原来我在你心中是如此脆弱之人,难怪你把我当孩子一样养。”

他一边自语一边替姜妘盖好被褥,直到面前之人翻了身,背对着自己后,方才起身去了院外。

木门吱呀一声关上时,床上之人猛地睁开了眼。

须回蹑手蹑脚地飘到了床上,躺在姜妘身侧,那声音早已震天喊地般:“我靠小姜水!他刚刚是要杀你吗?他果然是狼子野心!死性不改!”

好在须回默声之音,唯有姜妘一人能听见,否则那声响早就被院子里那人听去了。

姜妘亦默声道:“他的意思是他认识姜妘?这怎么可能?执伞者有小时候吗?”

须回极其果断地摇头:“执伞者一直都是这个年纪的,根本没有小时候。”

“那这就奇怪了呀,难道说是规则出了漏洞?有什么办法能查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有的,在规则的甲字号档案库内,可以查到历届执伞者的生平。”

“还有这好东西?那这个档案库在哪?”

“在第一任执伞者手中,也就是第一任姜妘手中。”

“……”姜妘又绝望了,“第一任姜妘不是在炎帝时期就已经死了吗?你确定那所谓的甲字号档案库还存在?并且一直在记录执伞者的生平?”

被如此一问,须回也有些不确定了:“规则是这么记录的,或许档案库可以自己运行?但档案库的入口,并不存在于后来的空间。”

须回之所言却有几分道理,姜妘沉凝片刻,隐约有了一个猜测:“或许,档案的入口,在五千年前的古中国新石器时代。”

“新石器?”须回惊叹,“你们那个时候是这么称呼神农先祖所处时代的吗?”

姜妘若有所思,未听清须回所言,只在思考是否该寻机会,回到神农先祖时期,去一探究竟。

“吱呀”一声,木门开了。

沈暮回来了,他进屋时带起了一阵寒风,望了望床上的背影后,便到炉火旁烤火,一直到姜妘又睡着了,都未曾离开过。

翌日清晨,姜妘醒来时,只瞧见了须回,沈暮不见了。

院子里积着厚厚的雪,没有脚印,屋子里炉火很旺,看着像是新添的。

“小姜水,找不到啊,都怪我昨晚睡得太沉了。”须回在院子转了三圈,别说沈暮了,连个活物都未瞧见。

姜妘秀眉微蹙,目光自院外梅树缓缓移开,最终停在了屋内炉火之上。

“这个炭火的大小和炭盆容量,足以证明十息之内有人动过火炉,依照这屋子里的密度和空间,若烧完这一盆子炭火,屋内人必定死了。”

“啊?是沈暮?他还是要杀你吗?”须回怒道,“早知道就把他丢在玄鸟楼自生自灭好了!顶多算你任务失败,受些惩罚好过小命不保!”

他激动极了,姜妘却依旧平静,只抬脚走出小屋,执伞迈入院内,抬眸之际,瞧见的是天地一色的苍穹,万籁俱寂,连一丝活物的影子都没有。

很怪,也很假。

“须回。”姜妘明白了什么,问,“有人祈伞吗?”

须回思索了一遍,摇摇头:“没有啊小姜水,很平静,无人祈伞,再者我们从不接任务中的任务的,除非……”

须回欲言又止,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除非,有人断伞。”姜妘接过了话。

断伞者,以全部剩余寿命为代价祈伞,所求之事,执伞者必接之,无论身处何时何地。

且断伞之规定,收取寿命不得低于三十年,若祈伞者所剩寿数低于三十年,则顺延之来世,直至报酬收取完毕。

这是一桩高报酬高风险,强买强卖的生意,姜妘不得不被迫接受。

“怎么偏在这节骨眼上?”须回语气担忧,“沈暮之事还未完,如今又多了个断伞之人,偏还是在沈暮的执念之中节外生枝,也不知这断伞者究竟是何人?”

“既是在沈暮的执念中,那这断伞者怕也与沈暮有关。”

“姜娘子果然聪慧。”

话音刚起,院门处便进来二人,一人是位娘子,妆容华丽,富贵逼人,一人姜妘再熟悉不过,正是那消失的沈暮。

“沈暮怎么在那里?”须回惊讶道,“他怎么和断伞者掺和在一起了?”

姜妘双眉轻蹙,目光扫过二人:“娘子所求之断伞,可是与沈暮有关?”

那娘子弯眼笑道:“没错,我之所求,自是与沈郎有关。”

“这么亲密吗?”须回默声吐槽道,“这沈暮还真是白眼狼。”

姜妘并未回他,只淡淡地瞧着院落之中二人。

落雪已停,本不必撑伞,但沈暮却始终举着那把纸伞,伞面微斜,倾向那华贵娘子一侧,当真是亲昵体贴。

片刻须臾,姜妘便移开目光,复又落在那娘子身上,眉眼弯弯,露出一丝笑来:“观夫人相貌,不过年芳二十,但岁数已年过半百,夫人所求之事若与这位沈郎君有关,那这报酬,只怕是高于五十,莫非夫人要用投胎转世之后的二十年一并来祈伞?”

她言到沈暮时,并未有一眼落于那人身上,沈暮撑着伞,神情淡漠无甚波澜,唯有那握住伞柄手动了动。

被一语道破身上玄机,那华贵娘子却并不惊讶,反倒回眸瞧着沈暮,眼底笑意萦绕,娇声道:“只要是为了沈郎,区区五十年寿命又如何?”

“……”须回都差点吐了,瞧都不想瞧沈暮同那娘子眉来眼去,但回头观自家主人神情,却是一如往昔,遂觉着还是他的小姜水沉得住气。

姜妘确实沉得住气,毕竟直到如今,她对沈暮都毫无感情,只当他是一个任务,便也就无所谓存有其它异样情绪。

那华贵娘子见姜妘半晌无言,随又挑眉嗔声道:“姜娘子可是不愿接我这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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