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两人难得收拾好一块出门,慢悠悠地从家楼下出发,走到附近的公园散步,肩并肩坐在长椅上吃早餐。

水玉岫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靠在牧晋修身上,咬了一口煎饼果子,边嚼嚼嚼边眯起眼睛看向四周。

南方的冬天也是绿色的,只不过绿得有些灰蒙蒙,仿佛在悄悄等待春天一夜之间回来。

“一日之计在于晨。”牧晋修给豆奶插上吸管,递给旁边的人:“就应该多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水玉岫认为新鲜空气在家里也可以呼吸,躺在暖乎乎的被窝里明明非常舒服。但是今天在外面吃早餐的感觉也不错,晨曦照得溪水波光粼粼,还有小鸟站在树上唱歌给他听。

牧晋修带他吃过烛光晚餐,没想到还有阳光早餐。

坐了没多久,牧晋修看着路过晨跑的大妈大爷,蠢蠢欲动,提议下次一起出来打羽毛球。立刻被水玉岫冷酷地拒绝了:“不要,好冷。”

牧晋修只能说好吧!

他的早餐已经飞快解决完了,水玉岫用吸管慢慢嘬的豆奶,牧晋修两三口就咕嘟咕嘟喝完了,又来催促着水玉岫快点吃:“等下要凉掉了,对胃不好。”

水玉岫咬煎饼果子时嘴巴张大了点。

两人坐在树下,看太阳一点一点往上升,照得身上暖洋洋。

牧晋修听着水玉岫在一旁数这一分钟过去了多少人,听得差点睡着了。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水趣知打来电话问:“你们在家吗?”

语气严肃,听得牧晋修一怔,下意识看了一眼水玉岫:“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今天早上发布了水忠才的逮捕令。”水趣知说:“警察上门,发现他不在家,赵管家说他昨晚回了老宅,在祠堂待了一晚上,今天天还没亮就下山了。”

水趣知:“我怀疑他是来找你们了。”

“……”牧晋修皱起眉:“我们早上刚好出去了。”

“那就好,暂时先别回去,注意安全。”

水趣知那边似乎很忙,应了一声,没讲太多便挂断电话。

通话结束后,牧晋修点开屏幕,社交软件上最新推送的报道,赫然是水家的新闻。

水家的海内外资金流被暂时冻结,水忠才涉嫌**和故意**,警方搜查了他的办公室,正在追踪他的下落。

牧晋修看着那几行字,深吸一口气,眉头越皱越深。

“应该是真的。”水玉岫凑过来看了一眼:“这些都是他许愿过想要的东西。”

牧晋修转头看他水玉岫又补充道:“我才没有理他。”

“我知道。”牧晋修心疼地把人抱住拍了拍他的后背:“辛苦你了要和这种坏人相处。”

水玉岫眨了眨眼睛哼哼两声靠在他肩头。过了一会儿说:“还想再吃一份酒酿小汤圆。”

好吧早起出门还是有好处的可以吃到各种各样的美味早餐。

.

水忠才没有来得及和两人碰上面很快被赶来的警方带走了。

两人回家后警察再次上门

牧晋修握紧水玉岫的手轻声宽慰他:“别担心。别人做的坏事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水玉岫感受到手心传来的热量轻轻点了点头。

直到夜晚落幕两人才从警局出来。

田皓一早得到消息在门口等着他们见人来了挥了挥手:“上车上车。”

坐进车里后他才谨慎发问:“没事吧?”

虽然知道水家水深但田皓着实没预料到事情会被这么彻底地全部翻出来。

牧晋修摇了摇头:“没事。”

两人的日子过得很悠闲和那些阴谋算计根本没有任何瓜葛清清白白查也查不出来。

就是水玉岫的身份他刚刚着实担心了好一会儿。

之前水趣知发消息问他水玉岫的事情牧晋修当时在约会拖着没回。

等到回去以后水趣知却说:不用问了我已经知道了。

牧晋修一下子紧张起来问她知道了什么?

水趣知说:我找到了一份档案水玉岫是水听漾很早便开始资助的一个学生过去在国外的一所私立学校上学直到水听漾离世不久后才被水忠才接了回来。

这倒是说得通来往密切确实有可能视若己出。

牧晋修嘴上应好恍然大悟。心想:……那你就错了水玉岫根本没上过学呢。

大概是当初水忠才给水玉岫安排身份时顺手捏造的。

好在今天一整天下来似乎也没人发现异常。牧晋修这才松了口气。

水玉岫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还反过来宽慰他:“说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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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天上明月高悬牧晋修把水玉岫的手握在手心呼出一口热气

:“回家吃饭咯。”

“别回家了。”田皓转动方向盘:“晚上哥请客给你们压压惊去去晦气。想吃哪家店我导航。”

田皓又补充了一句:“顺便把秀谙一起叫过来热闹热闹她也很担心你们。”

于是几个人高高兴兴聚餐去了。

.

水家要倒台了。

许多双眼睛在暗地里盯着水忠才一出事消息很快在圈子里传遍了。

其中最气恼最恨的莫过于牧肃威当初联姻时有多风光眼下就有多狼狈。

上次由于牧恒毅一时冲动做出蠢事导致两家的合作中断。合同重新签订后所获得的利润大打折扣不说近期来他才发现新合同的内容被人故意挖了坑导致现在项目根本无法延续公司的资金链一时周转不过来。

牧肃威气得直咬牙一时间愁得头发都白了只能到处想办法找人注资。

看他爹这副模样牧恒毅甚至有点幸灾乐祸。要是当初不让牧晋修和那个大少爷联姻不就行了吗?平白多了一堆烂摊子这下好了吧。

但不管怎么说这毕竟以后也是他的家产牧恒毅还是有心一同出谋划策的。他托朋友找了一位大师请了一张符纸回来。

水家不是最信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吗?

牧恒毅摩拳擦掌想给那两人点颜色看看。

至于这件事情谁来做……牧恒毅想了想有了个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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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业他爹是玩具公司的供应商家里做点小生意又是独生子平时手里蛮阔绰在同龄人里过得还算不错。

之前某次被朋友捎带着参加了一个聚会本来也是过来坐一坐放眼望去都是生面孔。那次刚好牧恒毅也在和旁人不知道说到什么话题随口聊了几句牧晋修被张立业无意间听到了。

那时他还不知道牧晋修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只是牧恒毅那种愤恨又畏惧的表情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些人只是随口聊了几句张立业产生好奇却无从查证私下偷翻了牧晋修在学校的档案也没研究出什么。

原本想继续抓对方的错处然而最近几次碰壁张立业想着牧晋修或许看着低调家里背景其实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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