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迎来了一位暴君,

她要找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人们问。

前往集会的底层人民是最快开始寻找的,

因为他们清楚,如果有人要死,他们会是最先开始要死的。

是珍贵的财宝吗?

人类进入末日多年,在地下城里苟延残喘,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财宝了。

是强大的武器吗?

在面对强大畸变怪物时,人类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强大武器,现在就连一把枪,都是黑市里的顶级珍品。

那还有什么?

这座破败,贫瘠,了无生机的地下城里,还有什么是值得被寻找的?

人们掀翻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一个个被挖开的半地下室里一片狼藉,街上的摊子在争抢中所有的物品落在地上粉碎,

粮食?

不对,城主怎么会吃这些已经馊掉的陈米;

衣物?

不可能,城主怎么会穿这些已经缝缝补补过千百遍的破布;

还有吗?

破烂不堪的“家”,会将嗓子撕裂的“饭”,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得上的“人”。

在一阵迷茫之后,人们开始看着四周的一切,心中浮现起这个问题:

这里还有什么……值得生活的?

我这样的人生,到现在还算是活着吗?

她呢,

那个新上任的城主,

只需要一个笑容就让整个地下城开始颤抖的暴君,

她想要的,

到底是什么?

“你想找的是什么?”

鹤棠问。

闵朝言回到城主的居所,

已经有“和平鸽”将整座房子上上下下打扫干净,连一应家具都换上了新的。

她坐在真丝床单上,没有回答,只是对着鹤棠抬起自己的左手,神色显得有些倦怠。

“你有没有止痛剂?”

闵朝言问。

鹤棠单膝跪下,抬手解开她左臂上的纱布,看着溃烂的伤口,轻叹一声,竟然显得极为痛心一般:

“感染加重了。”

闵朝言忽然生出一点恶趣味,用已经不太能自如行动的左手勾住他的下巴,迫使男人的视线对着自己。

鹤棠眨了眨眼,那张英俊而正直的脸上,恰到好处地出现了一些疑惑。

“怕吗?”

闵朝言用僵硬的手指抚摸过他的脸,笑着问他。

“……怕。”

鹤棠点头。

“今天的这场戏,是你安排的。”

她忽然说。

「什么?」

系统没听明白。

“最开始高声支持你的那个人,和刚才铺床单的那个‘和平鸽’,手的形状一模一样。”

闵朝言说着,附身凑近鹤棠,视线盯着他的眼睛,不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你离我这么近,我会想亲你。”

鹤棠忽然笑了下。

……

闵朝言的动作顿住了。

好诡异。

这种老实人突然开始试图撩人但是手法又很过时的尴尬感。

“……你让这场谈话一下从权谋对决变成了烂俗小说。”

闵朝言面无表情地点评。

“只许你用眼睛脱我衣服,不许我想亲你吗?”

鹤棠的表情再次回到一脸正直。

‘他瞬间让这个副本的基调变得很诡异。’

闵朝言对系统说。

‘杀了吧。’

「他确实有点毛病——不不不对!那也不能马上就杀吧?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保持一致的杀人标准啊?!」

系统大惊。

闵朝言默默听着系统语无伦次,半响,点头,

‘好吧,我有一点理解他了。’

‘你的反应确实很有趣。’

“我说过,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

鹤棠没有让这个诡异的气氛继续维持下去,很快回归了正题,

“你的时间很宝贵,用杀人立威太慢了。”

所以,他选择了另一个方法,

用他自己以及“和平鸽”多年下来积累的威势作为闵朝言的垫脚石。

今日之后,

和平鸽不再是地下城的保护者,而是“暴君的走狗”。

鹤棠想到这一点,居然没有觉得心中有任何遗憾之情,反而满是期待。

“你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人。”

“我一直希望,有一个人能结束这一切,任何形式的结束,都可以。”

他说。

闵朝言看着他的脸,半响,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只说:

“我杀了予烬,可比起他的尸体,你更像是一个死人。”

鹤棠没有说话,

他是一个极其英俊的男人,高大挺拔,周正温润,

笑容柔和,眼神死寂。

他不再说话,

安静地为闵朝言擦去溢出的脓血,动作轻柔地更换纱布。

闵朝言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只看见眼前的伤口不断扩大,逐渐蚕食了自己整条左臂,甚至扭曲了眼前的空间,直直冲她而来!

她试图召唤出“溺亡者”,然而鞭影尚未浮现,她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希望联盟-

折日站在已经被打扫干净的实验室里,看着那个属于予烬的玻璃展柜,

此刻,展柜中空无一物。

“我听说了。”

身后,一个粗粝的嗓音传来。

折日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身着灰色长袍,兜帽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一道狰狞伤疤。

那伤疤层层叠叠,组织纠结在一起,居然看不清楚来历,是刀伤火烧,亦或是强酸腐蚀?

不重要了,总归都是伤疤。

“这世界上,居然真的没有东西能杀死他。”

折日感叹。

予烬复活了。

就在折日将闵朝言送走后不久,实验室被人闯入,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失窃,唯独这个玻璃展柜里的东西被尽数偷走,看守的人也被打昏在原地。

看守醒来之后说,自己在昏过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死而复生的予烬。

“他变得好奇怪,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但是当随尚想要杀我灭口的时候……他阻止了。”

说到这里,守卫的声音又变得愤恨起来:

“那个贱人随尚!竟然敢背叛我们,一定要杀了他!”

随尚会背叛,折日其实并不意外。

这个人没有太多才能,却有太多贪心。

她之前没有过分防备随尚,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一个蠢人即使想做恶,所能造成的伤害也极其有限。

但她忘了一点:随尚也许是个蠢货,被暗中他这枚棋子的,却未必是。

“轻视他人,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折日自嘲道。

“有生之年能听到你说这种话,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疤痕女人笑了一声,扯出一个丑陋却欢快的笑容。

“这话说得好不讲理,我又不是什么犯了错打死不认的人。”

折日也笑了一声,回嘴道。

“你也不是什么犯了错主动会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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