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异兽
“唔——汪！”今天也是让七守生气的一天。
回到食肆后，童样张罗着回后厨给二哥做大餐。
二哥和七守则随童叁几人来到食肆二楼。
听童陆将小妹之前的种种遭遇讲来。
灌下一整杯酒，童??面色依旧柔和，只不断抚摸躁动的七守。
他自然不是第一次听说，先前童陆寄给童家众人的信已经将一切说清。
只是亲眼见到小妹身上劳累的痕迹，亲耳听到她所受的苦难，仍是不忍仍是愧疚。
“小妹在这食肆，当真快乐？”
“快乐的，你吃过她的菜就明白了。”
童??晃着酒杯，盯着阎祈平调酒时翻飞的双手，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听到三妹的回答，他才收回了目光。
“那便好，”眼底神色被压得一干二净，童??再次抬眸，“祈平掌柜，可否为在下调一壶解忧乡？”
“解忧乡好啊，二哥你真会喝。”
童样恰好端了菜上来，“你们慢吃，我做完了客人的菜就来跟大家一起。”
“不急的，小妹慢慢来。”
热菜被急忙伸出的数双手接过，童??更是夸张地将人送到楼下厨房门口才回到桌上。
食客吃得差不多了，才轮到前台后厨的各位吃饭。
魏添秧从门口摊位上带回来四五杯奶茶，阎祈平打了两壶米酒。
将几张桌子拼接，众人齐聚落座，一同为童样的兄长接风洗尘。
“小妹厨艺果然了得，不知小妹师傅家住何方，改日我一定去好好拜见。”
“湘川云花台的傅家无人不知，二哥有机会去一打听就知道了。”
童??一定会打听到的，收养小妹教她手艺的恩情，和他们男儿亏待小妹的账，都得算清。
思及此，童??眼中晦暗。
“二哥什么兽都能找到？”
“自然。”面前碗碟内落下一块肉，一切阴霾散尽，暖阳重回。
“我听说燕越一地有重耳多趾狸奴，一顶一的聪慧明捷，我能问二哥讨一只吗？”
“包在二哥身上，定为我家小妹寻来。”
“小时候黏着二哥，没想到长大了也是，二哥一来，就没旁人了。”
“三姐说哪里的话，我们回家日日相见，不比二哥不日便要离开了。”
“二哥也可以不离开。”童??给童样夹了菜，又给七守丢了一块。
“二哥你还是离开吧。”童陆摞好了给七守的一盘饭菜，弯下腰放到地上。
想起身时，却发现自己被童??压住了肩膀。
“二哥难得进京，不妨多留些时日。”
“嗯。”
一桌人看在眼里，嘴上不免含了笑。
“祈平掌柜可有想要的小兽，在下一并寻来。”
“我啊，确实想找几只能守果林的。”
阎祈平想起拜访果农时所得的宝贵经验：
“俺得寻个看瓜的，把偷瓜贼咬#￥%@@……”
“要是有几只狗守着桃林，我就抽得开身去抽那逃学的兔崽子了。”
阎祈平再次点头，“对，守果林的小兽，不拘品种不拘大小。”
“童样她二哥，养动物的事能向你打听吗？我们家有几匹马......”
魏添秧也跟着搭话，众人跟着边吃边聊好不热闹。
吃完收桌，阎祈平惦记着果林，干脆用了这个月最后一个闲假，带张萧散离了食肆。
其实除了看一眼果林耕种现状，也是想讲完庙里未说完的话。
这回也没带有禄和墨冼。
阎祈平二人一路策马，乘着月色和夜风到了果林。
马原地踏动几步安定下来，阎祈平松懈下身体靠到张萧散怀中。
“夫君你看。”
“好大的雾气，夫人可觉得冷？”
顺着阎祈平的手指，张萧散看到了漫天的白雾，雾气吸饱了月光，似一块玉做的屏障。
摇了摇头，阎祈平将手一挥，迷雾散开一道口子，露出内里空旷肥沃的土地来。
“这是，这里的树是何时？”
还没等张萧散说完，眼前不远处凭空钻出一排排树苗，在几声木料相撞的响动传来后，伐好的木材自口子处鱼贯飞出，落到二人身后的空地上整齐摆好。
直到一切回归寂静，阎祈平得意地仰头，预备撑着张萧散的手臂转过身。
却在刚一动作时，被身后的人紧紧抱住。
肩头传来轻颤，看不清张萧散的神色，阎祈平以为他被怪力乱神的手段吓到了。
“夫君别怕，我不是妖怪。”
“我不怕夫人，我怕自己守不住夫人。”
“早晨你还说怕我离开。”
“也怕夫人离开。”双臂箍得更加用力了些。
身下的马驹感受到了人的不安，仰头嘶鸣一声又踏几步。
“我们先下来说话？别怕，今夜过后夫君与我之间再无隐瞒。”
张萧散犹豫了许久，最终在阎祈平的轻拍下抱着人飞身下马。
转身，看到冷眸中蓄满的担忧，阎祈平对面前患得患失的夫君叹气。
“是我没让夫君安心，今后夫君有心思再不能憋在心里。”
“我没有，夫人不必挂心。”
“还没有，风吹草动都得吃上二两醋，真有事同你说，看看脸都吓凉了。”
张萧散正想狡辩，感受到面颊上夫人的轻抚，又觉让夫人心疼心疼也不错。
“夫人洞悉人心，那今后我多讨要些好处，夫人不要嫌烦好不好？”
“成，咱俩谁跟谁，我绝不计较。”
阎祈平那知她心中想的好处，和张萧散说的好处根本不是一回事，今夜应下了个不得了的承诺，本人却还以为终于给自家夫君做好了心理工作。
“那我可说正事了，夫君万不用如此紧张。”
“嗯，夫人但说无妨。”
“就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
“嗷——！”
“夫人小心，附近恐有猛兽，快快上马。”
“我真的是服了，系统，是不是你故意阻止我？”
脑海中的系统并无回应，显然是在装死。
张萧散虽对夫人这句话有疑，但猛兽在前，顾不得其他。
他掉转马头面向声音来源处，将阎祈平护在怀中抽出佩剑。
阎祈平也顾不上借着叩问系统，她拨弄好了袖弩，盯着白雾破口处。
“嗷呜——”
又一声震天响，马被惊得踢腿，张萧散好不容易停住马，只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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