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美国西部。
湾流G650降落在哈里·里德国际机场降落,商务车已停在飞机坪附近。
保镖、司机还有地勤都已经等候多时。
下来几个年轻人,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从穿着打扮到气场,都能看出来是富家子弟和名门小姐,一路说说笑笑。
从他们谈话的焦点和相处的距离,不难看出,主要围着一个女孩。
那是五年前的谢青缦。
她稚气未退,但面容精致,眉眼间已经有了几分清冷绝俗的韵味。
“真不懂你们为什么非要来这儿,好没意思,”她的语气里透着几分烦闷,“还不如直接去迈阿密。”
“大小姐,我们可刚在加州听完演唱会,”有个挑染了头发的少年笑道,“再飞迈阿密,你是打算去电音节,还是找另一个海滩泡着啊?多无聊。”
“我爹地在IndianCreekIsland有豪宅,我想去岛上待两天再回家。”
谢青缦撇了下唇角,态度冷淡,“跟你们折腾了十几天,我是真累了。”
架不住同伴的怂恿,她改道赌城。
演唱会的热闹和喧嚣仿佛还在昨日,加州阳光灿烂,现场人潮汹涌,TaylorSwift全程状态在线。棕榈树下,浪花翻涌,路边是停靠站的跑车和摆拍的人群。洛杉矶,是西海岸的天使之城。
而拉斯维加斯,更像罪恶之都。
耳边是因赌局欢呼或咒骂的人声、筹码堆叠又坍塌的脆响,永无止境的聒噪。
赌场内,香气和烟草气息混杂,**滚动,骰盅摇晃,辉煌的光折射在酒杯上,有种醉生梦死的浮华,让人晕头转向。
一行人在赌场内分开,各玩各的,谢青缦百无聊赖,选了21点。
荷官洗牌动作流畅,上来发牌两张。
谢青缦得到方片3和红桃7;庄家明牌红桃A,暗牌扣着;其他玩家牌面不等。
“加注,要牌。”
谢青缦一手支着下巴,很果断。
空气里流淌着金钱与欲望的气息,赌桌附近围观的人群本来不多,但在又一轮发牌后,谢青缦拿到黑桃K时,凑过来的看客越来越多,氛围也热烈起来。
20点,已经非常接近21点。
可以停牌了。
“是否买保险?”荷官例行询问道。
当庄家明牌A时,赌场会提供保险服务,防止暗牌点数为10,凑成Blackjack,也就是21点。赌的,就是庄家暗牌。
“不买。”
“她买。”
她的声音和一道低沉的男声同时响起。
谢青缦诧异回眸。
年轻人隐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在暗光里,歪歪斜斜地倚靠着立柱,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散漫。可即便这样,他身形轮廓硬朗,利落如冷兵器。
位置站得太巧妙,她看不清他的脸。
谢青缦只觉莫名。
哪儿冒出来的一男的?多管闲事。
21点一般会用到多副牌,在小于等于的情况下,谁最接近21点谁赢,超过则爆点。
谢青缦过目不忘,会记牌。
荷官在洗牌的时候,她就知晓了全部牌面的顺序:庄家手里除了A,暗牌是方块6。而接下来两张牌是红心8,黑桃9。庄家手里的A不能充当ACE,只能当1点用。
所以,要么庄家要一张牌,凑硬牌15点;要么庄家要两张牌,24点爆牌。
不管怎么看,她都稳赢。
谢青缦当即朝向荷官,重申自己的态度,“别管他,我不认识,不买。
荷官翻开庄家暗牌。
周围一阵嘘声,谢青缦神色微变,牌桌之上,赫然是一张梅花10。
庄家Blackjack。
“怎么可能?谢青缦蹭的一下站起来,意识到自己被赌场摆了一道,“你出千?
还是见识少了。
她能记牌,对手自然也能出千,赌场的花样儿,多着呢。是她不小心。
“小姐,说话要讲证据。
荷官冷冷地提醒。不必他多说什么,赌场的安保已经无声无息地围了上来。
谢青缦微蹙了下眉。
耳后落下一声低笑,还是刚刚那个年轻人。
像怜悯,又像嘲讽,嘲讽她不识好歹,没有听他的话,不懂他在提醒。
谢青缦攥了下手心,又松开,面无表情地说“OK
有什么了不起?她也不缺这仨瓜俩枣。
谢青缦算是吃到教训了,在心底冷哼了声,暗骂就不该听同伴的,来这种鬼地方,简直是克她。
但她面上还维持着平静,一掷千金,在周围人惊叹的目光中离开了赌桌。
兴致全被搅和没了。
视线掠向刚刚那道声音所在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不知去向。
只残留着冷冽的木质香,淡淡的,散去。
不太愉快的小插曲,谢青缦也没放在心上,她现在只想赶紧回酒店。
给同伴发了个消息,位置共享。
在海外的信号不太稳定,赌场的wifi也是一阵一阵的抽风,谢青缦在附近转了几圈,没见到人影,不由得烦躁。
定位把她引向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喧嚣声在身后远去,眼前不知道是餐厅,还是休息区,又或者是别的地方,外面似乎有保镖,灯牌的角度让她看不清单词,也懒得凑过去看——她抄了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近道。
当她推开那道玻璃门,顺着一条莫名其妙的通道,下了楼梯后,才觉出异样。
这里有人,但不是她朋友。
两边的人都荷枪实弹,正用西语交流着什么。桌面放置着两个敞开的银色手提箱:一边是码放整齐的美钞,另一边是没有贴任何标签的棕色药瓶和注射器。
地下躺着一个人,刚注射完,在看管下蜷缩成一团,抽搐、扭曲。
这似乎是什么交易现场。
谢青缦僵在原地,血液瞬间冷了下去。
她清楚,不管是不是D品,她看到的,都是绝对不该看的东西。
根本来不及逃,甚至说来不及反应,已经有人发觉她,厉声喝道。
“谁在那里!”
一时间,全场的视线带着惊愕和迅速升腾的杀意,**在她身上。
很明显,之前无人察觉这个邪门的通道,她误闯进来,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她怎么进来的?”
谢青缦几乎拔腿就跑,可是这里的保镖动作迅敏,堵住了去路,粗暴地扯着她的胳膊,将她“请”了回去。
惯性牵引着她摔倒在地。
脚边是那个刚试过“药”的人,短短半分钟,已经口吐白沫,不成人形。
冰冷的枪口正抵着她的头。
恐惧顺着她脊背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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