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送王小莱出门的时候,王小莱还纳闷呢。

“你母亲叫你去劝齐敏,怎么越劝越差啊。”

“你别管她,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她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

王小莱转头看齐牧,没有戏谑,表情严肃,就有心逗逗他。

“小五,别着急,慢慢来。”

“小五?”

“我说了我已经跟你母亲义结金兰了,以前让你叫我姐姐不叫,现在叫我姨娘吧。”

“知道‘姨娘’是什么意思么,就让我叫你姨娘。”

“知道啊,在我家乡,姨娘就是姨娘,是娘的姐妹。在你们这儿,姨娘只怕还多了层含义,是名义上的娘的姐妹。也就是姨太太。”

齐牧的语气里有些失落,“这次让你看笑话了。”

王小莱觉得有必要跟齐牧说清楚,“我必须告诉你的是,这种事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见过听说过的也确实不少。如果说笑话,那也是你父亲的笑话,绝对不是你们的。你的母亲,非常了不起,我很敬佩她。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她有志气、有头脑,敢爱敢恨,是女中豪杰。”

齐牧有一丝惊愕,她竟然这样想,不过转念一想,这才是她啊。

王小莱继续说道,“再说了,当姨太太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齐牧盯着她问,“你愿意当姨太太?”

王小莱高声说道,“当然不愿意。”

齐牧不可查觉的松了口气。“那不就是了。”

王小莱:“你会介意你母亲是姨太太吗?”

齐牧第一次遇到有人问的这么直白,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偶尔吧,但是没有怪她的意思,我知道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估计她也不会这样。”

王小莱:“所以啊,她已经努力做到她的最好了,谁又有资本去笑话她呢。你完全不必介怀,我们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成为更好的自己。”

好一碗鸡汤,齐牧喝的很满足。“嗯,我会的,会成为更好的自己。你等着瞧好吧。”

王小莱哈哈一笑,“行,我等着。”

说着两人就走到了王慕文的房子。齐牧:“这下倒是离得近了,你晚上住这里吗?”

王小莱:“嗯嗯,每周五我会住这里。”

齐牧:“有些话呢,我还是要告诉你的好。王家家大业大,王部长对王慕文一向是严厉,你别让自己吃亏。”

王小莱看他说的诚恳,是真的在担心她。“我知道了,我不在乎那位王部长的看法,只要王慕文的态度。”

齐牧:“他对你好么?”

王小莱看着齐牧的神色,心下异样,难道......不至于不至于,她赶紧让自己清醒一点。“很好啊,每周五我们都会通电话,所以我周五住这儿,等上海那边上了正轨,他应该就会回来了。”

好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一样,房子里传出了电话铃声。王小莱赶紧跟齐牧作别,一路小跑进去接电话。

齐牧就这样一直目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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