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云栖梧方才起床更衣,便听侍女来报,说宫里头的四皇子被人下毒暗害,如今还在昏迷中,凶手已被抓住,是太子殿下的人。

正穿衣的陆青临听到这话,偏头看向云栖梧:“兄弟相残?”

云栖梧耸肩,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回了句:“习惯就好。”

这倒不是她冷血,只是类似这种事情,她在王府时便没少见,父王膝下曾有过孩子数十个,可真正活下来的屈指可数,她早已习惯了。

若非她母妃留下的后手,怕是早已同她那些兄弟姊妹们,魂归上苍。

唯一值得她惊讶的便是,那四皇子不过小小年纪,究竟是挡了谁的路,值得那些人下此毒手。

陆青临接过侍女手上的外衣,伺候云栖梧穿衣:“要进宫看看吗?”

云栖梧点头,让侍女退下备车。

“好歹也养过几日,作为姐姐,自然要去看看。”

陆青临点头:“好,那晚些时候我去接你。”

进宫后云栖梧便直奔宁嫔所在的临苑阁而去,到时云舟已经醒了,正在喝药。

云栖梧将带来的补品放下,又同宁嫔寒暄几句便跟着公主离开了。

“终于回来了,我原以为你要到出嫁前才离开那佛寺。”

公主:“你啊你,又贫嘴。”

“那我的公主大人可还喜欢?”

云璎瑶看着眼前这人,明明已嫁作他人妇还没个正形,颇有些无奈扶额。

眼见着此时云璎瑶心情颇为不错,云栖梧当即提起了上官瑾瑜。

“听说这几日上官瑾瑜常去佛寺寻姐姐,不知姐姐可有同他互叙衷肠?”

提到这,云璎瑶嘴角的笑骤然敛下,沉默半晌终是化作一声叹息:“我如今同他已无话可说。”

云栖梧微微睁大眼睛:“怎么会,他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当初还同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往后再不负你,定对你好之类的话,现在见到人了,连个吱声劲都没了,果然是废物一个……”

因为太过气愤,云栖梧发髻上的不摇都支棱起来,大有一副横扫千军的架势。

云璎瑶抿了抿唇,一时之间竟插不进话,还是等云栖梧骂累了,坐下喝茶时,方才能开口。

“其实也不能怪他,是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向来不是什么爱说话的性子,以往同他在一起时便是我说得多。”

云栖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那又怎么样,分明是他没用心,用心的人怎么可能没话说,就像现在你一般,他再有万般不好,你也能在其中挑出理来。”

“好啦,不提他了,你不是进宫来看小四的嘛,怎谈论起不想干人来了,若是被他知晓,怕不是又要闹起来。”

“说起来,四皇子真是被太子殿下暗害的吗?”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下毒之人早已死无对证,如今证据皆指向太子,就连父皇也这般认为。”

“公主殿下,宁嫔有要事相商。”

俩人正在御花园说着话,来了个小宫女传话,云栖梧与云璎瑶对视一眼,云栖梧微微颔首,便率先离开了。

而云璎瑶则跟着宫女,去往临苑阁。

离开皇宫,云栖梧便见到陆青临早早等在宫门口,上马车,暖烘烘的车厢驱散了她一身的寒气。

陆青临将提早准备好的手炉同云栖梧原有的换下,方才开口:“今日可有想去的地方?”

云栖梧沉吟半晌:“去百花楼吧。”

陆青临:“怎么?那究竟有何等勾人妖精,竟引得郡主大人这般流连忘返,看来小生需得向那后辈好好学学,否则不日便要成了那糟糠之夫。”

只一眼,云栖梧便知晓这人想岔了。

“什么妖精不妖精,本郡主且问你,那百花楼新来的花魁可查清楚了?”

云栖梧问的自然是前些日子,那莫名其妙凑上前来说了不知所云的花魁,虽然他一袭女子装扮,行为举止也模仿极佳。

还欲盖弥彰的往陆青临身上凑,但依旧逃不过云栖梧的眼睛,早早便将其男子身份看穿,只是不清楚其目的,这才没有打草惊蛇。

陆青临自是清楚云栖梧说的是谁,但这几日因为公主之事,他没少被冷落,故装没听懂的模样,满脸愤慨。

“郡主大人令人好生伤心,不过半日风流,便将其牢牢记于心尖,终究是我缠大人太紧,惹大人厌弃,早知如此,我就应做那暗处之人,不该索求所谓的名分。”

这人又在闹了,云栖梧伸手,在衣物表面滑过,指尖刻意在那隐隐间的凸起撵了撵,不出意料听到了喘息声。

对上那双幽怨的双眼,云栖梧微微一笑:“听说城东来了个技艺精湛的工匠,可制如布料般轻柔的锁子甲,夫君在大理寺想必没少得罪人,我请工匠为夫君制上一件防身可好?”

陆青临将云栖梧裸露在外受寒的手捂着:“一切都由郡主安排。”

车轴碾过街道上的积雪,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车内暖炉炭火烧得通红,些许热气从风口窜出,渺渺白烟萦绕在马车周围。

“花魁名唤醉蝶,乃是苗疆人,进京是为寻偷其至宝之人,私下同二皇子交情不浅。”

云栖梧皱眉,她最讨厌的便是同皇室中人打交道,一个个有话从不直说,就喜欢兜圈子。

如今在得知百花楼同二皇子有关系后,云栖梧下意识的便想躲开,生怕沾染到不干净的东西,平白生出是非来。

思及此,云栖梧当即让车夫掉头往回走。

却不料行进的车子骤然停下,晃得她有些晕,与此同时一道娇憨的女声骤然在耳边炸响。

“哟,这不是姐姐嘛,当真是让妹妹好找。”

陆青临为云栖梧掀开帘子朝外看去,只见云朝阳裹挟厚实的狐裘,坐在马车上,双眼之中的怒火仿佛能吃人般,直勾勾的盯着云栖梧。

乍一眼,云栖梧还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思考起今日可有做什么得罪人的事。

奈何除了温柔乡外便是公主殿下了,就连王府也只在回门那日去过,实在想不起自己同这妹妹有何纠葛。

面对云朝阳,云栖梧面色冷淡:“有事?”

“姐姐如今当上了郡主,架子真不是一般大,就连父王都不放在眼里,就连王府的宴会姐姐都不愿赏脸了呢。”

云朝阳口中的宴会乃是安乐王府的接风宴,乃是当今陛下因多年未见手足兄弟,以表思念特意举办,请了不少朝中大臣,陆青临也在此邀请。

只是这等官场奉承之事,作为后宅的云栖梧自然没有出场的必要,因此她并未出席,只让陆青临帮代为送礼也就罢了。

如今云朝阳特意提起此事,难不成这接风宴上还另有隐情?

云栖梧将目光投向了陆青临。

“她也想做郡主,只可惜陛下眼睛没瞎。”

云栖梧了然点头,看向云朝阳目光也带上了些许嘲讽之意。

“你这是代表父王还是陛下朝我兴师问罪来了?”

此话一出,原先躲在马车里头的王妃顿时坐不住了,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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