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啊……”
绕着黑布遮掩的兽笼转了转,凌巳巳干脆足下踏风,扯住遮布一角,飞扬而起,当众揭开其中隐秘。
瞧见笼中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她很快将一些面孔认出:
“诈死派、发财门、千手门……”
被捆之人赫然全是曾在宝香山上对她出手相助过的门派之人,连掌门都在其中!
见凌巳巳丝毫不猜,直接揭了谜底,玉老家主抚须大笑:
“哈哈哈~凌姑娘未免太心浮气躁了些,不过也无妨,这都是玉家为你精心挑选的大礼,不知你可满意?”
“呜呜呜……”笼中人嘴里都塞了东西,只能神色激动地向凌巳巳求救。
稍远处来看热闹的江湖人也是议论纷纷:
“那玉无嗣果真狠辣呀,这么多小门小派,真难为他能一一寻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只是绑几个死了也无妨的蝼蚁,干这行当的江湖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要杀直接杀,将那些人捆在野兽笼里算怎么一回事?”
江湖上大多人奉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不能玩羞辱人那一套。
对一些人来说,脸面大过天。
柔芽听了那些人的话,冷笑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凌姑娘只怕连眼泪都不会为那些人落一滴,慢慢诛心才是上道。”
头脑一根筋的尹姑娘探头问她:“柔芽你什么意思啊?就这些人,能怎么诛凌姑娘的心?”
“哼,人命不行,流言可以,且看吧。”柔芽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抱臂不解释。
这些人,通通不配同她交谈。
还是看癸少主的心上人身败名裂更有意思。
“玉老家主,你把这么多有恩于小女子的人抓来,说要我们团聚,是什么意思?”
凌巳巳尝试几次,都打不开兽笼的特制机关锁。
她扫视一圈,发现能开机关锁的侯赛雷跟在癸钰父母身边吹牛皮,离得他们老远,干脆直接询问老者。
见此,癸钰拦下城主府一侍,在对方耳边细语。
对方点头退离,朝着侯赛雷的方向赶去。
“哈哈哈~诸位可别误会,困兽笼都是他们自己愿意进的。”
玉老家主抬手令四周议论人声安静,运气喝声解释:
“这些人,一听说能来波澜海城同凌姑娘相会,便自愿舍弃尊严不当人!
他们争着进兽笼,要老朽将他们带来见凌姑娘一面,老朽不过是成全他们的一片痴心,哈哈哈~!”
只要一个人权势够大,那他做的事情再过分,都不会有人当场放肆同他唱反调。
玉老家主在波澜海城和天浮城两头卖女,玉家又掌控着城防机关不可或缺的天石矿脉,谁又敢说他此举不妥?
凌巳巳笑了笑:
“这么说,他们真要多谢您老人家了,只是你为何又让人将他们捆着,嘴里也塞了堵物?”
“老夫年老喜静,听不得船上有人喧嚣,这都是家中不成器的晚辈自作主张,老夫事后再重重罚他们。”
这种场面话,听得其他在场的江湖老油条直翻白眼:
若没有玉老家主的准许,谁又敢在波澜海城癸城主府上玩这出……
凌巳巳也没天真到把对方所言当真,顺话催促:
“罚也不必了,还请放人吧,玉老家主总不至于让我与朋友一直隔着笼子说话吧?”
一句朋友,竟让兽笼中几个门派的人热泪盈眶:
他们在江湖上都没闯出什么名堂,大名鼎鼎的凌姑娘竟将他们当朋友了!
此次他们为了能在江湖豪杰面前大出风头,才一时鬼迷心窍,答应玉家来会凌姑娘。
谁能想到这望海玉家,从上到下都是狠毒人物,将他们锁在兽笼里漂洋过海数日不说,还给他们喂了毒!
“这是自然,人既送到凌姑娘面前,就该放了。”
玉老家主阴测测的目光扫向先前同凌巳巳说话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从袖中拿出三把钥匙,不怀好意道:
“凌姑娘,我乃玉家四姑爷吴岩,也是四小姐芷菀的生身父亲,你抢我女儿姻缘,不讲江湖道义在先,也休怪我今日为难与你。
今日我便要你选,是要放弃与我们少主之间的小情小爱,救这笼子里对你一往情深的许多人;
还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全死在你面前?落个见死不救的小人之名!”
凌巳巳:“……”
早知道此行不善,没想到玉家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演都不演了!
“今日这么多英雄豪杰在场,你们玉家都不怕落个欺凌弱小草芥人命的恶名,我凌巳巳又怕什么见死不救的小人之名?”
插于鬓发间的三根银簪被少女抽出,一阵摆弄后竟在她手中合成一把锥面短剑:
“癸钰对我情深义重,我自不能放弃他;诈死派、发财门、千手门等人,曾于我有雪中送炭之恩,要我看他们死,我也做不到,只好尽我所能,为他们搏一线生机了,吴前辈,请小心了!”
见凌巳巳不管不顾持刀冲来,拿捏三把钥匙的中年男子急退,却快不过她的轻功。
“慌而逃命步?”
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手持墨羽扇做文士打扮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一直追寻凌巳巳的步伐:
“短短时日,凌姑娘的‘慌而逃命步’竟已练得半点都没有当初的狼狈猥琐了,
只不过……她这身法未免太杂了些,怎么还有些外海幻宗幻影术的影子……”
玉老家主发出冷哼,定坐不动。
正要发难,忽感一阵强大威压落在他头顶,更有千里传音入他脑海:
“岳父大人,天下英雄都在看着,小辈胡闹便罢了,输赢都是她们自己的本事,四姐夫也总不至于连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
“……”玉老家主四处寻找,精目锁定远处仍举着酒杯同些江湖老前辈相谈风趣的癸葬!
隔着人山人海的长廊大殿,癸葬似有所感,一手拥妻,一手朝老丈人遥遥举杯,继续传音:
“钰儿念着同外祖的情分,至今都不曾忤逆您,可您若当众出手,只怕他也定不住了,祖孙相残,到时小婿不管是身为城主还是身为人父,都不好不下场啊。”
同人对视上的玉老家主嘴角扯出僵硬弧度,立马收回视线。
掌下冒起一阵白烟。
也罢,他们玉家人多,耗也能把凌巳巳的内力耗尽!
如此想着,玉老家主干脆一手撑起下颚,同四周大多数人一般围观。
收回心思的癸城主在自己夫人耳边轻语:
“看来这段时日你教了巳巳许多,她进步神速,吴岩打不过她的。”
癸夫人轻笑摇头:
“那孩子执拗得很,又要看诊赚钱又要习武,还要同钰儿玩闹,一样都不肯暂时放着,我哪里能时刻提点啊,是她自己悟性高,一点就通。”
“咱们钰儿真是走运,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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