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洞后的火车噪音小了许多,李今晏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从心口炸开,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车厢内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背景瞬间褪色虚化。李今晏的世界只剩下陈梓川灼灼的目光和那句清晰无比的话。
这世界不是与日俱进,是与时俱进,可我对你的喜欢,未挪一步。
可我对你的喜欢,未挪一步……
她胸口不断起伏着,眼里闪着藏不住的泪光。
他声音坚定。继续道:“李今晏,对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旁边瘫着的大叔听到这儿居然嗤笑了一声,眼睛还盯着抖音上跳舞的美女:“一个男人,怎么能对女人卑躬屈膝?”
话里满是嘲讽,李今晏来了气,却被陈梓川拉住,他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说:“你知道为什么,以前我只叫你李今晏吗?”
李今晏又坐下了:“?”
陈梓川眼睛亮亮的:“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别人都可以喊,可‘李今晏’只是你。”
“……只是我的全世界。”
名字大概是最短的情话吧,他说:“我要确认我的全世界,一遍又一遍。”
李今晏死死攥紧衣服,真的憋不住。
陈梓川这样突如其来,大量又郑重的告白让她震惊又心疼,以前的他,很少会说这些话。
脑子一热,李今晏吸吸鼻子,长呼了口气说:“其实五年前的寒假……我回过沪市。”
陈梓川愣住:“什么意思?”
李今晏:“字面意思。”
回了沪市,不可能不来见他的,陈梓川不敢轻举妄动,轻声问:“然后呢?”
“然后……又回了昆明。”
从此再无联系。
陈梓川没说话,靠着小桌板的手臂冰凉,他在等李今晏的下文。
可李今晏转而问:“你膝盖是打篮球受伤的?”
看来她还是不想说,陈梓川沉默了两秒,说:“是。”
“撞你那人,为什么对你有这么大的恶意?仅仅是因为比赛的好胜心重吗?”
陈梓川看着她说:“撞我那人,是席舟。”
“席舟?席舟……”李今晏来回默念这个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啊……她一拍大腿,想起来了!那是一直跟他们不对付的,一个电气系的学长。
大二刚开学的时候,李今晏热情满满地去做了迎新志愿者,好巧不巧和这个狭隘又偷懒的人分到一组。席舟领下收发资料的轻活,李今晏领下帮新生搬行李的重活。
要是没发生什么也就算了,但迎新本就热闹又危险,有个新生直接中暑晕了过去。李今晏觉得应该先送校医院,迂腐的席舟觉得要走流程,先通报批准。
两人就这样起了争执,朋友赶忙背上新生跑了,李今晏留下和席舟吵架,最后还差点打起来,在校园墙上挂了一周。
席舟被骂了一周,还被辅导员和院长教育了一通,自然是对收获赞誉的李今晏怀恨在心。
他想找李今晏的麻烦,但害怕陈梓川。
那半年他一直暗戳戳的耍些小动作,李今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原本以为,他们会就这样小打小闹直至停息。
没想到……还是出事了吗?
陈梓川:“我们国赛获奖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李今晏:“他参加了吗?”
陈梓川点头:“参加了,没获奖。”
李今晏生气:“他该的呀!”
她又皱着眉问:“那后来呢?他恶意撞你,有没有什么惩罚措施?”
“一场寒假的野球,场地没有监控。而且……”陈梓川说:“他最后也受伤了……”
李今晏磨牙:“一定是他装的!”
陈梓川:“我做完手术,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你就发了那种短信……”
“……”
那种短信还能是什么短信,分手短信……
李今晏又埋下头:“陈梓川,你回家吧,别让我为难。你不是要毕业了?不写毕业论文吗?”
陈梓川耐心回答:“2.5年的学制,3月就毕业了。”
听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回家,不打算放过她了……
李今晏又偏头去看窗外,这时她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陈梓川拦下推着推车的列车员,给她买了两盒薯片,一包凤爪,两盒酸梅,一瓶营养快线。
李今晏拆开薯片包装抽出盒子,塞了一片进嘴里嚼呀嚼。
不去谈那些东西,他们这样还真像一对普通小情侣。
她吃得满嘴都是,陈梓川递纸过去,李今晏很自然的想把嘴贴上,但嘴刚隔着纸碰到他的手又觉得不对劲,自己伸手接过来了。
陈梓川看她吃得跟个小仓鼠一样,说:“给个机会吧?”
李今晏:“嗯?”
“喻炀不是跟你说过,给他个云南的机会?”
李今晏差点噎住:“嗯……啊……”
这个大嘴巴。
他的腿在桌下碰碰她的:“那你给我个凯里的机会吧。”
李今晏一下被触动到了,但她面上装的好,眨眨眼后,把薯片和一堆零食退给他,别开眼:“你没机会的。”
“也是给你自己个机会?”陈梓川又把零食推给她:“因为和我谈过……你不可能再看得上别人。”
·
厕所在两节车厢之间,杨亚沙上完厕所的时候发现一个熟人。
李今晏。
他虚着眼观察了一会,拨通一个电话:“马尾黄没在贵阳下。”
“哦?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呀。”
那边的人好像啐了口痰,杨亚沙皱着眉把手机拿远了:“可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这次不是一个人。”
那边的人不耐烦了,尖着嗓子:“还需要我教你怎么搞吗?要不让你妹妹来玩一次?我想想她是什么代号哈……要不就,骨肉瘤?哎不行,听到这个名字客人会吓跑的。”
“你!”杨亚沙咬牙切齿:“不准动我妹。”
“呵。”那边的人冷笑了一声:“你妹是长得不错,但我们还不至于要一个残疾人。”
杨亚沙怒吼:“我妹没有残疾!”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他的愤怒被直接掐断。
男人的侮辱在他耳中无限循环放大再变形,变成了尖锐刺耳的噪音,盖过了火车所有的轰鸣。
杨亚沙甚至能听到牙齿因咬合过猛而发出的咯咯摩擦声。他攥紧了手,紧盯着李今晏,指甲刺入皮肉。
……
中午11点过,黔东南苗族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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