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殇深深看着邬玥,他双手错开拿着衣角,抬手脱掉了上衣。

这几日轻微的清瘦,并不妨碍他的身材依旧完美,很有男性的力量感,肌肉流畅漂亮,不发达也看得出来健壮。

病房内只有他们,没得允许,也没人敢随便进来。发生什么事,隔绝在外。

“···说话就说话,你脱衣服干嘛。”见傅殇脱了衣服还朝她走近,男性的气息随之扑面而来,邬玥后退了两步,上衣脱了,休闲裤的弧度就会很明显,这种裤子对男人来说很能直观凸显出本事有无。

很显然,傅殇有这个雄厚的资本,行走上来时更凸出了。邬玥的视线下垂又挪开,略微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清清喉咙,义正言辞,“我告诉你,企图以这个方式来逃避是没用的,我不接受。”

她是个坚定不移的人,休想用男色诱惑糊弄过关。

之前的傅殇,住在她家里,也不过是穿着浴袍,穿得松松垮垮露出一些胸膛,分开时他自己在家也只是发几张半露照片,哪里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合就脱上衣。

傅殇的脚步微顿,愣了一下邬玥的话,回味过来是什么意思,他本来紧张忐忑的心情忽然又乌云散去的变好了。

他发现,这段时间以来,或许是他自己把问题变得复杂了。邬玥的看待,和他自己的乱想,并不在一条相交线。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可以。”傅殇扬起唇角,狭长深邃的眸子染上笑意,“可这里是医院,闹出动静不太方便。你要是真着急,我们现在回家也行。”

忽然被扣了一个“色女”的帽子,邬玥瞪了他一眼。

“磨磨蹭蹭,再不说,我走了。”她果断地转身,握上了门把。

但下一秒,她的后背贴来了一具宽阔和温热的胸膛,手背也被傅殇的手掌包裹,还有一只手环过了前方搂着她。

他从身后把她环抱着,弯下腰,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温热吐息在耳边。

“别走,求你了。”耳鬓厮磨的蹭蹭,低沉声音带着磨砂的质感,酥酥麻麻,传入邬玥的心里,心脏跳动频率失控了几秒。

邬玥自然没走,任由他抱着。

两人贴在一起,前后的心跳好似逐渐同频了,汇聚成了只有一道心跳声。

“阿玥,谢谢你。”傅殇望着她时目光很温软,他明白,邬玥是在给他放松。

她已经给出了赋予安全感的答案,被肯定的人才有迈出去的勇气,傅殇把她放开,“我只是担心你看见了会害怕。不过我想,我一直都做错了,应该让你看见真实的,全部的我,把决定权交由你。”

邬玥疑惑,就见傅殇转过身,让他看后背。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傅殇后背上有很多旧伤疤,烫伤的,刀伤的,手指掐的···很多不一样的疤痕,遍布后背。

看疤痕颜色程度,应该是在很久以前残留的。

“你这是···”邬玥呼吸一窒,这该是有多痛啊。

傅殇不敢回身去看邬玥的眼睛,低低问,“是不是很难看,很恶心。”

邬玥抬起手,指尖轻轻的触碰,微凉,她感受到傅殇的身体紧绷了一瞬又放松。

任由她的手掌在温柔地抚摸,很温暖,好似抚平了残留多年的伤痛。

邬玥猜到了,“这些伤…是你父母留下的?”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傅殇的父母,只知道在他六岁时,这对夫妻就去世了。

而能够对傅殇的童年造成那么大的伤害,以他傅家大少爷的身份,除了是能亲近他身边的父母,不会是任何人。

“嗯。”傅殇二十八了,可回想起来,却对这些伤疤的来历记得一清二楚。

“左肩膀下来的烫伤是他们吵架时我父亲拿烟头烫的,下面还有一道疤痕是我母亲拿刀子割的…最深的那道疤是……”

他说了很多,却始终没有说完,邬玥已经听不打去了,“傅殇,别说了。”

这无疑是在揭开疤痕再次撒盐。

“不,要说。”傅殇回过身,抓起邬玥的手,目光深深看着她,“最深的那道疤差点要了我的命,当时我六岁,也是他们死的那一年。我亲眼看见我母亲割腕死在浴缸,我父亲回来把我打了半死不活。他认为如果我及时联系,人就不会死。”

邬玥听得皱眉,很想说“你爸脑子有病吧”这句话,可当着傅殇的面又不好开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确实有病,两个人都有病,病到了一起。”傅殇心里很堵,眼睑下垂,目光黯然,“当年我母亲是被我父亲困在玫瑰庄园六年。除外他们,没人知道有我的存在,我和她在庄园生活六年。我是他们恨意的载体。”

“就是同天,我父亲接受不了母亲的离去,大受打击,没多久自己在玫瑰庄园吞药走了。同样的,也死在我面前。”

“他们谁都憎恶我,认为我不该出生,却又生了。我身上流着他们的血,他们两个是爱情里的疯子,脑子不太正常。”

“我母亲死之前还有一口气,她说我不配爱上一个人,只会给爱的人带来伤害。最终结局会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傅殇幽幽的说着,手掌贴在了邬玥的脸颊,“我偷偷喜欢着你两年,原本也是打算一直这样。可是你在那晚踏入了玫瑰庄园把我带走,我还是忍不住朝你靠近。追逐光是本能,我也不例外。”

“我以为我能一直控制住,永远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一个正常人,可是……我没有熬过被催眠后激发的阴暗面,还是伤害了你。”

“对不起,让你感到害怕了。”傅殇的眼眶瞬间湿润,他飞快眨眨睫毛想要藏起来,可哽咽的语气还是很明显,“她说的没错,我是他们的孩子,确实不配。”

他的记忆力很好,六岁之前的记忆还有很多,被关在家里虐待,并不是会随着长大变得强大而消失,来自父母刻下的烙印,不管多久,依旧会伴随有。

把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出来,就像是一头狼躺下来把柔软的肚皮暴露在危险之下,那是弱点,也是给予他的信任。

即便是厉害的催眠师,也套不出他的这些过往,傅殇的大脑会自动警惕。

可他心里有了软肋,有了想要的却被像下诅咒一样的遗言不敢碰,一开始没有什么作用,渐渐的会被影响陷入梦魇。

“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看着是一个健康人,可没有一个健康的心理,流着两个疯子的血。”

傅殇叹了声气,“你知道吗,那场景,每时每刻在我脑海里浮现。躺在满是血的浴缸里的人变成了你,鲜活的,明媚的你,因为我而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我不想你会因为我发疯,而变成这个样子。我想要你活得好好的,永远都是那么无忧无虑,脸上会带着好看的笑容。”

傅殇曾经也有过黑暗的想法,可终究还是因为纯粹的喜欢而胜过自私的占有。

他的远离只会造成很短一段时间的难过,可她还有很长的未来。

没有他的爱,她会有很多很多他留给的钱。而且他的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失去了应该要值得庆幸。她那么好,有很多人爱她,也比他正常。

“可是我今晚……对不起。”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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