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凌舟吭哧吭哧地,一点点把自己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给顾笙腾出了位置。

这张床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并不算十分宽敞。

顾笙躺下来的时候,麦凌舟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身边床垫的下陷,以及随之而来的属于顾笙的温热体温和那股熟悉的男性气息。

这气息如同无形的网,将他牢牢笼罩,让他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其实,另一边的顾笙同样不轻松。

他尽量平躺着,与小舟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但狭小的空间使得这点距离形同虚设。

顾笙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出的热度,甚至能隐约闻到麦凌舟身上淡淡的混合着药膏味道。

那膏药,还是他自己亲手给小舟涂抹上药的。

这一切,都在疯狂地挑战着顾笙紧绷的神经。

他无声地深呼吸一口,开始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看守”的任务上。

黑暗中,顾笙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时刻留意着麦凌舟的动静。

果然,后半夜小舟再次被那恼人的胀痛折磨,在睡梦中不安地翻身,一只手又无意识地伸向了下方。

顾笙几乎在他动作的同时就察觉了,他立马摁住了麦凌舟的手腕,低声安抚:“别动,小舟,忍一忍。”

尽管对方处于睡眠中,并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但麦凌舟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这份阻拦和安抚,挣扎的力道小了些,含糊地哼唧了两声,最终又沉沉睡去。

只是,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朝着顾笙的方向,微微蜷缩靠近了一些。

顾笙的身体瞬间绷紧。

小舟毛茸茸的脑袋几乎要蹭到他的肩膀,温热的呼吸浅浅地拂过他的颈侧,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僵硬地维持着姿势,一动不敢动,生怕惊醒对方,也怕……打破这脆弱而危险的平衡。

这一夜,对顾笙而言,是比前一晚更加漫长的煎熬。

他像一个在悬崖边行走的人,一边要时刻警惕麦凌舟无意识的动作,一边要拼命压制自己内心因这过分亲近而掀起的惊涛骇浪。

小舟每一次无意识的亲近,每一次细微的呢喃,都像羽毛轻轻搔刮着顾笙紧绷的神经,考验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麦凌舟因为不适而微微汗湿的额角,和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的柔软发梢。

周六和周日,两天两夜,皆是如此。

顾笙拒绝了所有非必要的联系,以及游泳馆的兼职,专注地守着麦凌舟。

白天,他照顾小舟的饮食起居,处理一切杂物,尽量让他保持下方红痕的舒适。

除了定时给小舟测量体温,顾笙还尝试让袋鼠跑腿买回来网上医生推荐的各种各样的缓解炎症的药膏,希望能稍微缓解他的不适。

而到了夜晚,他便自然而然地占据床的另一侧,履行他“人形制动器”的职责。

麦凌舟从最初的极度尴尬和僵硬,到后来,在好舍友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渐渐变得习惯甚至……依赖。

在难受不适的半梦半醒之间,他会不自觉地靠近身边那个令他安心的存在。

这让麦凌舟心跳加速,同时又为自己的“舍宝”行为感到无地自容。

而顾笙,则在这场漫长的照料中,经历着更为严酷的内心煎熬。

他必须时刻保持着冷静和克制,守护着自己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好压抑着那不断被眼前美象和近距离接触撩拨起的汹涌欲念。

每一次的检查和上药,都是对顾笙自制力的极限考验。

同床而眠,肌肤相隔不过咫尺。

这原本是为了安全考虑的权宜之计,却在不知不觉中,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推向了一个更加亲密也更加危险的边缘。

周末的时光在担忧、疼痛和无声的暧昧拉扯中缓缓流逝。

顾笙发现,自己对麦凌舟的担忧,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混杂着一种他不敢深究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这短短的两天时间,已经足够他看清自己的心了。

他不知道麦凌舟是怎么想的,顾笙唯一确定的是,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守在小舟的身边。

周一的晨光透过窗帘,唤醒了沉睡中的两人。

经过周末的休养,麦凌舟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许多。

虽然下身那道红痕依旧顽固地存在着,传来隐隐的持续灼热与胀感,但比起前几日那难以忍受的锐痛,已经缓和了太多。

只要麦凌舟专注于其他事情,这种不适感就很容易被忽略到脑后。

“笙哥,我感觉好多了,下午可以去上课啦。”他尝试着下床蹦跶了几步,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举步维艰。

顾笙仔细观察着他的状态,确认他脸色不错,行动也没什么大碍,才点了点头:“好,要是不舒服,随时给我电话。”

他这会儿是上完早课,急匆匆赶回来的,发现小舟没事后,他下午还得继续上课呢。

重返校园,走在熟悉的路上,麦凌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只是身体里那若有若无的异样感,以及对那道红痕的隐忧,始终在他心底挥之不去。

白天的忙碌和分散的注意力,确实让麦凌舟几乎感觉不到红痕的存在。

然而,夜晚降临,当他躺回床上,准备入睡时,失去了外界干扰,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到了那一片区域。

那种熟悉的鼓胀和灼热,便再次清晰地浮现出来,像是一种无声的提醒和折磨。

更麻烦的是,麦凌舟似乎养成了一种坏习惯。

在陷入沉睡意识模糊之后,他的手总会不自觉无意识地伸向鼠蹊部位,想要去抓挠那令人不适的源头。

第一个晚上,因为担心而半夜过来查房的顾笙察觉了,他像之前一样,迅速而轻柔地握住他的手腕,将其挪开。

麦凌舟在梦中不满地咕哝几声,翻个身又睡了。

第二天、第三天……情况依旧。

因为分房睡的缘故,顾笙没办法每个晚上都及时阻止小舟梦里的抓挠行为,以至于让他差点儿把红痕给挠破了。

这下子,他彻底恼了,完全不顾麦凌舟的微弱反抗,重新过来和他一起睡。

顾笙看着身边人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时常蹙眉的样子,心中忧虑更深。

这红痕的影响显然并未消失,只是从急性剧痛转为了慢性的折磨,并且在夜晚尤为明显。

于是,同床而眠,从一开始的权宜之计,变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常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转眼,这种同床共枕的日子,竟然持续了足足一个月。

一个月后,麦凌舟总爱在睡梦中抓挠的坏习惯渐渐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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