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自散去,赵令徽脚步一深一浅地往营帐走时,也分不清现在是几更天了。

赵令徽虽然喝了不少酒,脑子却是清醒的。所以,她早就察觉到了身后不远不近缀着的人,却没有戳穿,兀自进了帐子。

赵令徽进了帐子,点了灯,收拾一番,又将灯吹了。

帐外的人仍在徘徊。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赵令徽出声笑道:“大将军三更半夜不睡觉,到属下的帐子前徘徊,却不进来,可是有什么心事?”

帐外沉寂了一阵,韩信甚至有拔腿就走的冲动。纠结半天,他才凄凄惶惶地开口:“令徽,我……”

赵令徽无奈叹气,敲敲额头:“外头风凉,大将军有话还是进来说罢。”

韩信犹豫下,才小心翼翼地掀了帘子进来,头一直低着,止步于屏风前一丈的地方。

赵令徽坐在屏风后的榻上:“重言隔的那么远,你我如何说话?”

韩信艰难举步,绕过屏风,走到赵令徽榻前,和她隔了三尺的距离。

“你我又不是没坦诚见过,低着头作甚?”赵令徽嗤笑,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

堪堪惹人生怜。

韩信抬起头,脚下没有动。

“重言,我穿着衣裳,还能吃了你不成?”赵令徽拍拍榻,“你那么高,站着叫我怎么看你,到这来坐。”

赵令徽越来越好奇,到底什是么事情,让向来不卑不亢的韩大将军落寞成这样。

像……像生怕被主人抛弃的狼犬。

这个想法一旦形成,便越发坚定起来,她不由地又多看了他几眼。

这次韩信没听她的,就在那站着,喉咙里好像被石头堵住了,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怔仲地瞧着她。

赵令徽却等不及他纠结好了,赤着脚下榻,大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手上传来温暖柔软的感觉,韩信不可置信地看向赵令徽。赵令徽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牵着他走向榻,把他按着坐了下来。

“重言,你从宴会结束就一直跟着我,可不是心里有事吗?既然有事,那就说说吧。”赵令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你……你不嫌弃我脏?”韩信无意识地说出了口。

赵令徽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你说的什么鬼话?”

他这是哪里来的问题?

赵令徽觉得他喝醉了,脑子坏掉了。赵令徽倾身,凑近了他,嗅嗅他身上,却没闻出来有半分酒气……这也没醉啊?

韩信下意识躲了一下,避开她的嗅闻。

赵令徽终于想起来了宴会上曹参的话,恍然大悟:“你是说,阿参兄说的事情?”

“我可以解释的令徽,我没有!”韩信矢口否认,语气中透露出惊慌。

是生怕失去什么的惶恐。

赵令徽笑出声来。

韩信一下子哑住了,愣愣地看着她。

笑了一会,赵令徽才停住:“我还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战场上处变不惊的大将军,慌成这个样子。”

“重要的,重要的。我的清白怎么能不重要。”韩信声音听起来有些许委屈。

赵令徽敛起笑意,正色道:“重要的,当然重要,我郎君的清白当然重要。”

韩信被这个称呼喊的一懵,许久没缓过神来。

赵令徽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靠在他肩膀上:“你自己都说了,你我换过结发扣了,是有名有分的情人了,你怎么不算是我郎君?还是说说……你不喜欢我这样喊你?”

韩信呼吸一滞:“喜欢的,喜欢!”

赵令徽的手从他脸上顺着往下,一路摸到他的手上,捏了捏他带着厚厚茧子的手,揶揄道:“怎么,你是怕我嫌你脏?”

“我不脏。你别……你别不要我。我是清白的。我没有动她们两个,她们其中一个……”

黑夜里,赵令徽隐隐看到他那双丹凤眼里细碎的光。

“嘁,清白?”赵令徽直接打断了他的解释,似是对这个词很新奇,哂道,“你才算不上清白呢。”

韩信心跟着一提,喉间涌上酸涩,像被人紧紧掐住,发不出声响。

“自你我在淮阴的雨夜之后,你就算不上清白了。你我之间,更遑论清白。”赵令徽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腿上,双手圈着他的颈子,轻笑,“不是吗?我的好郎君。”

她每说一句,韩信的脸上就热一分。

韩信下意识扶住她的腰:“令徽,你相信我?”

“啧。”赵令徽不耐烦地挑起他下颌上的系带,“我要是不信你,你还进的了我的帐子么?再说,你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么?我乱怀疑你做什么?”

前世,她与他和离那么久,他都不曾娶新的王后,近身伺候的,连个婢女也没有。她傻到什么程度,才会以为他真的失了清白。

至于事实么,曹参都说过了,就是邯郸县令给他送人,被他逮住罪名杀了,两名女子给好生送回去了。她有什么好猜疑的?

有趣的是,他竟然这般担心,怕自己觉得他不清白。

赵令徽的手指在他下颌上扫了几圈,勾地他呼吸粗重几分,仍不肯解开他的长冠。

她明显感受到,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

赵令徽手缓缓上移,抚在他脸上。

韩信呼吸都凝住了。

最终,赵令徽的手停留在他丹凤眼边的一抹红那里:“真好看。”

摩挲了一会,她道:“下次别这样患得患失了。你是我的郎君,我当然相信你,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信你的品行吗?你自己没做,就不要慌里慌张,你难道不信我吗?你若是清白的,我哪里会冤枉你。”

话音落,赵令徽对着他的眼尾,轻轻吻了上去:“招我心疼。”

感受到他眼神里越来越化不开的墨色,赵令徽才大发慈悲地将他的系带拆开,解下他的长冠冠,随手丢了。

“令徽……”他极力克制着呼吸,但发出来的声音还是忍不住轻颤。

这个动作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重言既然觉得自己是清白的,那不妨,证明给我看。”

赵令徽手指顺着他的脖颈缓缓下滑,探入他的衣领。对着某处,故意捏了一把。

“嘶——”

韩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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