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长的屋子出来,旁边就是雷凡葬身之地。
村子里安静得只听得见风吹响树叶的沙沙声音。
二人动作都没那么谨慎了。
颜清越阔步走进门,看了一眼门后的木梁。
“真是一模一样啊。”
“其实……我有个想法。”陆行跟着进来。
他晃了晃门口断掉的木梁。
“两个房间的木梁都正好在门口,你说会不会是凶手在关门前用木梁抵在门后?所以才导致门打不开?”
颜清越看了一眼木梁断掉的截面。
“不是,没有砍痕,凶手不能把木梁断裂都算得那么准。”
她的手不由摸上了被烧得漆黑的门闩。
手下的触感是熟悉的粗糙。
颜清越抠下黑色的渣块,放在帕子中。
“我觉得,秘密应该就在其中。”
陆行捻起一块,捏了捏。
“这是什么东西?像……土块?”
颜清越仔细观察门闩的结构。
或许是因为岫云村在山里,很少有外来的人,村民也不太防备贼人,这门闩的结构十分简单。
一边是一个铜制的凹槽,一边是一片可以活动的铜片。
进屋后把铜片放下,铜片卡在槽中就可以从里面把门锁上。
“若是把一块土放在凹槽里,另外一边的铜片就会被顶起来,无法掉入槽内。可是这泥巴不像是冰块这种东西,会变形。这铜片一直被顶着,不掉下来,门也没法锁上啊?”颜清越摆弄着锁,“除非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泥巴自己像冰块一样融化掉……”
第二日,忙了一晚上的二人睡到天大亮才起床。
雷威很早就出去了,还是谭秀在招待二人。
她今日是抱着孩子来的。
二虎名字带虎,长得却很秀气,说话也是很小声。
谭秀催促道:“还不快叫人,这就是那日救你的林老板。”
二虎小脸红红的。
“林老板好……”
颜清越摸了摸他的头,俯下身问道:“你感觉好些了吗?”
“好些了,多谢林老板。”
颜清越摆手:“你叫我林哥哥就好了,林老板听上去太老了。”
二虎乖乖唤了一声。
“林哥哥。”
“真乖!”颜清越赞道,“谭嫂子,你家二虎教的真好。”
谭秀谦虚道:“山里的孩子,只是不爱跑跳罢了。今早我给二位弄些面可好?”
“麻烦你了。”
“你们就是忒客气。”
谭秀摆摆手,转身进了厨房。
二人坐下,二虎却呆呆站在原地,很是手足无措。
颜清越朝着他招手。
“二虎,来,坐过来。”
二虎回过神,咬了咬嘴唇,慢腾腾坐到了她身边。
颜清越摸了一下孩子的脉象。
是有所缓解。
“大夫给你开的什么药呀?可以给哥哥看看吗?”
二虎勾住脖子上的红绳往外一扯,红绳上吊着一个瓷白的小葫芦。
他取下红绳将小葫芦递给颜清越。
“就是这个药,让我七日吃一次,吃完这一瓶就暂时停药。”
颜清越打开药瓶闻了闻。
“朱砂、黄连、当归……是朱砂安神丸,算是对症。这药确实是不能多吃。”她把红绳又给孩子挂上,“记住,你以后如果忽然感觉到不舒服,比如手脚发麻、头晕目眩、耳鸣或是什么异常一定要马上叫人,这是发病的前兆。”
二虎一脸信服,用力点点头:“我记住了,林哥哥。”
颜清越揉了揉他的脸蛋:“你也太乖了吧。”
陆行赞同地点点头。
为什么他的弟弟妹妹都那么像是猴子成精。
谭秀端着两碗面出来。
“二位快用饭吧。”
谭秀的手艺很好,一碗清汤面也调理得有滋有味,二人几口就吃了个干净。
颜清越放下筷子,说道:“今日我们想去药田看一看。”
谭秀收拾着东西。
“好啊,我带二位去就是了。只是这几日药田都没有什么人。”
村长父子被害,村民们都忙着操办丧事,药田自然无人看管。
“只是看看,我们……”
砰——
一声巨响。
颜清越不由向山顶看去。
山顶上又弥漫出了一股白烟,浓浓的白烟将山顶都遮住了一半。
谭秀死死抱住孩子,打着哆嗦。
颜清越站起身,眼睛微微眯起。
是巴蛇又出洞了。
过了片刻,谭秀拍拍胸口,问到了:“林老板,你们还去不去药田?”
“白日应该不会出事吧?”
谭秀很是自信。
“自然不会,陈婆婆说过的,巴蛇白日里是不敢到村里的。”
“那走吧。”
药田也不远,不过一刻钟左右就能到。
然而,刚到药田,空气中传来的一丝焦糊味就让颜清越不由警觉了起来。
“啊!药房!”谭秀惊呼,“药房!”
她指着左手边一处小小的屋子。
屋子在山坡下,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
这么快?
颜清越对着谭秀说道:“你去叫人来,我们先去看看。”
谭秀连忙点头,抱着孩子朝着村里跑去。
二人快步走到那被烧掉的屋内。
屋内被烧得精光,里面的热气还尚未褪去。
情况和之前的一模一样,没有尸体。
颜清越率先查看了门窗。
果然,窗框和门闩处又出现了黑色的渣块。
而这一次陆行有了新发现。
风从被烧干净的窗框进入,吹动了烛台下的一片一片的灰。
他伸出出手指按在桌上,将灰一抹,放在鼻下一闻。
一股辛香气。
“是草木灰?”
颜清越听到了这句话,急忙走过来。
“什么草木灰?”
陆行指了指:“这桌面上有草木灰。”
桌上只有一个烛台和几个杯子……
怎么会有草木灰呢?
“桌上原来放着草木一类的东西?会不会是药材。”
陆行摇头:“我没有闻到药的味道,这味道更像是秸秆焚烧的气味”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秸秆?这东西放在桌子上做什么?
“谭大!”
正当颜清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汉子哭喊着冲进了屋。
二人对视一眼。
雷七郎?
此人正是那个进村那日和他们起过冲突的雷七郎。
雷七郎站在空荡荡的床前,像是失神一般,喃喃着:“人呢……”
颜清越知道这人的脾气大,等他平静下来才上前问道:“原本谭大在这个屋里吗?”
雷七郎拿袖子擦了一把脸。
“昨晚谭大说要炮制药材,就一直呆在这里。”
“这里是炮制药材的地方?”
“是……珍贵的药材都在这屋里炮制。”雷七郎低下头,“你看到什么了吗?”
“我们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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