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证到手了,热热乎乎的。

就是……旁边蒋苟鹏的脸臭得好像随时要掐死我。

“现在满意了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像神经搭错了一样,蒋苟鹏突然把离婚证朝我一扔,两手一甩,跑到公共场合如泼夫一般,大喊大闹、哭叫起来。

他已然化身为失心疯患者,胡言乱语:什么我一直欺负他,接吻前必须要逼他刷牙啦;doi时嘴巴闭得比革命烈士还紧,撬得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啦;还有一到晚上就化身为大力士,睡觉抢他被子,他还抢不回来的那种啦,等等。

过分!离婚后回踩是吧?谁不会呀!等着吧,蒋苟鹏!你的那些恶行更是罄竹难书!我要统统告诉大家。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正准备把蒋苟鹏的丑恶老底掀个精光。怎么睁开眼,瞧见家中卧室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我发了疯似的猛地把被子一掀。

“嘶—”蒋苟鹏发出一声倒吸,挪动身体朝我靠近,黏黏糊糊地撒娇道,“小漾。冷。”

“冷你个……欸?你什么时间回来的?”

昨晚我等了蒋苟鹏好久,实在太困就自己先上床了。

没等蒋苟鹏回答,我突然注意到蒋苟鹏穿的衣服。

这厮没换睡衣就上床了!邋遢、埋汰、不忍直视。我要抓狂了!

如蒋苟鹏梦里控诉那般,一脚把他踹下床。就冲他这邋遢劲,完全配得上这一脚。

其实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你们,这等不讲究的货你能想象他居然是一个医生。

在外白大褂一穿,看着干干净净,人模人样。回到家里,脸都懒得洗就往沙发上一倒。

我真的怕他把病菌带到家里来,所以每天都朝他喷消毒喷雾。然后我还在家中备了各式各样的药。

看起来似乎我还更像医生一些吼。

不过当医生也确实是我从小就立下的志向。只可惜,我长着长着,发现自己没有当医生的那个脑子。

其实我觉得蒋苟鹏也没有。他只是幸运在有一个当医生的妈妈,从小耳濡目染,比我赢在了起跑线上。

我和蒋苟鹏在一条街上长大。我住街头,他住街尾。倒没有什么夜夜思君不见君。因为这条街不长,我爸和他爸刚好是一个单位的,我们的妈妈还是高中老同学。所以,我和蒋苟鹏算青梅竹马,除去他上大学我在老家念高中的那三年,几乎天天见。

以前嘛流行定娃娃亲,尤其这种父母关系好的,更是喜欢亲上加亲。

但我家和蒋家并没有跟紧那股潮流。我认为,要么是我家看不上蒋苟鹏,要么是蒋家看不上我。

不过,从我公公婆婆每次见我都笑逐颜开、嘘寒问暖这方面来看,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哎,可惜。大人们没把我推向火坑,我自己倒是奋勇往里跳。

这天我和我妈视频,实在忍不住好奇,就问了她这个问题。

我妈哈哈大笑了好一阵才说:“小时候,你公公婆婆带着小蒋来看你。小蒋可宝贝你了,老想亲亲你摸摸你。但你一看见他就哇哇哭,牙都没长齐乎,就去咬小蒋的手。你爸就说呀,你肯定是不喜欢蒋家那儿子,所以就作罢了,没去提。”

竟然是这样。看吧,我刚出生时的脑子还是好的。怎么长着长着就坏掉了。想着和蒋苟鹏谈恋爱了呢?

都是因为这狗太狡诈了,对我坑蒙拐骗的。

我还记得我们确定关系是在我刚上大一的时候。

爸妈请不到假,就让蒋苟鹏送我去学校。本来送到校门口,他就该走了。但蒋苟鹏就不,像是带入我爸妈的角色太深,不忍与我分别似的。

说实话,我从家出来的时候,我爸妈倒也没他这么严重的戒断反应。更何况,蒋苟鹏和我也已分别三年之久,早该习惯。

反正,他就很反常的,泪眼汪汪、语重心长地叮嘱我:“小漾,大学里男生很多,你要长多点心眼。男的没一个好的。不要看到个帅哥,人朝你勾勾手指头,你就什么都给他了。”

那时候我还很纯洁,听不懂他乱七八糟,逻辑混乱地说些什么。

我眨巴两下大眼睛,困惑地问:“我能给他什么?”

“给……给……”一向巧舌如簧的蒋苟鹏居然罕见地卡壳了,他结巴好一阵,喟叹一声,“反正,你什么都不给就对了!”

“噢。好吧。”我其实也没有多想知道,我更想赶紧去寝室看看。

于是冲蒋苟鹏挥手:“那我走了?”

蒋苟鹏艰难地点了点头,不过两秒又叫住我:“小漾。”

“干什么?”我有点不耐烦地转过身。

蒋苟鹏看出我脸色不好,赔笑着说:“再聊会儿吧。”

蒋苟鹏看起来很舍不得走,我猜想他是不是很喜欢我考这所大学,毕竟师范类院校,女生多,他肯定想多留下来瞧瞧美女。

看在他送我来学校替我拎行李、探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我主动邀请他道:“要不,你进学校里逛逛。”

这货好像就等着我这么说似的,立马笑逐颜开,脱口而出:“好。”

于是蒋苟鹏就帮我把行李搬进了寝室,见到了我的三位室友。

他很自来熟地热情和人家打招呼:“你好,我是时漾的哥哥蒋苟鹏。”

这句话导致了我的室友们后来打趣我:“我的哥哥一开始是我的男朋友,后来成了我的老公。”

——

行李也搬完了,蒋苟鹏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女生寝室里杵个大男生多不自在,室友们便对我道:“时漾,你带你的哥哥去学校转转呗。”

蒋苟鹏疯狂点头。

我:“行吧。”

可我对这学校也不熟,就跟个冒名顶替的导游似的,毫无章法地领人瞎窜。

窜来窜去,窜进一处死胡同。我转身想告诉蒋苟鹏前面走不通了,需原路返回,结果他抢先出声。

“哥哥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这人就听不得秘密两个字,于是中了套,追问:“什么秘密?”

蒋苟鹏支支吾吾,要说不说的。真是过分,居然还卖关子。这就更激起我的好奇了。

“什么秘密,你说啊?”我蹙起眉头催促道。

蒋苟鹏盯着我的眼睛,耳根到脖子一大片绯红。他难得的用一种很正经的语气:“哥哥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

“谁啊?”我很捧场地追问。

蒋苟鹏没有盯我的眼睛了,视线看起来往下移了几寸。我不知道他在看哪儿,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肉眼可见的紧张。

他抿紧了唇,又松开,深深提起一口气,胸脯抬得老高。而后,突然喊我的名字,很郑重的一声:“时漾。”

“时漾。”我喃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眼睛突然撑得浑圆,不确定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你是说我?”我声音微抖地向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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