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没有身孕?
接着,又见一道绯色身影冲进去。
“二爷!”阿妩惊呼。
魏静贤低头,“别怕……棠儿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陛下和江枕鸿一定会把人救出来……”
一双杏眸印着烈火,猩红无比。
她抬头望着苍天,只要棠儿没事,司烨和二爷无事,她愿意用这条命来换。
时间仿佛凝固,就在众人几乎绝望时,被烧得焦黑的窗户“哐当”一声被撞开。
一道高大身影抱着昏迷的孩子,从浓烟和火光中冲出来。
明黄衣袍被大火燎得焦黑,司烨脸上亦被熏黑了,只一双眼睛,明亮如炬。
阿妩猛地推开魏静贤的手,跌跌撞撞地朝着司烨和孩子奔去。
待她从司烨怀里接过孩子的一瞬,蓦地松开。
她红着眼猛地瞪向司烨,“你骗我。”
说罢,便往火海里冲。
”拦住她。“司烨大吼。
看到魏静贤将她拦住,他喘着粗气,低头凝望怀里的孩子,神情陡然一变。
竟是朝盈。
方才屋里浓烟滚滚根本看不清人,他只寻着声音,将人救出。
朝盈怎么会在屋里?
那个孩子呢?
随即又想到江枕鸿还没出来,那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定然是豁出性命也要把人救出来的。
火越烧越大,他隐隐听见房梁即将坍塌的震颤,将朝盈递给一旁的大臣。
一个箭步冲到阿妩面前,拉着她往后退。
“不要,棠儿!二爷-——”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声音似刀一般扎在司烨心口。
同样也扎在魏静贤心上。
孩子和江枕鸿对阿妩有多重要,没人比魏静贤更清楚,若是两人都·····
那阿妩也活不成的。
魏静贤望了眼在司烨怀里绝望大哭的女子,扭头冲进火海。
外面,阿妩被司烨死死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她看着魏静贤也消失在浓烟中,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在司烨怀里剧烈地挣扎、咆哮,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
司烨无视她的挣扎,只用更大的力气将人紧紧箍在怀里,声音低沉:“别闹!危险!”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阵“嘎吱嘎吱”声。
众人抬头望去,几块巨大的、烧得通红的瓦片砸落在地,溅起一片火星。
“不好!房梁要塌了!”有人惊恐地大喊。
阿妩惊恐地抬头看着摇摇欲坠的屋顶,恐
惧不断放大。
就在屋顶即将轰塌的一刻,魏静贤搀扶着受伤的江枕鸿,从浓烟中踉跄地奔出来。
与此同时,“轰隆-——!”
声音震耳,屋顶的横梁带着燃烧木屑和瓦片,倾泻而下,整座大殿瞬间坍塌,激起的浓烟热浪将周围的侍卫和大臣逼得连连后退。
“不——!”
阿妩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她呆呆的望着那处,连哭都发不出声音。
司烨抱着她,心狠狠一抽,他从前不知何为感同身受,可这一刻,他感受到了,那感觉如同他失去母亲时那般,心痛却无力挽回。
他只紧紧抱着阿妩,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人,唯一的······
她却疯了般要挣脱司烨的钳制,口中只有一个名字:“棠儿!棠儿!”
“阿妩!”司烨如她一般,眼圈通红,捧着她满是泪水的脸:“你看看朕,看看朕,你还有朕,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阿妩看着他,咬着唇,口腔里溢满腥甜之味,那杏眸盯着他,涌起恨意,恨得眼底赤红:“是你。”
她颤抖着胸腔大吼:“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为什么只救朝盈不救棠儿,为什么?”
阿妩疯狂地捶打他。
是他将棠儿关在这里。
是他逼自己留在宫里。
是他在朝盈和棠儿之间,遗弃棠儿。
是他,都是他,一切都是他。
”阿妩-——”
···········
“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三岁的小人儿顶着两个凌乱的小辫,坐在八角亭下的石阶上,一双刚睡醒的眸子,带着惺忪的睡意,却痴痴望着院门的方向。
春枝拿着梳子,凑上前:“棠姐儿乖,咱们先梳头,你爹爹一会儿就下值了。”
“不嘛!”小人儿挪动着屁股,“棠儿要爹爹梳小辫。”
“你爹爹和我梳的都一样。”
“不,我爹爹梳得更好。”
“小姐,您看她,三岁大的毛孩子,倒是会挑奴婢的刺了。”
阿妩站在紫藤花下,数不尽的泪水从眼里落下来。
她知道这是梦,是她回不去的梅城故居,是她再也看不到的棠儿,她不想醒过来,就想这样睡一辈子。
但是耳边却一直有人唤她,“阿妩!阿妩!”
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可她听了,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她捂住耳朵,不想听,不愿听。
她恨他,恨他!
琼华宫的正殿。
司烨握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眼睛却闭的紧紧的,羸弱的面孔上,细腻如玉的肌肤没有任何红润。
就连那平日里不点自朱的嘴唇上也没多少血色。
他抬起左手轻轻划过她的发间,“她都昏睡两日了,怎么还不醒?”
张太医跪在地上,膝盖颤抖:“陛下,臣····臣尽力了,是娘娘自己不愿意醒。”
听到这话,司烨如墨的瞳孔骤然紧缩,“废物,全是废物,她若醒不了,朕让你们全部陪葬。”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太医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石疯子呢?”
风隼刚至殿门,听见这一声咆哮,脚步猛地一顿,打从祭祀那日,石疯子跟着出去,就没回来。
稍一愣,风隼哆嗦着心脏,进了屋,俯首:“陛下,小的带人将整个京都都翻遍了,暂时还未发现石疯子的踪迹。”
紧接着又道:“眼下,魏静贤带人出京寻去了。”
这两日,不仅是魏静贤,就是黑甲军也出动了,可人就像凭空消失一般,一点音信也没有。
他也是倒霉了,上回因这娘们被抽的皮开肉绽,这伤还没好,就被揪起来到处寻人。
就像现在,司烨一脚踹过来,仅仅两日他就被踹了不下十回。
也就是他抗揍,换做旁人,不死也得残。
话说张德全也跟得了失心疯似得,夜夜挑着灯,站在神武门的角楼上。
一直喊着康宁公主的名字,宫里人都说他是给康宁长公主招魂。只张德全一听这话就急眼,坚称长公主没死,他就是唤她回家呢!
祭祀第二日,官兵便在废墟中寻到公主被烧焦的尸体,那尸体至今还停在吉安所。
这都明摆着的事,偏张德全就跟魔怔了似的,死活不信。
风隼同几位太医一起跪在地上,他算是明白了,这女人不醒,他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又见司烨发泄完了,转身回到床前,伸手落在她的小腹上,身上的戾气一下散了,低低道:“阿妩,你不只是那孩子一个人的娘。
这里孕育着我们俩的孩子,是你和朕的。你睁开眼看看,别不要他。”
风隼一怔,这女人怀孕了?
他怎么不知道?
转头去看身旁的张太医,见他也同自己一般满眼困惑。
风隼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啥时候怀孕的?”
张太医捏着袖角连擦冷汗,昭妃娘娘根本没怀孕。
他原想着那次石太医诊出喜脉,是故意欺瞒盛太后,保昭妃娘娘的性命。
毕竟那时情况危急,也是能想通的。
可陛下怎么也认为她怀孕了?难道石太医没把事情告诉陛下么?
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他这会儿要是不说,回头,这罪名是要落在自己头上的。
张太医磕磕巴巴道:“陛···陛下啊!娘娘她,没有身孕。”
原本摩挲在阿妩腹部的大手,猛地一僵。
没有身孕?
他缓缓抬眼,目光直直刺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太医。眼神里没有怒,只有令人窒息的阴鸷,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张太医颤声,“陛下,之前都是石太医为娘娘把脉,臣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臣这两日把脉,娘娘她确实未曾有身孕啊!”
未曾!未曾!
司烨唇间反复呢喃,须臾,倏地看向床上的人,渐渐发红的眼里是病态的偏执,低下头,微凉的唇抵在她耳畔:“你若不醒,朕就杀江家满门,朕说到做到。”
薄冷的声音,低沉沙哑,瞬间割破阿妩梦中的世界。
棠儿不见了,紫藤花干枯了,榱栋崩折,画面崩塌,她看到了熊熊燃烧的大火。
她听到一声刺穿她心脏的呼喊:“娘,救我。”
“娘,棠儿好疼。”
她猛地睁开眼,通红的眼里翻涌出泪水。
司烨凝视着她,胸腔颤动,果然·····只有这样才能唤醒她。
”啪——!”
清脆的巴掌声重重落在司烨的脸上,跪在屋里的人皆是神色一惊。
他原想着那次石太医诊出喜脉,是故意欺瞒盛太后,保昭妃娘娘的性命。
毕竟那时情况危急,也是能想通的。
可陛下怎么也认为她怀孕了?难道石太医没把事情告诉陛下么?
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他这会儿要是不说,回头,这罪名是要落在自己头上的。
张太医磕磕巴巴道:“陛···陛下啊!娘娘她,没有身孕。”
原本摩挲在阿妩腹部的大手,猛地一僵。
没有身孕?
他缓缓抬眼,目光直直刺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太医。眼神里没有怒,只有令人窒息的阴鸷,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张太医颤声,“陛下,之前都是石太医为娘娘把脉,臣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臣这两日把脉,娘娘她确实未曾有身孕啊!”
未曾!未曾!
司烨唇间反复呢喃,须臾,倏地看向床上的人,渐渐发红的眼里是病态的偏执,低下头,微凉的唇抵在她耳畔:“你若不醒,朕就杀江家满门,朕说到做到。”
薄冷的声音,低沉沙哑,瞬间割破阿妩梦中的世界。
棠儿不见了,紫藤花干枯了,榱栋崩折,画面崩塌,她看到了熊熊燃烧的大火。
她听到一声刺穿她心脏的呼喊:“娘,救我。”
“娘,棠儿好疼。”
她猛地睁开眼,通红的眼里翻涌出泪水。
司烨凝视着她,胸腔颤动,果然·····只有这样才能唤醒她。
”啪——!”
清脆的巴掌声重重落在司烨的脸上,跪在屋里的人皆是神色一惊。
他原想着那次石太医诊出喜脉,是故意欺瞒盛太后,保昭妃娘娘的性命。
毕竟那时情况危急,也是能想通的。
可陛下怎么也认为她怀孕了?难道石太医没把事情告诉陛下么?
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他这会儿要是不说,回头,这罪名是要落在自己头上的。
张太医磕磕巴巴道:“陛···陛下啊!娘娘她,没有身孕。”
原本摩挲在阿妩腹部的大手,猛地一僵。
没有身孕?
他缓缓抬眼,目光直直刺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太医。眼神里没有怒,只有令人窒息的阴鸷,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张太医颤声,“陛下,之前都是石太医为娘娘把脉,臣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臣这两日把脉,娘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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